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没劲。”
第二天一早起来，知道自己生病了的鹿呦呦还是跑去了学校。
刘助理把车开到学校门口：“要不我上去一趟吧？”
事关小高考，怎么着也得有个人去听一听不是。
鹿呦呦甩了甩乏力的手腕，摇头。
她自己去听就行了。
刘助理也不是她家长，每天麻烦他接送就够离谱的了，现在都要雇人家去开家长会了吗？
鹿呦呦推开车门，脚步虚虚地踩在雪地上。
经过一夜的堆积，一中校园里的雪已经到了人小腿高度。
中央广场上有好些同学在铲雪。
家长们被带进教室坐好，这些因为即将放假而兴奋的浑身都是劲的学生就自发地负责铲雪工作。
雪是没铲多少，但玩是没少玩。
“呦姐！”
有的玩的地方总归会有祁安的。
鹿呦呦抬眼看过去。
白茫茫一片中一个硕大的红色雕像屹立不倒，几个黑点站在雕塑下面晃来晃去。
鹿呦呦抬手打了个招呼。
“呦姐爸妈没来啊。”
身边李泽祥没看到鹿呦呦的爸妈。
他听说鹿呦呦家里特别有钱，他爸爸尤其的豪气，他还想见识一下土豪的气质呢。
祁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滚犊子。”
他撒下簸箕就跑下去了。
“诶，祁安你不扫了啊？”
莫名其妙被骂的李泽祥也是一脸懵，自己拽着个大扫帚站在原地愣了下。
“莫名其妙。”
祁安扭头呸了一声。
这李泽祥小道消息知道的这么多，怎么就不知道鹿呦呦家里的事呢。
他匆匆往追上前面的人。
“呦姐，结束后去聚餐不？我们约了时风顶楼的旋转自助。”
几个人都说好要去happy了，昨天商量的太晚，给鹿呦呦发消息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嗯，我再看吧。”
鹿呦呦估摸着自己等会可能得睡死过去，也不硬凑了。
“干嘛啊，去呀，我们好多人的，有胖子啊，侯凯啊，还有耿舒，对对，林深也去。”
祁安没察觉到鹿呦呦的异样，一个劲地劝她出去玩。
鹿呦呦无力地笑笑：“那等会一起吧。”
她今早吃了药，睡一觉应该也可以了。
“好耶！”
祁安也是尽力想冲淡鹿呦呦对于家长会没家长来这件事的在意，所以想把她往热闹堆里拉。
“呦姐去铲雪不？我们刚才爬上那大中指玩了，我到一中一年半了才知道凤凰尾巴那边可以进去的！”
祁安刚才跟李泽祥几个翻进去看了，里面脏的不行，但四周又是雕塑，挡风又安静，隐蔽的很。
鹿呦呦也没想过雕塑里面还能钻进去，她点头：“等下去。”
祁安还想说什么，鹿呦呦已经到教室门口了。
她转过来看向祁安：“我爸没来，我进去听会家长会再去。”
祁安闭嘴了。
睁着眼无辜地看着鹿呦呦，心里有点心疼。
“诶。”
他摇头。
他跟鹿呦呦认识多久了，自然都懂。
其实鹿呦呦看起来强大又冷漠，但其实她内心比谁都需要温暖和关心。
“呦呦，你家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