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结婚之前我不碰你,你赶紧出来,别把我未来的夫人活活闷死在我床上。”
欧尚卿拍了拍鼓起的一团,用调侃的语气承诺了一句后,便真的没再戏弄她,专心看起了书。
戚沫在被子下翻了个白眼,什么结婚之前不碰她,明明早都碰过了!
虽然她没有什么印象了,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下的手,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在她喝多了后才跟她那啥……
莫名的又想起徐淼说的那句“你们欧总还是个处”,又结合了下午欧尚卿半开玩笑时说的“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终究觉得他现在说的“结婚之前不碰你”太没说服力和可信度了。
她又从被子下钻出了头:“总裁,我还是想拜托您帮我拿一下我的兔子。”
“戚沫,你有完没完?”他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个,爱搭不理的开口,话语间却听不到不耐的意思。
“算了,那我自己去拿吧!”说完,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自己下楼拿。
“躺好!”没被她掀开被子,只见他甩过来一记冷冷的眼刀。
戚沫愣了一下,瞬间怂成了一团的躺回了被窝里,不敢再动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样子。
懊恼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哀怨的想着:特喵的,三年来在他身边屁点本事没学好,倒是活生生养成了“奴性”!他一个眼神,一个命令她就怂从胆边生,乖乖就范了!
欧尚卿轻哼了声,放下书,起身下了床。
戚沫目光紧随着他往门口走去的背影,都说高的人多多少少会有点驼背,可这男人高达一米九出头,却依然身姿挺拔,站如松,行如风,没半点驼背问题。
果然是从头发丝优秀到脚趾甲盖的360度无死角男神级别,他的手和他的脚踝简直漂亮得令人垂涎,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欧尚卿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她的兔子,然后铺头盖脸的丢在了她脸上。
戚沫没生气,反而喜滋滋的将兔子塞进被子里,放在床中间的位置上,“谢谢总裁。”
欧尚卿对着床上突然多出来的巨兔,额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这兔子是这么用的?”
“对呀!”她点头,拍了拍兔子头说道:“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晚上会主动去靠近你了,你睡得好睡不好都不能把锅扣我身上了!”
“……”欧尚卿扶额,闭了闭眼:要知道这兔子是这么用的,他神经病才会下楼去给她拿上来!
“总裁晚安!”戚沫懒得分析他此刻这种懊恼是为何,心满意足的抱着兔子闭上了眼睛。
欧尚卿重新拿起书,看了一会儿,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进去后,便干脆放弃了。
看着身边隔着一只兔子的位置,正睡得香甜的戚沫,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嘁,你以为你靠不靠近我,是你能选择的吗?”
…………………………
戚沫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明明抱着兔子入睡的,怎么会一大早醒来,兔子跑到了床尾,而他的一条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另一条胳膊在她的腰上。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可以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看清楚他脸上的毛孔……
抹了把脸,无声的哀叹了声:到底是谁主动的?谁先靠近的?兔子是怎么跑到另一头去的?
所幸他还没醒,或许她可以趁着他睡着,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全身而退?
戚沫深呼吸了口气,身体尽量保持不动的用脚趾头夹着兔子的绒毛,尝试了一下:不行,兔子的绒太短了,脚趾头夹不住。
又试着用两只脚夹住貌似是兔子手的部位,轻轻往上缩了下腿,还是挫败了,兔子的身子太沉了,加上她动作不能太大,根本拉不上来!
看了眼依然沉睡中的欧尚卿,她捏着他环在她身上的手,轻轻的提起一根食指,他没反应,她酒窝轻浅,又试着挪开他的手掌,他依然没反应。
太好了!只要挪开他的手,她就能顺利的逃脱他的范围内了,就算他醒了,也没证据指控她什么了吧?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她还没将他的手从她腰上挪离,只见他突然动了一下,她想着趁机滚出去时,却只来得及转了个身,便又被他牢牢抱进了怀里,后背紧贴上他的胸膛了。
她一动不敢动的僵直着身子,闭上眼睛装睡——这会儿谁先睁开眼睛谁输!
“醒了?”他的下巴在她后脑勺上蹭了蹭,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慵懒得像只猫儿。
戚沫没吭声,继续装睡。
“没醒最好,醒了也陪我再睡半小时。”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颊,便环着她的肩膀,腰间的手也收紧了些。
戚沫睁开了眼睛,生无可恋的看着窗帘上透出来的丝丝微光,这男人睡觉的时候这么黏人的吗?之前那三十二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没一会儿,他真的又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轻轻浅浅的响起,戚沫浮躁的心竟莫名的缓缓平静了下来。
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伴随着他的呼吸声,重回了梦乡。
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欧尚卿手牵着手走在一望无际的黄色太阳花海里。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戴着一顶草帽,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也戴了一顶草帽……画面好唯美,美得像极了一副秋天的油画。
而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