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两天后,沈惜之偶然发现了院子里新鲜的草药,老妇人上了年纪,平日里的药材都是村民上山时帮她采的。
老妇人叫沈惜之帮忙处理药材,状若无意道:“姑娘,你这相公很是不错啊,你这伤病老婆子治不好。将你弄过来后,你相公又连夜上山,找了草药回来,没想到几碗药下去,你还真好了。莫非你相公是大夫?”
一不留神扯下了一片叶子,沈惜之笑了笑,“不,他不是大夫。”
“不是啊?”老妇人啧啧称奇,“那是怎么寻到这些药的?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喔!”
沈惜之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她也想不明白,姜景煜对药理一窍不通,怎么就认得这些药材,甚至能救回她?
夜里,一群村民“呼啦啦”闯进了院子,恰好沈惜之二人都在房间里,因此并未被发现。
“钱婆子!快出来!我家当家的……造孽啊!怎么就遇到了一群天杀的贼人!”
女人的哭天抢地声打破了平静,老妇人赶紧走到院子里察看情况,“他这是……”
几乎是被人抬着进来的男人痛哭的哀嚎着,他的右手手掌整个被切下,血淋淋的骇人得很。他的一条腿也以一种诡异地姿态扭曲着,一看就是断了。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这伤老婆子我治不好,你们谁家有牛车,赶紧将他送到县城里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女人越发绝望,嚎啕大哭着,“当家的,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凭什么那么多人一块进山,偏偏被你碰到了山贼?你要是倒了,咱家可怎么办啊!”
女人哭得伤心,周围几人脸色虽然不好,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就是和牛二一起上山的人,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房间里,沈惜之暗暗觉得不妙,“那人遇到的难道是那群山匪?”那些山匪穷凶极恶,又被御林军重创,的确有可能离开文山,另寻落脚点。
但姜泽瑞已经带着御林军离开,山匪若是聪明,就不会这么快离开文山,要是再遇到姜泽瑞一行,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是山匪。”
姜景煜沉声说着,“今晚进山采药时,我遇到了太子的人,但他们并未发现我,所以……”自己为了尽快赶回来,也没有解决那些人。
沈惜之无意间忽略了他的自称,“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
院子里的人匆匆得来,匆匆得走,但不一会儿,那些人再次闯了进来。
“钱婆子!你家里是不是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