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老头子会给你分床的机会?对了,很抱歉的告诉你,这一个月里,这个房间的暖气和地暖都被断了,被子就只有床上这一床。所以,你脑子里能想到的各种分床睡的方法,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欧尚卿关上房门,便放开了她,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里面走去。
“操……”
戚沫一拍额头,绝望的垂下了肩膀,环视了一眼目光所能及的地方。
果然,除了那张大床,真的没有任何一处是可以让她横着躺下去的东西了。
果然不愧是调教出欧尚卿这只老狐狸的老老狐狸,基本上把她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半点不剩的!
“总裁。”戚沫追着进去更衣室,发现他正背对着她,光着肌理分明的上半身,正在解腰带。
愣了那么几秒,忙背过身,脸红耳燥的咬了咬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慌乱的跑出更衣室,听到后面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朵:“以后别叫总裁了。”
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毛病,是该改改了。
不过,叫他欧尚卿吗?
还是叫他尚卿?
会不会很奇怪?
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奇怪,怎么光是想想叫他的名字,都能觉得脸红,心跳也快了起来?
搞什么鬼,她该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不会跳着跳着突然就心肌梗塞了吧?
欧尚卿洗完澡出来,发现她正窝在刚换的那张圆形沙发上,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面,正看着某一处发呆,连他走过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拨弄了一下刚吹干的头发,弯腰看着她失神时显得呆萌又有些可爱的脸,没忍住的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反悔?”戚沫抬起眼皮子,无精打采的看着眼前这张帅得没天理的脸。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洗完后吹干了没打理而蓬松的垂着,比起上班时抹了发蜡打理过时那种禁欲的冷傲,这样的他看起来有种不羁的狂野。
“戚沫,别让我再听到这种没意义的话。”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眯起的眸子里,藏着隐隐的不悦。
“我知道,我也就是这么想想!”戚沫拂掉他的手,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我真的没做好结婚的准备,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人结婚,我……”
她两只手抱住头,声音越说越小,小到他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你有恐婚症?”欧尚卿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她正对面,双手环胸的看着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起来的戚沫。
她没吭声,只是把自己抱得更紧。
“因为小时候的阴影?”他调查过她,可是她的资料被她藏得很深,但戚卫国的资料却很容易查,他知道了戚卫国和她妈妈之间的纠葛分离。
她蓦地抬头,诧异的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戒备。
“你不是也知道,你和你父亲闹不愉快的那天晚上,我到过那里。若我猜得没错,你答应跟我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你父亲应该来找过你吧?”
那巴掌印他记忆犹新,能让她以“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条件答应他结婚,必然就是跟戚卫国起了不小的争执吧?
戚沫心虚的别过头,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逃避应该不是她戚沫会做的事吧?
“说什么?”戚沫低下头,指甲在沙发上描绘着皮面上的纹路。
“比如你的过去?反正时间还早,睡不着不是?闲着也是闲着,不然你想跟我躺床上……”
“聊聊天也挺好!”戚沫忙打断他无限旖旎的后半句,刚才的抑郁被他一句暧昧的话给带得跑偏了。
欧尚卿轻哼了声,他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亿万次暴击。
“总裁……”原本想问他聊什么的,突然他一个眼神杀过来,她紧紧闭牢了嘴。
“叫我什么?”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阴沉沉的问道。
“欧……尚卿!”她闭了闭眼,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叫老公试试?”他打趣着戏谑了句,记忆里,她曾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几次,却都不是在美好的回忆中。
“滚!”戚沫咬着牙,恶狠狠的嘶吼。
“脸这么红,这么容易害羞,以前都不知道你脸皮这么薄。”他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粉嫩细腻,手感是真的不错。
“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拍掉他的手,“啪”一声,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多出几道红印子,心情都开朗了起来。
“所以说,我们确实应该近距离的相处,不然你能知道我更多你以前不知道的。”欧尚卿抚摸着红了的手背,她这是用了多大的力,火辣辣的疼。
不过很明显的,经过这么一闹,她放松了很多,没刚才那么阴郁消沉了。
“你说得没错,说不定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不,可能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发现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结婚,还是继续上司和下属更好。”
戚沫十分赞同的点头,半是认真,半是嘲讽。
欧尚卿笑了笑,没接她的话。
她可能不知道的是,他和她的童年经历是截然相反的。
他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熏陶之下,用各式各样的狗粮喂养着他的情感认知。
虽然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伟大情操,但他从来秉承着宁缺勿滥这么一个信念一直到现在。
当然,他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