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瑞走后,容贵妃赶紧拉着姜天宝细细打量,生怕他受了什么伤。
“别碰我!”姜天宝隐忍着,他想质问她为什么会和太子一起谋害皇嗣。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母妃是天底下最坚韧,最风光的女人,她一直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谋划前程。
可他从来没想到,这背后居然……
彷徨、疑惑和那些不得不咽进肚子里的情绪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一时接受不了,推开容贵妃跑了出去。
“天儿!”
她害怕就像两年前一样,他的天儿一扭头,就走了。
宫女太监们见状急忙围了过来,太监问道:“贵妃娘娘,要不要奴才们将九殿下追回来?”
容贵妃殷红的唇动了动,只能发出无声的叹息。她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缓缓摇头。
自己在后宫沉浮数十年,为的是自己,为的是天儿。总有一天,天儿会明白她所作这些都是不得以,都是有苦衷的。
跑出去的姜天宝漫无目,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居然到猓他踌躇着。
“你怎么在这里?”
姜天宝回头,竟看到了姜臻。
“不说就算了,别挡路。”姜臻一改往日的张扬,今天居然穿浅色衣裙。她脸上也再没有从前的嚣张,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她从姜天宝身边经过,被叫住了,“站住,你……你不是不喜欢周卓吗?”
这人今日好奇怪。
姜臻瞥了他一眼,要是唤作从前,她应该和他大吵一架,但她现在太累了。“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我在父皇眼里的价值。还有,奉劝你一句,别被太子骗了。”
姜天宝悚然一惊,“之前我劝你离他远点,是你自己不听劝告,才落得如今下场。”
她今天太不对劲了,就算当初有宫宴的事,听说后来她被软禁,还是听了太子劝告,才去向父皇请罪。按理说她和太子的应该不会差。但她怎么回说这些话?
“你闭嘴!”
姜臻恶狠狠地瞪着他。两人从前都是嚣张跋扈的性格,如今却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有了变化。姜臻看着他,便想着,他和太子都是一起养在容贵妃膝下的,与自己自然不同。兴许就是自己瞎操心。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
她心中忽得又生出一些不甘,也懒得再和姜天宝纠缠,便绕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沈惜之几人刚刚回京就听了不少关于白蕊心的风言风语。
被弄明奇妙咒了一番,姜天宝也冒出火气来,但见她进了御书房,又发不出脾气,只好阴沉着一张脸离开这里。
……
“听说白家那位堂小姐昨日一回京就去了煜王府,在那里作威作福,打伤不少丫鬟。最后被煜王府的人送回白家,还给了不少赔偿呢!”
“胆子真是大!那可是煜王府,她就不怕么?”
“哈哈哈,怕什么?想当初,那位堂小姐还敢在煜王府门口找人做戏,硬生生把自己害去了静安寺!”
“对对,听说她本不该这么快就回来,都是因她找了个带信儿的人。那白家老夫人眼瞅着白护军和白小姐都不在府上,偷偷摸摸找了人去接!”
“这可是奇了怪了,我要是她,好不容易能回京,应该老老实实躲在家里才是。居然又闹幺蛾子。”
“你?哈哈哈,你还是老老实实颠你的勺去吧!”
随着一阵哄笑响起,胖嘟嘟的大厨一边笑骂,一边回了后厨。
“王妃真是有本事。”文汝一边给沈惜之布菜一边夸赞,“闹出这么一件事来,那堂小姐定然要在家里躲上一阵了。”
沈惜之语气淡然,“她要是不找我麻烦,也不会有这些事。”
她看着对面一副没有被动过的碗筷,心里有些不自在。原本姜景煜要和她一块儿吃饭,谁知刚坐下不久,他就被手下人叫走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仔细想想,她和姜景煜在一块儿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满桌子菜色香味俱全,她却提不起什么兴致。
文汝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责怪自家王爷匆匆离开,可也不想看着王妃闷闷不乐。
这还真是……气死旁观者啊。
“站住,你要去哪里?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白蕊心在大门口拦住了白菀菀,“你想回京,回来了,你想去找煜王妃麻烦,也找了。你还想怎么样?”
“跟你没关系!”白菀菀刚刚才知道昨天的事居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分明是沈惜之她让我帮忙管教丫鬟,我不过是说了她们几句,凭什么就要被扣上这样的帽子?”
“你还委屈上了?”白蕊心撇撇嘴,“你昨天刚回京就去了煜王府,不就是想去找煜王妃的麻烦?再说,你确实烫伤了一个丫鬟,还打伤了一个,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蕊心说得有理有据,白菀菀却气得要死,她红着一双眼眶,看起来并不可怜,反而可怕。
“我没有做错!都是她们的错!我要去找沈惜之,她屡次害我,她凭什么置身事外?”
她怒吼着,被她烫伤的那个丫鬟笨手笨脚,沏的茶那么烫,活该被她泼茶。那付韶儿更是可恶,哪怕是将她杀了,自己也没有错!
白蕊心被她吓了一跳,脚下趔趄了一下,得亏被柳絮给扶住了。
眼看着白菀菀疯疯癫癫得吓人,她连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