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灾星,你忘了吗?”她激动得哭着,“国因我而破,父皇因我而被斩首,母后因我而疯颠,兄长因我而被逼自裁,姐妹因我而反目……我是不吉之人……关心我的通通都不得好死,连你也被我害得九死一生……我们的儿子也因我而陷入敌营……”
这一句台词,陆星辰说得特别的悲恸生情,感染力非常强……
演到这里时,紧跟着会有一个吻戏,铁战会吻住帝凰,不许她自暴自弃——这是全剧一个情绪的渲泄口,是帝凰在受尽苦难之后,在男人面前难得表现脆弱的时刻。
陆星语紧张地在站在边上,等着喊卡。
也就是这个时候,阳台上的门吱扭打开了,秦深出现在门口,看到杨凯歌抱着躺在地上的陆星辰,低下头想要吻她,脸色赫然一变,沉声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若雷霆之声,震住了在场所有人,令他们浑身为之一颤,不约而同看向阳台方向。
氛围被打破,杨凯歌抬头,看到秦深正用一种吃人的眼神锁定着自己,背上莫名就一寒,忙把陆星辰给放开,感觉自己要被这个人的眼神给杀死了,“我们……我们在玩击鼓传花,输了的人要表演节目……”
真不关他什么事好不好,他只是在表演。
杨凯歌发誓,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一个人的眼神威慑过,竟吓得心脏颤栗。
陆星辰也吓到了,忙从地上爬起来,“宗先生,这样差不多了吧……”她这是在转移视线,想告诉某人,这一切全是宗阅给逼着的。
秦深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宗阅身上,“老宗,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语气极度不悦。
若不是他正好进来,陆星辰就被那杨凯歌当众给揩油了。
md,他怎么这么能闹腾?
秦深怒了,而他越怒,声音越冰冷。
陆星语看得有点心惊肉跳,秦深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这个男人的占有欲,那是超级超级强,偏生星辰是个演员,这样的话,将来电视剧上有亲密的戏份,肯定会刺激到他,这可如何是好?
“嘿嘿,没什么,就是活跃活跃气氛,哎,还别说,虽然没几句台词,但是男女主还真会营造氛围,我已经完全被深深吸引了……演得真好,台词功底非常扎实,情绪调动也是丝丝入扣……文导,这部戏,你得赶紧筹备起来了,我无比期待啊……真的是太精彩了……”
宗阅笑着很邪恶,无他,只因为这部戏里的吻戏床戏特别多,到时,嘿嘿嘿,秦深天天打翻醋坛子的场景,一定特好玩。
哈哈哈。
他无限向往。
秦深冷冷地抿紧薄唇,眼神又幽幽射向那个生性fēng_liú的杨凯歌——这个人怎配当男主角?滚蛋。
他正要发话当场换掉这个男主,手机又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折回阳台,临走,冲陆星辰冷嗖嗖瞄了一眼。
某人心头很不安。
她做什么了?眼神若能杀人,她必已经浑身鲜血淋淋了。
宗阅好不开心,嘴都笑歪了,拍手引所有人注意力,“来来来,我们继续……击鼓传花……陆星辰,现在你来击鼓……快回来坐好……”
陆星辰坐了回去,恼火地瞪着这个可恶的始作甬者,这么坏,最后被烧死,一点也不冤。
这才坐下,包间的房门开了,有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是个俊面男子,穿着一件红衬衣,头发染成了银灰色,吃得满面通红,醉眼朦胧,先是转了一个圈,憨憨地笑问道:“我这是在哪了呀?”
他又去门口确定了一下门牌号,又绕了回来,啪得一拍桌面,眼球子往所有人身上转了一转,最后落到了陆星辰身上,笑了,以红酒瓶直指着她叫道:
“哟哟哟,这是谁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最近火爆全网的综艺女神陆星辰吗?……我刚刚还在说,这个小明星有点水平,舞跳得好,歌唱得好,答题答得好,不得了,不得了……来来来,本少爷赏你一杯酒……”
他打着醉步,笑咧着嘴扑上前,找了一个酒杯,给倒了大半杯,端在手上就逼向了陆星辰。
“誉少,你喝醉了。”
“誉少,你走错包厢了……”
“誉少,你别闹了……”
门外时,同时涌进几个人来,发现这个包间内的人都有点来头,想把这个男人劝回去——至于守在门口的服务生,竟不知跑到哪去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人绑了她二姐的东方神家的太子爷,东方誉——此人仗着家里老子在道上颇有身份,时常跑来南市,和南市那一帮子地痞混混,整日厮混一处,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陆星辰皱眉,自然不会接这酒。
杨凯歌认得这个人,一个出了名的混混,最爱玩弄单纯的小姑娘,但凡有人被他瞧上,没一个不被他玩烂的,很显然,他这是瞧上陆星辰了。这可不太妙啊!
他出于护花之心,本能地挡了一下,“誉少,誉少,这里是文导的局,正在谈正事,不如,我陪你到隔壁去喝个痛快?”
“杨凯歌,你算什么东西。滚蛋。要不是我们东方家资助你,你现在就是一个没读过书的山里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