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就这样,屈辱的,不甘的,结束这一生。
不,还没有。
我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子弹贯穿的痛感。
惊异中的我抬起头,而眼前的士官也不敢置信的扭过了头,在他的身后,那名一直沉默站着的处刑士兵站在那里,拿着手中的自动步枪对准了他。
枪响是这名处刑者士兵发射的,那些子弹撕开了士官的小腹。
“你···”士官痛苦不解的退后两步,而眼前的处刑者士兵没有说话,晃了晃枪竟然就再次换好了子弹,然后他扣下了扳机。
密集如同蜂巢般的子弹撕开了士官的身体,最后他的身体在血雾中被打成了透光的筛子,倒在了我的面前。
直到这时,那些观察窗中的监测人员和那些洞窗中的狙击手才做出了反应,密集的红线投射在了我和那名处刑者队员身上。
四面八方的枪声不绝于耳,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然而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体,我惊讶看向那名处刑者士兵,只见他只手抬起,那些四面八方飞来的子弹就全部都停在了半空中。
而他的另一只手将头顶的军帽取下,露出的是一张青年男子的脸,唯一有些怪异的是那双眼睛,在其中仿佛数据和蓝色的电子光滑在闪烁而过。
“来,提前见识一下,你接下来将要接受的力量。”这名男子如此说道,这些悬浮于他四周的子弹悉数聚合在了一起,然后汇聚凝练,重塑,成为了一把把悬浮于半空的精密枪械。
随后在他的响指声中,他周身的这些枪械旋转式的扫向了那些冒出红线的洞窗中,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从这些洞窗中传出,不断的有穿着作战服的人员从其中坠落。
而正当远处观察室中的研究人员要开启特别防护措施的时候,他脸色忽然狰狞,冲着天花板大吼出声。
四周的衬铅钢墙壁开始扭曲断裂,位于制高点的观察室开始在墙壁的扭曲中被凝成麻花,而里面的人则如同被搅动榨干的番茄一般,又或者跳出破碎的房间落在地上化作一滩红色肉泥。
只是短短二十秒左右的时间,整个处刑室完全的安静了,除了我和眼前的青年,再无其他的生命存在。
而这名青年在做完这些以后,慢慢的走上前,给我解开了身上的枷锁束缚。
“你··你是···”
“我是现役红右手成员,直接效忠于o5-1,你可以称呼我为,‘枪男’。”枪男如此说道,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同时我也是创造了分裂者的上层成员之一,你个人的这次k号任务,就是我安排的。”
听到这个答案的我,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然后又看了看身下死去的温妮等人。
我抓住了枪男的衣领。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你早就应该出手的吧,这样温妮他们就不会死。”我麻木的抓着他的衣领,而他没有反抗,硬生生扛下了我砸在他脸上的一拳。
“原因有两点,你们都是接触过p935传家扑克的人,就算现在我救下你们,在十几个小时以后你们一样会死。”枪男将血沫吐在地上,如此说道。“第二点则是因为,让你们死,是组织上的安排,而救下你,是我个人的抉择。”
“···哈?”我不敢置信的说道,满脑子的疑惑,却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而枪男则是走上前,从怀特身上摸索出一张黑桃牌,而从温妮身上则没有找到同样的东西。
此刻他的手上有两张牌,一张是我的黑桃k,一张怀特的黑桃j。
“p935传家扑克,基金会将13个牌号设计成了打开13个大型收容点的钥匙,每张牌号分为四种花色,正常情况下,黑桃牌是直接固定在收容点处以作标记的,而另外三种花色的牌则分别保管在几位o5议会成员手中,四种花色的牌正常情况下极难聚齐,而一旦齐聚,门将被开启,打开门的人,也会因为传家扑克的污染在107小时后死亡。”
“通过某种手段让几名本就要处死的现实扭曲者‘偷走’这些花色的扑克,并欺骗他们去某个地方和某个‘敌对组织’完成交接,而在交接的地点,你们将会杀死他们,并且顺利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那些恶魔之门。”枪男轻声道,他不经意般语气和讲述的内容,却让我的脸色愈发的苍白。“o5的部分成员和‘红右手’决定了这次作战计划,由你们小队去开启那些收容所,造成的大规模灾难则由你们来承担责任,你们的死亡,会成为真相的终点以及人们悲伤的宣泄口。”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们释放那些异常,这样做对基金会到底有什么好处。”我追问道:“你既然是红右手的成员,你的权限应该也很高吧,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什么理由他们要这么做,基金会的创立宗旨不是要保护人类吗?可如今他们却在一天之内毁了数十万人的未来。”
面对我的问题,枪男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的权限虽然是四级‘顶级机密’的权限,而且我也规划了这次k号行动的任务,但这一次任务的动机,我确实是毫不知情,恐怕能够只晓的也只有o5议会了。”
“这次事件在全世界范围内共造成了两百多万人的死亡,你们所造成的收容失效,只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罢了,最严重的远致凰炎国北境的胶东郡港,p2781海菩萨也在同一天失效,造成了近30万人伤亡以及失踪。”枪男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