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上了何定伟一脸的愠色,她婉然一笑,:“何先生刚才说的是以后我要辞掉工作在家做家务、带孩子、做饭、照顾老人,不得干涉你的活动,每个月三千零花钱、每笔消费还得跟你汇报清楚,每天三餐外加一宵夜、每天还不得重复菜样,是这些吗?”
“呃……对!只要你做到了这些,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做……”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何先生,我有个疑问,请问何先生是在招保姆还是找妻子?”戚沫将水杯推开了离自己一臂之远的距离,深怕自己会一个没忍住就把杯子里的水往人脸上泼过去。
“你这话说的,当然是找妻子!如果想进我们何家的门,自然就应该能做到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这些最基本的条件……”
“不好意思,这餐我请了!至于进你们何家的门,我想……我不配!”戚沫对着他露齿一笑,慢条斯理的说完,便懒得管何定伟会有什么反应,拿起账单迳直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再继续这么坐下去听他说完,她等下要做的可能不是单纯的将水泼他脸上去,而是把整个水杯都往他脑门上砸过去了!
“戚沫!你今天要敢走出这个大门,老子让你以后跪着哭着来求我娶你!”何定伟都不敢想这么丑的女人竟然也敢甩他一个脚后跟给他看,气得满脸通红,对着她的背影怒吼出声。
戚沫付好钱,冷笑了声,连头也没回的朝着后方竖了个中指,桀骜不驯的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除了何定伟的大放厥词,更有一人掩唇而笑。
有意思!
戚沫的第十九次相亲再次以失败告终,结局是预料之中,自然也预料到来自阿姨的一通久得能给她当睡前故事的电话。
大抵年纪大了的女人,都是这么能嗑的吧!
不过,就算是唐三藏的紧箍咒估计也比面对何定伟要好太多!
真要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泡在粪坑里——令人作呕!
第二天,照常上班,八点二十分,她一如既往的站在公司大门口,等着欧尚卿。
八点二十五分,欧尚卿的车准时抵达。
老张下车替他拉开了车门,欧尚卿下了车,随手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
戚沫迎上去,恭敬的站在旁边:“总裁,早上好!”
“嗯”欧尚卿淡然应着,甚至都没有看她,抬腿往公司走去。
戚沫紧随其后,她那个视线角度能看到的,便是他今天所穿着的黑色皮鞋,烟灰色的西裤。
电梯里,戚沫垂首报告着行程表上他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欧尚卿安静的听着,目光看着她的发顶,凝眉沉思。
戚沫报告完,许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不禁疑惑地抬头,撞上了他高深莫测的目光。
他似在看她,却又像是视线穿透了她,直直的看向她身后的电梯壁。
她镇定的脸上波澜不惊,垂下眼睑,隔开了他的视线,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听着她的汇报而走神过。
这,倒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见他对着她失神。
电梯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是她和他例行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