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想多了,若是你家主子是普通人,他也只能当我弟弟,可他是当今圣疼爱的四皇子,所以我想把他当弟弟看都难!”陶菀知道自己若是不好好的解释清楚,过不了过久这府会充满着让人可爱又可恨的流言蜚语,她怕自己到时候会很痛苦。
丫环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瞅着陶菀:“真得?那你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想出去逛街,这儿闷啊!”陶菀咆哮道,“这破地方一点都不爽,我宁愿被皇帝老头儿咔嚓,也不想被关着!”
听闻,丫环傻愣了,眼珠子转都不转地瞅着陶菀:“公子,你……”,随后回过神,赶紧地跪倒,“公子,都是奴婢伺候地不好,请公子责罚奴婢吧!”
这是哪跟哪,陶菀前拽她,奈何这丫环力气也很大,压根提不动,只得说道:“这和你无关,你说你每天只能看吃饭,唯一能逛的也这院子,多无聊,外头儿的世界多新鲜,每天又不同的际遇……所以,我想出去,要不,你带我溜出去玩一趟,等着天黑了,我们再回来?”
“可是主子说,公子你不可以外出,外头乱,容易出事!”丫环仰起头望着面前一脸期冀的陶菀。
知道是这样的回答,罢了,不出去不出去,她要是真要出去,爬也要爬出去,他们能奈她如何,有本事杀了她呀,哼!
陶菀狠狠地揣了一脚凳子,可惜凳子的坚硬度相当的高,她吃痛的抱着脚在屋子里乱蹦,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呛死!
“公子!”丫环赶紧地起身,急切地询问道,“可是疼着了?”
陶菀瞪了她一眼,你试试看知道了,但口终究是没有这么说:“你出去吧,我要休息片刻,头还是有点晕着。”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总是闷得慌,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得也多,这一想多,人也变得很敏感,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和她想得相反,但若是反方向的去寻找,她又觉得依旧不对劲,她坐在椅子,双腿高高搁在桌,形象早没了,索性坏到底,可至少让自己坐的束缚惬意。
“你是陶菀!”清朗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想都不用想是谁,陶菀继续闭着眼睛,不去瞅他。
楚云缓缓地靠近陶菀,终于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站住,刚才听得丫头的回报,说她心情不好,一直在闹脾气,又砸桌子又踢凳子,闹着要出去,便想着过来看看她。
在得知她是女子的时候,他猜过很多种可能,从她的很多迹象,仍然发现她有陶菀特有的行为,即便是她刻意地敛去很多,可还是在毛手毛脚之露了出来。
他知道陶菀是个喜欢到处溜达的女子,如此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府邸之,固然会发脾气,但他真不想让她离开,因为他知道她若一离去,便不会再回来,甚至可能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其实他多么希望她还是耳宛公子的身份,至少这样他们来得亲密多了,不像现在,明明很近,却是很远。
既然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她也不诡辩了,冷冷地开口:“有事?”
“菀儿,听说你要出去!”
“嗯!”这消息传得还真够快,才一会儿功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丫环可真够忠心,不错,值得表扬。
“为什么,这儿不好吗?”他感觉自己这话是明知故问,可他是想要询问,从她嘴里知道为什么。
陶菀扯开嘴角冷笑:“四殿下不是清楚的很吗?何苦多此一问,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她知道,原来她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她都知道,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在装成耳宛公子的时候,不断的调戏他,不断地靠近他。
“为什么,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楚云这话几近是咆哮出来?
陶菀一愣,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什么为什么?”
话音刚落,楚云也是一愣,她不晓得?
“你为何要装成耳宛公子,不断地靠近我,调……调戏你!”说道后头儿,楚云说话都变得磕磕碰碰了。
“什么叫做我靠近你,明明是你把我请来的,而且调戏你?我貌似没有调戏你,是你自己时不时的脸红什么的吧?”陶菀半真半假地说着话,从第一个夜晚,她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见着她会脸红。
楚云再次愣住,她说得好像并没有错,是他被她请来府,而且是他看着她的笑发傻,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了男人,哪料得她的笑其实是陶菀的笑,他们本是一人,他没有龙阳之好,他对耳宛有异样的感觉,也都是因为他们是一个人,他喜欢的,爱的,还是陶菀。
“菀儿,这儿真得不好吗?”他低下声音地问道,语气之带着一丝淡淡地忧伤,他是明白她的心里还有另外的人呢,算是那个人当初伤害过她,她还是想着念着他。
陶菀摇摇头:“没啊,这儿挺不错的,吃喝睡没人管,想怎样怎样,但这只局限于我心没有家的时候!”
家,如此简单的一个字,但是他们都在渴望着,渴望一个爱人一个儿子,他也一样,他缓缓地说道:“菀儿,你现在是不是找到那个家了?”
“嗯!”陶菀一丁点都没有撒谎。
楚云对陶菀的眼,带着乞求的质问道:“难道你忘记他曾经伤害过你吗?”
陶菀没有回避他那炙热的双眸,她浅浅一笑:“没有忘记,有些事是忘记不了的,像是伤疤,最后总会留下痕迹,但是人生本是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