“放心吧,我既然在这里等你们,自然不会反抗,你们不需要给我施加束缚,只要条件合适,我会跟着你们回去的。”p049疫医如此说道,嗓音嘶哑却年轻,还带着一种严谨的沉稳,让人很难去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很久不见了076,105···或者说,亚伯,鸢尾。”疫医放下手中的书本,对眼前的两人打招呼道。
“想不到以邪恶和残忍闻名基金会的瘟疫医生,竟然会说这样的话。”鸢尾的语气不无惊讶道,同时也伸手制止了正要解开项圈的亚伯。
虽然眼前的家伙很危险,但亚伯如果解开了限制他的束缚,恐怕会比他变得还要危险。
如果能通过谈判完成这一次的收容,那么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邪恶?呵呵···”疫医听到鸢尾这样的形容,笑了笑,却没有过多的反驳。
“怎么,不是吗?曾经杀死了无数人的,就连小孩儿都不会放过的p049。”鸢尾说到这里就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愤怒。“最可恨的是,你竟然杀死了雷蒙德博士。”
听到鸢尾的指责,疫医先是轻叹一口气,仿佛也陷入了回忆和浅浅的伤感,但这一份自责也是转瞬即逝,他的语气重新坚定,而后低声道:“我是一名的医生,我要打倒这世间最可怕的邪恶,就难免要撕去虚假正义仁慈的薄薄糖衣。”
“可至今没有人直到你所说的那最可怕的邪恶是什么,而你却把最相信你的人,雷蒙德博士送上了解剖台!”鸢尾愤怒道:“他是所有人中唯一相信你的人,他把你当作朋友,而你却杀死了他!”
“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我治好了他,像你们这些家伙,甚至不值得我去这么做!”疫医显然也生气了,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低声道:“我……我不指望你们能明白,你们并不像雷蒙德那样杰出,能够理解我,你们这些基金会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你们并不是真正的救世者,而是富有——富有感性的家伙。你们无法领会我所看到的恐怖,那些已经屈服于瘟疫并被改变的数以百万计的人,那些——”
他一边低吼道,声音开始颤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也只令他自己感到无比恐惧的东西···也就是他所说的‘疾病’,或者瘟疫。
然而他却没有能将话说完。
因为在他这些话出口的瞬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柄如虚空中存在的利剑就顶在自己的脖子上。
眼前的亚伯还坐在那里,而他的眼中已经被侵略的暴戾所渲染,没有人敢正视这样的双眼,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在这样的目光中,被对方斩断自己的头颅。
而即将斩断他头颅的,是一柄如同黑色粒子组成的武器,它仿佛本身是一个链接异空间的黑色虫洞,此刻在亚伯的手中凝成实质。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要么死,要么走。”亚伯低声道,漆黑的眼中尽是不耐和暴戾。
随着手中虚空之刃的出现,整个餐厅的灯光齐齐的灭去,远处居住楼中的电视机更是一闪一灭,转瞬冒烟坏掉。
他现在可是很生气的,自己为了这趟突入起来的任务,可是既没能吃上塔亚·艾拉请的晚餐,也没能蹭上古力贾德家里的晚餐。
周望景和塔亚那两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躺在温暖的床上睡大觉吧,自己也好想睡觉啊,这无聊透顶的工作真是见鬼去吧。
“亚伯,你冷静一点,不要忘了莱特交代你的事情。”一旁的鸢尾完全不知道亚伯此刻在想什么,看到他如此狂躁,只能搬出最有效的警告来提醒他冷静。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以后,亚伯的神情重新冷静了下来,收起手中的虚空之刃,冷哼一声,继续靠着椅子坐在了那里。
而接下里女侍者端上的饭菜更是给了他安静下来的理由。
鸢尾那边传来了无奈的叹气声,其中夹杂着些许的后怕。
“疫医,不要为难我们,你身上还有太多的价值,我们不想伤害你。”鸢尾重新说道,但语气中也不乏威胁。“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试一试,我不敢保证能拦住你面前的这家伙第二次。”
疫医坐在那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大吃大喝的亚伯,微微低头,从自己的包包中取出了一叠事先准备好的清单。
鸢尾伸手拿起清单,看着上面的内容,不断传来嘶气的声音。
而疫医就坐在那里,面对对方于自己清单做出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第77条,第99条,第106条···这些全部划掉,我能明确的告诉你,这些东西上级不可能批准的。”鸢尾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生气,很难想象疫医到底都在这份清单上写了些什么东西。“剩下的全部减半,尤其是你列出的d级实验人员的供给,只可能给你四分之一。”
“我有时候会奇怪,一个种群,一个民族,乃至于一个组织的性格,是不是对科学发展走向,会起到很大作用,我原以为基金会是富有这样性格的一群人,但在和你们的交往中,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错了。”疫医摇了摇头说:“你们永远不明白真正有价值的事情是什么,也不懂得为此而付诸一切的努力···这也就导致我是在为了能够拯救人类未来的科学而努力,而你们,居然在这里给我讨价还价。”
“你应该能够明白,这已经是我这里能给你的最大的允诺,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你今天不被收容,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