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羊抽抽嘴角,她这算是在为他考虑吗?他在这个臭地方都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她竟然还有时间来扭捏:“你要是不想走,那我走了!”言毕,作势要跃下铁板。
见状,陶菀一把抓住他的手:“带我离开!”
羽羊满意的点点头,手用力一提,陶菀整个人如同一纸风筝一般被他提了来:“我们走吧!”言罢,他拉着她跃下,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羽羊并没有带着陶菀回到他的府,而是去了一条极其偏僻的小路,陶菀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他的身后:“你是要带我去哪儿?”
羽羊不语。
“喂!我饿得走不动了!”陶菀停下脚步喊道。
羽羊停下脚步,回过身子望着她:“离开这儿!你要是留在这儿,迟早会死!”
这个她当然明白,可是面前的人又何来让她好过?
“我要回去!”陶菀极其不满地说道。
“你回哪儿去?”羽羊直勾勾地望着蓬头垢面的陶菀,这个女人真丑,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想让她一辈子好好活下去的冲动,不想让她收到这外界的磨难,他想要把她珍藏起来,“这儿本不是你的地方!”
听闻,陶菀惊讶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我……我是从哪儿来?”
羽羊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知道你不属于这个地方,你参与到这儿也不过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这话她同意,她要是当初不掺一脚,没准儿活得逍遥自在呢!
“你究竟是谁?”陶菀从来都不觉得身边的谁很神秘,但这套子里的人她一直都觉得是如此神秘,说他残忍,看那后院的人虫,的确够残忍;说他好,他至少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我是个人,一个苗疆人而已!”羽羊微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好人类之间的感情,所以才出来走走,现在发现很多东西是我无法改变,我想我还是回去,你跟我一起走吧!那儿不会有阴谋,也不会有危险!”
“不要!”陶菀坚决地摇头,她爱的人在这儿,她的儿子在这儿,她怎么可以丢下他们独自一人离开呢?
忽然,羽羊狡黠地笑了起来,贼贼地望着陶菀。
陶菀赶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胸口,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的动作,羽羊暗自一笑,这家伙现在的模样,算是如饥似渴的人都不想要啃一口:“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陶菀不相信地盯着他,这荒山野岭处,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她还真没有办法反抗。
“你若是想要将体内的两条蛊虫取走,那跟我走!”羽羊半是威胁半是命令地开了口,“你要是想要它们永远陪着你,我倒也不介意。”
“你不是说要人死了才能取走吗?”
羽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道:“我还说过我可以根据它们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事实呢?”
陶菀有一种想抽人的冲动,他又欺骗了她,如此,她定是不会跟着他走,万一被他卖了,她岂不是亏了!不过她现在还有很多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想救!”
“那你和晴涵是什么关系?”陶菀再度询问道,她觉得这眼前的人似乎对晴涵的过去一清二楚,虽然都是苗疆人,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羽羊笑着说道:“你若是想要知道,和我走!”
“不想了!”
羽羊轻叹了口气,眼下想要将她带走看来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怕只有硬来,可若是如此……
“我和晴涵的关系,如同你和曲折的关系一样!”
陶菀一心想要回去,固执的羽羊却死拖硬拽的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你现在不适合回去,要是回去,你会扰乱他们的计划,为了你儿子将来顺顺利利,为了楚国国泰民安,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陶菀听到他如此深明大义的话,诧异万分,“你不是最喜欢看着大家相争吗?”
羽羊努动了下嘴巴:“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他只是如此简单的解释着,好像他做事从来都是让陶菀吃惊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可她的好心倒是从来没有降低过。
羽羊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山路,黑色的袍子裹着他的身体,让陶菀看不清他的面容:“嗯。天下事瞒不过我,我不停的去参与,想着是能够改变它的轨迹,可照现在看来似乎丝毫不可能。”
陶菀的心一惊:“你……你是不是连自己的结局都知道?”
羽羊的脚步一滞:“你相信我知道吗?”
陶菀点头又摇头,她不晓得,她不晓得一个知道自己结局是怎样的人是如何度过自己活着的时间,没有希冀,没有期盼,一开始知道结局,如此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从来都不想这样,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他幽幽地转过头,笑着望着陶菀,“我以为我改了涵儿的命,她会活得更久一点,怎料她也不过是多活了几天而已。”
“你能改命?”陶菀从来不晓得这天下还会有改命的人存在,“那你有想过改自己的命吗?”
“有。当然想过,我不想要把自己的未来看得太清楚,可偏生如同在镜子里看戏一样,结局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面前,你想知道你的结局吗?”羽羊幽深的双眸盯着陶菀,“我可以告诉你。”
“想,不想!”她犹豫了片刻,要是知道解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