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敢说,周国安可能看到她了也没认出她,因为他们也见过几次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擢九悠宁的心,她现在跟周国安分别两地,长久不能见面,再两相猜忌,婚姻很容易出问题的。
“哎,其实我就是自己纠结一会,多大点事。估计他还是得去前线,哪有时间跟我儿女情长。”作为军嫂,她活了三世难道还不懂这俩字的意义吗?
军嫂就代表要忍受寂寞和孤独,还要能够承受住压力,经常要一个人面对家庭生活中的许多问题。
而她的军嫂日子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她现在还活在母亲的庇护下,还没有独自面对婆家的柴米盐油呢。
她更没有资格为这点点小事一个人在这伤春悲秋。
而且对于周国安,谁也没有她了解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一定不会在认出她却没有和她相认的。
无论他认没认出来,她都不应该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
想开了之后,九悠宁心里压的石头也搬开了,脸上换上轻松的样子。
可是九悠宁却不知道周国安却一点也不放心。
他下午就匆匆离开了江州,他哪里不想和九悠宁见一面说说话,但是时间不允许,形势所迫。
可是他确认九悠宁认出他来了,其实周国安内心还是窃喜的,媳妇没有忘记他。
可是他也忧心忡忡,不知道媳妇会不会生气了,能不能理解他,会不会伤心。
在火车上,他和战友躺在两人面对面两张卧铺,安排了轮流警戒。
他以为他睡不着,可是想着想着,他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他看到了他媳妇和他争吵。他的沉默不语更是刺激了九悠宁声嘶力竭地指控他无情。
他梦到九悠宁随军生活,但是他们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一直分床睡。
他还梦到他每次出任务九悠宁都会闹一场,后来他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是他媳妇却是选择暗自神伤独守余生,没有再嫁他人。
猛地惊醒坐起来,周国安才发现自己做恶梦了,惊得一身汗。
“老大,怎么了?”吴铮看到周国安一头汗,还一下坐起来,想必是做梦了。
“没事。”周国安擦一把额头的汗,“我去洗把脸。”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6点半了,窗外还是一片明亮。
在火车上狭窄的厕所里面,他用凉水洗了脸。闪上眼,梦里九悠宁那个孤独的背影还清晰可见。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那只是一场恶梦,可他感觉那真的是发生。现在他回想起来,心还是揪着疼。
他真的怕了,怕他有一天牺牲了,媳妇要一个人孤独过一生。那他是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他此刻暗下决心,无论发生何事,他一定要留一口气回来,见到媳妇。
最后周国安顺便买了晚饭带回车厢,递了一份给下属吴铮。
“谢谢老大,老大,你没事吧?”感觉老大精神不太好,吴铮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累的。”他不想说太多,这些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出口。
“老大,嫂子怎么是在江州出现呢?”他还是控制不住那好奇心,明明他记得传言老大娶了个南方小村姑。
可是今天在火车站看见那个穿着大气清新的小姑娘,哪里是什么村姑啊?明明就是一大知识分子的模样。
“我岳母在江州治病,估计是后来她们没有回去,留在江州了。”具体情况他还真不知道,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他回去后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他现在只有岳母原来教书的学校电话,也不知道打过去还能不能联系到人。
九悠宁这边,放下了心结,就开始通知几个负责人开会了。
这次她又做了一个大决定。
“阿宁,有什么要通知大家,你尽管说,我们都听着。”沈志现在对九悠宁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们厂子一成立就成交了一笔大生意,还是出口的生意。天知道他兴奋了一整晚没睡着。今天收全款了,他更是整天笑得没合嘴。
“嗯,我想参加江州的交易会,10月15日在流花展馆举行。也就是说,我们厂以后主要以外贸出口为主,当然国内有单也照接,有来料来样代工的也不拒。你们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九悠宁看了一眼大家,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没有意见,但是我们能参加吗?”沈志提出疑问。
“志哥,你负责联系举办方了解报名办法。”九个宁顺势安排,不知道当然就是要去咨询了解,有问题解决问题。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了解。”沈志爽快应下。
“嗯。朝阳哥,你和我哥主要负责展示服装的准备与制作,我和彩虹负责挑选样式,两天内把确定的样式拿来给大家一同拍板决定。”
“志哥还要负责多招人,起码先储备工人,有单就马上确定工人能到岗。还要找英文翻译的兼职,就去外国语学院直接招人,先招兼职,等外贸业务发展起来再招正式的翻译人员。”九悠宁把最近的工作计划都以书面形式写了出来,递给大家传阅。
因为她9月份要去大学的话,交易会她是无法参加了。但是她知道,厂要发展,现在靠国内的单发展太慢了。外销一定要做起来,她对自己厂现在的服装款式有信心。
“我们都没意见,都照你说的吧。盛世集团的货完了后工人都没停工。盛世集团拿货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