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兰阁下?”
躺在地上的马洛斯耳边有在燃烧的蘑菇,鼻子里有呛人的粉末,周围还有一些浊白信徒,头顶上的天花板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所以他很自然地就喊叫艾尔兰的名字,希望他快点来帮忙。
然而他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马洛斯起身一看,艾尔兰牧师并不在附近,但是附近也没有尸体。
周围只有浊白信徒在愣愣地看着自己,扎特则无声无息地躺在自己刚刚得到的盾牌上。
马洛斯心中一惊,连忙把短剑重新拿到手里,这个动作他倒是还能做到。
马洛斯松了一口气,受的伤很重,但还能动就行。
过去捕蟹的时候他也被大螃蟹夹住过,差两米就被拖到泥坑里去了。
然而这一次确实是马洛斯受过最重的伤了。
他的手刚刚拿住了剑,就仿佛是被按在了烙铁之上。
这把剑不到一分钟前刚刚被二师兄的火焰之盾给挡了回来,就像是在铁水中过了一道,而马洛斯的手臂刚刚失去了太多热量。
“啊!”
马洛斯惨叫着想把手缩回来,然而他做不到,刚刚这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点能量。
我得站起来,把叔叔扶到净水池,问他一些他必须交代出好答案的问题。
马洛斯正在给自己打气,手上忽然出现了一股子湿热的感觉。
马洛斯的手被一根好长的舌头给仔仔细细地舔了一番,舔他的家伙有一张长长的脸,这是一头毛驴...
这是在吃我之前尝尝味道?
马洛斯从没有见过浊白信徒吃肉,但这时候他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其他情况了。
然而这大驴只是舔着马洛斯,先是手,然后是脸,而且它吐出的气息并没有浊白信徒常有的那种**味道。
这是人类浊白信徒才有的问题?
马洛斯正想着好事呢。
下一刻,他就闻到了那股子让人几乎要昏厥的味道,但是与此同时,他感到体内重新被充满了净风,身体的温度恢复了平衡,痛苦大大减少,力量也重新回来了。
这浊白之驴把自己体内质量很高的净风给了马洛斯。
刚刚握住武器都困难的马洛斯很快就站了起来,
“你...”
马洛斯开口想要试试能不能说话。
“你身体里的风,好纯粹,这是我闻过的最纯粹的风,你是永恒奔腾的信徒吗?”
驴唇里吐出了非常标准的拉丁文。
马洛斯只停顿了一秒钟,就找到了一个适应当下情况的说法:“我可以是...”
“呵。”
浊白之驴甩了甩耳朵,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嘲讽?
马洛斯很快确定自己肯定是想多了,他只是对信仰采取了比较灵活的态度,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怎么会被人家嘲讽呢?
“跟我来。”
浊白之驴拉住马洛斯的手,跟着它走了几步,马洛斯走到了一片灰烬之前,这是二师兄的残余,这里面有一排正在燃烧的牙齿。
除此之外灰烬之中没有任何人体的残余,也没有法袍、法帽或者法杖,但是灰烬中还有一页纸。
“你们害怕这种火红法师吗?还有你知道不知道压缩与绝望之魔是什么路数?”马洛斯一边试探着套取情报,一边试探着伸出手,发现这牙齿的温度非常烫手,但不至于燃烧,但纸就没有温度,而且这纸边缘有美丽的花边,没有沾上一丝灰尘,洁白诱人到了让马洛斯无法移开眼睛的地步。
如果马洛斯能够体会女士们穿上火红色貂皮的感觉,那这就是最接近的体会了。
他很自然地塞进了腰带。
“这是帮我离开这座城镇的报酬,尽快,我在这里无法自由奔跑,会一天比一天弱。”浊白之驴说道,“你不是教友,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了。”
马洛斯俯下身子,把这幅牙齿从灰烬和蘑菇中取出,拿在手上,然后想要再和浊白之驴交谈一番。
“尽快!”
然而他只感受到一阵微风,刚刚和他一起打败了二师兄的浊白之驴已经消失在了黑暗的一楼中,只留下了最后一声催促。
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灰白身影,马洛斯终于松了一口去。
我和浊白信徒怎么会相处得那么好呢?一定是因为自己灵活的态度和友善的立场吧。
下一刻,扎特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马洛斯,马洛斯你还活着吗?咳咳咳。”
扎特再次响起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有一点肺的味道,他再次吐出了一点肺。
“我带你他扶起来,“这二师兄到底是...”
马洛斯看着扎特,准备看看自己的叔叔是怎么抵赖或者解释,然而对方根本没有这么反应。
他一挥手,阻止了马洛斯扶起自己。
“停下,先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火貂鼠,都收好!”扎特的身体完全不能动,但是他的右手上紧紧抓着一只好大的火红色鼠。
“你...会死的。”马洛斯完全没注意到这火红色的老鼠是什么时候被扎特给抓在手上的。
“要是错过了火貂鼠皮,我才会死,你以为求知法师是那么好对付的?杀死一次就算了?”扎特说出了火发师的真正名号,又催促了一下,“快去找。”
“这么说,你确实是二师兄的师弟了?你向他的导师,追求了什么知识?”,马洛斯一边问,一边把另一只火貂鼠给捡了起来。
貂皮一贯是最好的战利品,如果出门捕蟹或者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