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蹙眉,声音不复往日温柔:“风,你什么意思?”
凤歌无奈一笑:“如今看来,晴涵果真陶菀在你心来得重要。若是那天到来,我会带着她离开,不会让你们为难。”
真得是晴涵陶菀重要吗?
也许吧。
毕竟和陶菀相处才这些时日,毕竟陶菀的出现也太巧,毕竟陶菀还是陶成他们那儿来的人,至于她说得,也许是真,但难保不会因为利益,而协助陶成他们。
他只能这般找借口,来平衡心里的观点,晴涵陶菀重要。
凤歌望着愣着的楚风,摇头叹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好!”
“还未到那天,别先开始魂不守舍了!”凤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在竹屋,需要你照顾。爱了,好好爱,别让自己太后悔。若是那一天真到了,回忆起来至少可以欺骗自己曾经有好好的爱她,只不过把补偿提前了,这样你不会太痛了。”最后几句话,凤歌说得很轻很轻,几不可闻。
当楚风出现在竹屋的时候,一股蒜泥味扑鼻而来,他蹙了蹙眉头,见小翠正细心地给陶菀擦拭着身边,便也没有说什么。他站在一边望着躺在床睡得极不安稳的女子,她的眉头蹙的很紧,她究竟是有多少思绪让她的眉头这般,平日里,那个笑得欢快,笑得没心没肺的她只是为了掩盖沉睡的忧虑和思绪吗?
小翠忽然觉得背后有点阴凉,恐慌地回过头,见是楚风,正想要行礼,却被楚风制止:“嘘!”然后示意她可以下去。
小翠端着水盆带着研钵离开竹屋,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几眼,夫人忧心忡忡,庄主也忧心忡忡,是不是他们闹矛盾了?
希望他们好好的!
楚风坐到床头,凝望着陶菀的容颜,他伸手试图去抚平她皱眉,哪料,他前一刻才刚抚平,后一刻,她有深深皱起。
她口还有着呢喃:“哥哥,菀儿难受!菀儿好难受,哥哥,抱抱。”
楚风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了个吻,随后附在她的耳畔轻语:“菀儿,哥哥在。”他是该庆幸他还没有扎根在她的心里,还是该嫉妒,这么多天宠她,还是不及一个遥远的人物。
许是听见了楚风的话,陶菀的眉头开始渐渐舒展,嘴角弯弯,向翘起。
见她睡得略微安稳,楚风方才将手搭在她的脉搏,脉搏跳动剧烈速度偏快,皮肤灼热,还伴随高烧。他的双眸染担忧。
她是暑相当严重,靠这些蒜泥怕是不得用。
他起身,走出竹屋,一一吩咐他们,取药的取药,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
平静的凤栖忽然忙碌起来。
而他决定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醒来。
凤歌的话一直在他的大脑萦绕,她重要还是晴涵重要!
他不清楚,她们不一样。她不小心溜进他的心里,晴涵却是他牵挂不舍的人,原本她们并不冲突,可是……
他低着头,凝视着床的那张睡颜,从何时起,那么放不下她呢?日久生情,真当是日久生情啊!
“嗯!”陶菀发出唔咽声,干燥地喉咙吐出两个字,“我渴。”
楚风从思绪回过神,她并没有醒来,可嘴唇却在蠕动着,嘴唇干燥到皲裂,他从桌边拿起一杯水,想要唤醒她喝点水,可想想,还是算了,他抿了一小口茶,覆她的唇,缓缓地将水送进她的嘴里,这样不会呛到她,一口,两口……直到她不在抿唇,他才放下水杯。
他开始贪恋起她的笑容,她的狡黠,还有她的纯真,不做作,望着躺在床的她,如今,她只是个暑,他不好受,若是真到那样的地步,他会不会因为不见她而垮呢?
他不敢想,真得不敢往下想下去。
能多和她呆一天是一天。
又是两天过去,楚风吃喝都在竹屋度过,他怕陶菀醒来喊渴,喊饿,没人照顾,所以他要时刻守着她,还得时不时给她喂点药。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脉搏,脉象基本平稳,他又将手搁在她的额头,高烧也退了。
过不了多久,她该会醒来了。
两天没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的还不止是他,凤栖下下的侍卫暗卫可都跟着不习惯。以前他们都不喜欢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可后来渐渐地发现这世也只有这样的大小姐会对他们这般体贴,平等的对待他们,有时候还会和他们称兄道弟。
“菀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楚风凝眸望着睡得相当沉的陶菀,“你生病了,大家都没劲了。”
陶菀朦朦胧胧地听着耳畔有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像一只小鸟样,吵得她睡不好觉,她小手一会,嘟囔着嘴巴:“吵死了,小心我宰了你,把你炖了!”
楚风听得这话,眸间染兴奋,她这般说话,说明她已经彻底好了,随即轻松地笑了笑。
“小翠,去准备些夫人要吃的食物,但切忌不能太油,清淡些。”楚风轻声地嘱咐着同样在一边伺候着的小翠,“她醒了,需要吃些东西。”
“是。庄主!”小翠领了命令后,也很是兴奋,夫人要醒了,这两天可把她憋坏了,其他人都是紧绷着一张脸,她大气都不敢出。
想着陶菀已经无大碍,楚风又想着戏弄下她,他出门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不知怎地多了一根草,他拿着草在她的脸缓缓地扫着,偶尔还调皮地在她鼻子前挥过。
“阿嚏!”陶菀的鼻子被弄得痒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把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