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眼看见多少虚妄,你阖眼又顿悟多少真实?
纵使堪破天机,依旧难测人心。
她,二十芳华,即使从小察言观色,又能够明白多少?心机城府她又会多少?
陶菀回到凤栖后,闭门不出,除却秀英,未曾接见任何人,连为何那天来迎接她的是叶长歌,她都没有去问,而凤歌像消失一般,整个院落不见他的影子。
这一日,陶菀唤过秀英,阖门,郑重其事地问道:“秀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你选择,一留下来陪我,但也许过不了多久,或者说在你还没有完成报仇,你死了!二离开,越远越好,不过你放心,若是我活着,必定会为你家小姐,你家夫人报仇!”
秀英愣住,却也听明白陶菀的话语,她焦虑地问道:“出事了?”
陶菀摇摇头,她暂时不敢肯定,可直觉告诉她,她被卷入了一场不知名的战争,她无法自保,又怎好继续连累与她无关的人。
“秀英,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你选择留下来,那么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陶菀抓着秀英的手恳切地请求,“我也不会忘记答应你的事,但前提都是,我们都有好好活下去。若是离去,那么请你要躲的远远的,易姓改名,也不要探一切和我,和陶庄,和凤栖有关的事。明白吗?”
被陶菀这么一说,秀英变得局促不安,她好像不知道心该怎么跳动,有那么窒息的一刻,她反握住陶菀的手,诚恳地开口说道:“陶菀,你和小姐长得如此一样,而又来到这个地方,也许是天派你来替小姐活下去。这儿,于你来说是陌生的世界,我,是你最熟的一个人,我不能独自离开。若是在报仇和活下去两者,我愿意放弃给小姐报仇,要你好好地活下去,若要离开那一起离开。”
陶菀万万没有想到秀英会说出这番话,原来感情在不知不觉渗透在两个人的生活里,她不想拖累秀英,不止无关,还有她是个好女孩,她伺候的人都走了,她也该有另外的好生活。
“嗯!”陶菀并不拒绝秀英,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自己不能自私,毕竟自己以为的事未必对他人来说是好事,况乎自己给了她选择,也没有拒绝她选择的理由,“秀英,我不隐瞒你,你也不要隐瞒我。”
“好!”
“秀英,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你家夫人死的事情。”陶菀盯着秀英的双眼认真地询问道。
秀英撇过头,试图躲开陶菀的眼神,奈何过不了心里的这关,终于又回过头与陶菀对眼,诚实地点头。
“陶菀,若是我不唤她,或许不会死!”秀英幽幽地说着,声音里充满愧疚与懊悔,“都是我,要是我……”说着,竟然哭了出来。
陶菀将自己的帕子递,轻语:“擦一下,眼泪是天使给的礼物,不要浪费。”
秀英不解,却也停止了哭声,她接过帕子,拭去脸的泪珠,继续说道:“那日,老太太生日,大家尽兴地喝酒,不慎酒量的夫人也贪杯,多喝了几杯,变得昏沉沉,遂离开了酒宴,走路踉踉跄跄。老爷看不下去扶着她离去,紧接着二夫人也离开酒宴,说是去看看夫人怎样。接下来发生过什么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小姐让我回去拿琴,在进入桃苑的时候,我看到夫人在池塘边玩水,全然不像醉酒,我唤了声‘夫人’,她那么毫无征兆地坠下去,都是我,都是我,如果我不喊,夫人不会被吓着了……”说到这儿,秀英的双眼又续了泪水。
听着秀英的叙述,陶菀陷入了沉思,难怪秀英对她家小姐那么好,至少一点是因为愧疚,想要通过照顾小姐来弥补措施吧。
“若是你没有喊,你家夫人掉下去,死了,你还会对你家小姐这般好吗?”
秀英一怔,说得却也是实话:“不会,只是尽本分而已。”
“尽本分已经够好了!”陶菀拍了拍秀英的肩膀,而后又慢慢地琢磨起秀英的话,夫人前后的行为差异有点大,况乎有两个人陪着去,为何当时都不在场?为何正好是秀英喊的时候,她掉下去。
陶菀好似想到什么,遂询问道,“秀英,打捞你家夫人的时间长不?”
秀英细想下,不算很确信地回答道,“长,一个时辰左右。”
“秀英,也许这只是我猜想,你看到的或许不是你夫人!”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秀英又惊又喜,冗长的呼吸,好似一切释怀,“夫人没死,那她去哪儿了?为何不来帮助小姐?”
陶菀摆摆手,她不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想:“也许那时已经死了。”
心又落空,一场欢喜一场空,秀英地眉头又染了悲伤。
“也许在你回去之前已经死了!”
陶欢的婚期如约而至,陶菀本不想前往想让庄主前去,奈何根本没有那庄主的身影,无奈之下只有亲自前往,只不过这次她并未带任何人,独有她一人。虽然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真丢了小命,那也只能说她运气不佳。
当然,一切并不如她所想那般进行,她刚走出院子,叶长歌出现在她的眼前:“夫人,庄主让属下陪同你前去陶庄。”
陶菀抽动了下嘴角,自己的行动都在他人的掌控之啊,她轻叹一口气,失望地点头:“那一起。”
她拒绝了叶长歌的建议,她要走着去陶庄,反正她不急,人到行,她蹦达地走在小路,看到美丽的花朵,绝不手下留情,同时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