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但焱国皇室押送回京这么些日子却一直没有动作,谁也不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现在......

说是羞辱都不为过。

孟薇脑中才闪过这个想法,就听皇上说:“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这三位分别是焱国......不对,现在已经是我们大岚的焱城了,这三位是前焱国皇后与前焱国太子,还有一位则是前焱国太子的孪生弟弟尉迟贾,这个名字......啧啧。”

皇上说完,在场之人不由哄笑出声,之前云麾将军和三驸马押着他们回京时,他们见到两张‘尉迟政’的面孔还有些惊讶,而后才知道原来那位孪生弟弟,之所以保下一命也不过是当成替身一般的活着,而这个名字显然也是为了告诉他,虽然一样的脸,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但他却是个‘假’太子。

都说揭人不揭短,即便他知道自己是个假的,但这么多年假扮尉迟政的时候,享受惯了别人的吹捧和赞扬,甚至他心里也隐隐的不服,想要取代尉迟政,将这个秘密掩藏。

却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大白于天下,听着耳边那毫不掩饰的嘲笑声,还有那些目光种的同情与讥讽,更别说周围的可都是大岚朝的人,是他们焱国的敌人,是导致他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

但他却完全没有想到要不是三年多前他们率先派人在猎场动手,焱国说不定还好好的。

皇上抬了抬手,指着尉迟政:“把他嘴里的布拿开,朕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呸!你个昏君,别以为大岚剩了你就能名留青史了,你不过是靠着叶家军和严家军罢了,他们两家随便哪个名头都能盖过你,而你,就只有一个昏庸的名声罢了,还有,别拿这个废物与我相提并论,我尉迟政是焱国太子,而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替身罢了。”

诚然,有一些场合尉迟贾的确帮了他不少,比如水患赈灾,未防那里的百姓在赈灾的时候暴动哄抢导致他受伤,还有御驾亲征,慰问灾民之类的危险事情都不是他亲自去的,但尉迟政却比谁都憎恶尉迟贾,只因为对方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尉迟贾是替他而去,但事情办好了,面对朝中大臣的赞扬奉承,说他怎么怎么决断英明,都让他在享受美名得到时候记恨对方的优秀,甚至心里生气了隐隐的危机感。

尉迟政心里比谁都不想承认尉迟贾是他的亲弟弟,因为对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他早就计划等到登上皇位就将他杀了,只是可惜......

“放肆!我皇如此英明,岂容你肆意污蔑!”

本来面色阴沉的皇上听到官员维护,抬了抬手,面色缓和不少。

等到场面安静下来,不由将手指向前焱国皇后:“把她的布条拿开。”

布条被拿开,焱国皇后也不甘示弱:“南宫懿琨,你不得好死,答应过会放过政儿我才会说出宝藏的下落,却没想到你出尔反尔......”

“掌嘴,给朕重重的掌嘴三十,不,五十!”

焱国宝藏的下落,可是除了叶子川等人别人都不知道的存在,所以就连在朝堂上对叶子川和护国侯府的赞扬也丝毫没有提及宝藏,刚才他太急切的想要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忘了这一茬。

只不过即便他现在打断,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之人自然听到了前焱国皇后口中的话,不少人看向叶子川的目光带着一丝隐晦的诧异,难怪皇上会答应圣旨赐婚和给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丫鬟诰命,要知道京中这么多的官员不胜枚举,但能够有诰命,还是在成亲前就封赏的就只有孟薇。

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宝藏’有多少,但能够让皇上这么紧张隐瞒,显然不会少。

本来热闹的御花园一瞬间寂静下来,只有一声声清脆的掌声与女人的闷哼声想起。

即便并不是打在他们身上,但在场之人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好似害怕发出什么声响在这寂静中引得龙椅上那人的不满。

孟薇稍稍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人,他对震慑住了在场之人而感到满意,略有浑浊的眼白上有一些血丝,使得看起来好似带着一点嗜血与疯狂。

在对方感觉道的下一刻,孟薇猛地转移视线,就见那位本就狼狈的焱国皇后双颊被打的高肿,随着老宫女每用力的扇一巴掌,脑袋就不由得偏向哪一边,嘴角流出殷红的血迹,看起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不少人朝一旁看去,作为亲生儿子的两人却各有不同,尉迟政还没有被堵上嘴巴,但他却出奇的镇静,静静的看着自己母亲被打,既没有担心求饶,也没有心痛,反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的静静看着。

皇上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但长时间端坐的他已经觉得有些疲累,身子不自觉的朝后靠了靠,有点没有形象的靠在椅子上:“尉迟政,看到你母亲被我打有什么感觉?如果你现在求我,我就勉为其难让人停手如何?”

“哈哈,想让我求你?门都没有!”尉迟政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人,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个被掌嘴得更加狼狈的人身上,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寒,“不过是掌嘴而已,你若是就此杀了她,说不定我还要谢谢你,我巴不得他们都快些死,要是没有她,那个替身早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怎么可能享受到属于我的荣华富贵?还顶着和我一样的脸?”

几乎是他话音才落,那被老宫女扇得已经看不出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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