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视频电话打过去，鹿呦呦猝不及防，不小心点了挂断。
“？”
鹿呦呦发了个问号。
祁安更加觉得不对，但是他没说，而是借口有事，先不聊了。
转眼把图片发给了林深。
“哥，我姐怎么一个人过年啊。”
祁安消息发过去，但林深还没看到，他也正给鹿呦呦打电话。
林家过年是在老宅，宴席结束的快，爷爷奶奶那边都有自己的老朋友要打电话，林爸林妈也是，电话不断。
“诶好好好，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您也是啊，祝新的一年身体健康……”
林深躲开了吵闹的大厅，去到旁边房间里。
他捏着手机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给鹿呦呦打个电话。
她在老家过年，应该人会很多，也很热闹，祝福可能也不断，但是自己的这个，还是要送到。
林深打了视频电话，鹿呦呦那边也是因为不是第一次接了，没那么手笨，她滑开接听键。
画面里出现林深的样子，背后是银灰色低调的墙纸。
“林深？”
鹿呦呦坐在沙发上，因为吃的开了，有点热，袖子撸到胳膊肘那边，头发拨到后面，额间还有些微的汗。
她嘴唇微红，还有一点辣油。
“你在哪？”
因为家里就鹿呦呦一个，只开了客厅那里的灯，后面走廊餐厅都是暗的。
林深蹙了下眉，觉得这装潢异常熟悉。
他是去过鹿呦呦家的，虽然只偶尔一次，但他还是记得这家的样子。
“你在云城？”
鹿呦呦愣了下，她转头看向自己后面。
是有点不太热闹。
“嗯，我回来了。”
林深捏了捏手机：“一个人？”
鹿呦呦点头。
林深第一反应就是去陪她。
然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拎起外套，林深去玄关换鞋。
“小深？”
奶娘戴一副金框边眼镜，正端着一壶茶去书房。
爷俩在里面不知道密谋什么，谈的正在兴头上，奶奶去给他俩倒茶。
林深顿住，回头看了眼：“奶奶我出去一下，外面跨年了，今年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说完，拉上门出去。
“诶，这孩子。”
奶奶捧了茶也没法追出去，只好摇摇头去书房里报信去了。
爷俩在看股市，红红绿绿的奶奶也看不懂，林母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陪在旁边。
“小深那孩子匆匆跑出去，还说跨年要出去跨，这可是头一次。”
林家儿孙少，每年都是一起过的。
林母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米咖色的休闲线裤，接过茶给四人一人倒了一杯。
“他啊，心野呢。”
“嗯？”
几个人看过去。
林母笑笑，按了按自家老头的肩：“放心吧，今年少个人，明年跨年就多个人了。”
“哦？小深他……”
林家这边心放的宽，林深那边却不好受。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在老家过年的人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他先回家抱了十一，打车就去了鹿呦呦家。
“你怎么来了？”
鹿呦呦刚吃完火锅，收拾都没收拾，桌上一团乱。
她擦了擦嘴角，酱料抹出一抹红。
林深看到担心的要命的鹿呦呦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花脸，顿时苦笑不得。
“我怕你一个人无聊，你倒是吃的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