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他亲爷爷都有三个孙子了,那是不是说明她亲叔小时候没病死,救活了?
“九悠宁同学,你应该见过差不多一样的银牌吧?”
郭志海顾不得九悠宁还在发呆,就打断她的思绪。
九悠宁认真地看了一眼林振南和郭志海兄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郭老师想说什么呢?”九悠宁假装不听不懂。
林振南知道九悠宁明知故问,他不相信她不认识这样的银牌,刚要说什么,他二哥就打断了他的话。
“九悠宁同学,不奇怪我们兄弟不同姓吗?”郭志看着九悠宁,“其实我们三兄弟都不同姓,我大哥姓莫。”
“是挺奇怪的,但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也不想刻意去打探,这样显得没礼貌。”九悠宁莞尔一笑,看见郭志海和一脸着急的林振南。
“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这点情况。因为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爷爷收养的。我们之间都没有血缘关系。”
郭志海虽然若无其事地说着,但是目光却是紧盯九悠宁的脸,想要知道她知道这个情况,会不会有一些情绪变动。
因为这个九悠宁一直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冷淡,一点也没有其他学生在他面前那种略带讨好的尊敬。
所以他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可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简单。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是不家里不愁吃穿的。
所以家里有钱有粮才把她养成这样好的吗?不需要为某些目的而折腰。
“那你们也挺幸好的,遇到一位好爷爷。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养恩大于生恩,这样的亲人自然是不会比亲生的疏。”
九悠宁想到了她东洲老家的爷爷奶奶,那个年代,没有多少粮食,可是他们都没有抛弃她爸,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这份恩情,重如山。
郭志海看得出九悠宁眼里满是诚挚,不像是说虚的。
“九悠宁同学说得对,所以我们三兄弟都很感恩爷爷对我们的养恩。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想要帮爷爷找回他丢失的儿子。爷爷这些年一直也没有再娶别人,除了我们三兄弟,他平时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就是有一份希冀在心里,希望某一天,他的大儿子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这也是奶奶临终前的唯一的遗言吧。”
说完,郭志海和林振南脸上都蒙上一层哀伤。
“爷爷不说,但是我们都知道,他很想念他那丢失的儿子。”
“其实,一直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吧。总比得好坏消息要来得好,起码他还有个念想支撑着。您爷爷年纪应该也挺大了吧?不知道身体是否硬朗,你们还是得多陪陪他,对他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比身边人来得重要。”
她倒不是敷衍他们两才说这话,而是她自己真实的想法。
看过很多狗血的认亲剧情,最后结局都不免是一方算计另一方,或者互相伤害的结局。
现在,她面前一个是京大研究生并讲师,一个是京大硕士学生兼学生会主席,这身份,就是她想怀疑他们居心不良也找不到理由。
除非她亲爷爷有千万家产等着人来继续,不然她想不出来,她这个认亲会有什么阻碍。
但是这真的是她的亲爷爷吗?她还是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
目前对她来说,那个传说中的亲爷爷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是否要认,等跟她母亲好好商量过才能确定。
“所以,你究竟有没有见过这样的银牌?”林振南和郭志海用盼星星盼月亮的眼神注视着九悠宁。
“咳,见过,就是你戴的这个啊。”九悠宁眼睛都不敢直视这两兄弟,假装继续查看这银牌。
直到久久不见他们说话,才抬头瞄一下,便把银牌还给林振南。
见面他们两那失望表情,她感觉她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林振南还想追问,但是被郭志海制止了。
“九悠宁同学,火车上务必记住,不要想念陌生的话,要注意安全。骗子多,有什么事找乘务员或者乘警。”郭志海像一个长辈一样嘱咐着她火车上注意事项。
“郭老师请放心,我会注意。我都坐了90个多小时火车从江州来到京都了,还怕坐这20个小时么。”九悠宁喜眉笑眼地应着。
无论她怎么催他们两,还是坚持送九悠宁上车了才走。送了她上车,郭志海还偷偷塞了包烟给乘务员,让他照顾着九悠宁一些。
曾伟业帮她买的是卧铺位,九悠宁一直躺着,因为有心事,一路上九悠宁都没怎么搭理对面那个东北大妈的热情搭话。
可是九悠宁还是小看她了,虽然她一路没怎么搭理人家。可是人家都已经把家底告诉她了,甚至已经开始想把哪个儿子介绍给她了。这也是太让人无语了,最后她不得不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18个小时,火车到高安市,还有两个小时到东山市。她计划,先带家公到高安市医院检查,毕竟这也是一个省城的大城市。如果医院没把握做好手术再去首都。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当九悠宁走出东山县那个小小火车站的时候,才是凌晨5点半,也不知道周国盛来没来接她。
这个时候,路灯并不多,只有火车站里面的灯照出来一点,到处还是黑乎乎一片。如果在南珠省,这个时候已经天微亮了,但是在东山县这个北方小县城,一点天亮的迹象都还没有。
关键是天气比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