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这孩子！”
堂姐被落了面子，气得面色通红。
小志还在那边吵着要认陪他玩。
爷爷奶奶本来都要睡觉了，这会儿被底下的吵闹声惊醒，拖着步子披着外套从房间里出来。
“来来来，小志啊，跟我这个老太婆来玩去。”
奶奶想去牵小志，奈何小志根本不搭理她。
“妈！我才不要跟这个老妖婆一起玩！”
他哭着往他妈妈那边跑。
奶奶今年七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没钱，这包养都来不及，脸上褶子不少，吓到了小家伙。
虽然孩子还小，但是这一声“老妖婆”叫的人当场安静下来。
堂姐吓到面色煞白，恼羞成怒地扒拉住小志就打：“你胡说什么呢！这是你太奶奶！”
堂姐本来就气，小志又撞到了枪口上，一时间下手就没个轻重。
“嗷嗷”的哭声从一楼直接传到鹿呦呦那边，更甚者隔壁邻居都能听到。
“不准哭！你还有脸哭？我叫你没礼貌！”
堂姐捂着小志嘴不让人哭，一边手还在下狠手。
两位老人头疼地踱步，又心疼又急，声音沙哑地吼道：“别打了！”
老年人很多年没发过脾气了，这一吼，不止堂姐，在坐的还在搓麻将的都不敢动了。
“一个个的，吵吵吵，玩玩玩，就不知道回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
老太太踱步两下：“是，越来越有钱了，越来越有面子了，可是面子有了，里子却不要了！”
“老四能大过年的跑出去，你们还能大过年的在家里打孩子！”
鹿爸刚到老家，吃完了晚饭就接到个电话匆匆走了，难怪这里没看到人。
坐在席上的大伯赶紧起来：“老太太你也别气，气坏身子不好，小志他是该教育，小孩子打打也没什么的。”
大伯起身扶两位回房休息，临走前还转过身使了个眼色。
屋里的几个默默安静跟上。
“奶奶，四叔去哪了啊？”
“妈，我陪你说话啊，要不今晚你跟我睡？我们好久没聊天了。”
几个哥嫂伯父伯母齐上阵，把这小插曲盖过去了。
二老被扶着回房间，鹿呦呦靠在楼梯拐角沉默地看着他们。
她爸爸走了？
鹿呦呦踩着拖鞋上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没人接听。
估计是路上开车不方便接。
鹿呦呦皱了皱眉。
她爸爸能去哪？
难不成大过年的还能有差要出不成。
扯了扯嘴角，鹿呦呦默默关灯睡觉。
她从没这么早睡过，才9点多一点，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她除了让自己睡着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让自己心情变好点了。
第二天一早，鹿呦呦醒来8点多。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早了。
但是还是被早早起来准备年货的堂姐说了。
俩个人经过昨天已经互看不顺眼了，这会儿鹿呦呦拖着鞋子拐进厨房，正好遇到摘菜的堂姐。
对方阴阳怪气：“果真是大小姐，睡到这个点起来。”
鹿呦呦眼神都没给一个，拉开冰箱回嘴：“毕竟我还是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