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往火堆又扔了一块小木材,而后迫不及待地开口:“后悔答应寄之来找你,丫的,这楚国也太冷了。我还应该多带几件衣服。”
“哦哦!”陶菀没好气地应了声,“那你现在可以回去呢!”
沐阳果断的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人都来了,都冻了这么多天了,再回去,多不划算,好歹也要让你请我大吃一顿后,我再回去。”
“靠,原来你惦记着大餐啊!”一不小心,陶菀又吐出了脏字,“你妹的,我没钱!”
这下沐阳可不许了,他撅起嘴巴:“你是我妹啊,况乎你答应过我,我来楚国,你会请我吃大餐,怎么才过了一个多月,你要耍赖呢?”
“我有说吗?”陶菀反问道,而后将目光投向凤歌,同时还不忘朝着凤歌眨眼,示意他与她站在统一战线。
哪料凤歌无视了她的暗示,点头:“夫人,你答应过沐阳!”
听得凤歌的话语,两个人是一喜一悲,沐阳感激地朝着凤歌点头,而后得意地望着陶菀,还不忘挑眉,想耍赖,嘿嘿,有人帮他呢。而陶菀呢,则在心里痛哭流泪,她的银子,她白花花的银子,要如流水般东去。
“菀儿,你说得只是好好招待沐大夫!”车内传来了楚风的声音,他一个人坐在车内,每个夜晚都会听到外面融洽的欢声笑语,还有彼此揶揄打趣,他多么想要插一句,却总是找不到地方,这一次,他记得那日她对沐阳说得话了。
听闻,车内的人发出了声音,三人皆是一愣,随后陶菀“哈哈”大笑起来,那可谓是捧腹大笑。
“沐阳,我只是说好好招待你哦,没说请你吃大餐!”陶菀兴奋地说道,这个招待嘛,让车内的人去解决了,花他的银子去,与她的银子无关,她的银子还可以安安稳稳地留在她的身边,欧耶!
沐阳不服气,争辩道:“好好招待,不是需要请我吃大餐啊!”
陶菀并不否认,而是频频点头如捣蒜泥:“是呀是呀,可是我现在住在凤栖呀,有些人不会让我出去请你吃大餐呀,故而你若要吃大餐,记得让某人来请你,他没准会让你吃好住好穿好,一切都好,哇咔咔!只要不花我的银子好!”
敢情她只是介意银子,吝啬鬼,守财奴,沐阳在心里送了她两个绰号。
而车内的人听着陶菀的话,反而是扬起一个笑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替她付。
“那你也得问问车内的人愿不愿意!”沐阳拿着自己的那把废铜烂铁的剑拨弄着火星,“他要是不愿意,那我的大餐,我的一切岂不都泡汤了!”
凤歌看着他竟然拿剑拨弄火堆,瞬间无语,对于用剑之人,这剑可说是人生命的另一半,可在他手,竟然成了捣腾火堆的铁钳,他幽幽地问道:“沐阳,你确定你的剑还能用?”
沐阳擎起剑,下打量了下,重重地点头:“能用。不能用的话当铁钳好了,反正这是我从垃圾堆捡来的!”
陶菀凤歌在风瞬间凌乱了。
他的剑竟然是在垃圾堆捡的,他究竟是有多穷?
“沐阳,你是有多穷?”陶菀好地问道,“看你这身衣服,也值不少钱啊!”
沐阳搁下剑,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瞥了几眼:“这衣服是从曲折的衣柜里搞来的!我的衣服都卖了。”
陶菀与凤歌再次无从开口,衣服都卖了,都卖了,自己穿的还是从别人那儿搞来的,是该说他伟大,还是……
“那你身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陶菀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衣服裤子鞋子袜子等之类的,她完全可以确定身的都不是他的,都是从那几位那儿搜罗而来。
沐阳思索了下,从怀掏出一个布包,还有一小堆瓶瓶罐罐的东西,得意洋洋地指着它们说:“这些都是属于我的!”
他的所有物难不成都去换成了药材?最后都送给了平民百姓?
“那这些药罐是用来干什么?”陶菀从长袍伸出手指着那一堆物,好地询问道,“还有那布包是什么?”
沐阳一摊开布包,在火光照耀下的银针,银刀,银钳子变得闪闪发光,闪瞎了陶菀的狗眼,她惊讶地望着这些器具,由衷发出感叹:“沐阳,你太先进了!”
沐阳“嘿嘿”一下,表示对于陶菀的话,他很乐意听,他一一指着那堆药:“跌打损伤,止血,伤寒,防感染,防蛇虫。这几瓶都是毒粉,这剩下的都是针对乱七八糟毒粉的解药。”
这不只是陶菀一个人惊讶了,连凤歌都不由得佩服,他准备的齐全,只是,凤歌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身,他那身板,他那衣服,是怎么藏下这么多的药瓶呢。
许是注意到凤歌的注意和疑惑,沐阳竟然不顾男女有别的解开了自己的长衫,得意地展示着他的改装版衣裳,这时候,凤歌才注意到,衣服内衬胸前有很大的一只大口袋,倾斜的衍生大腿处的位置,难怪他刚才掏的时候花了很久,还两只手并用,一只从下面往挤,一只在面拿。
佩服!
凤歌不由得竖起了拇指,这是他见过最为称职的大夫了,外出需要用的药齐齐呆在身,已被不时之需。陶菀也不例外,当初看到楚风的瓶瓶罐罐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够多了,如今再见沐阳,她觉得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坐在马车内的楚风,听着外面的议论一直从帘子边的缝隙望着外面的动静,从他这身为大夫的角度看,他也不得不佩服沐阳,他和长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