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源退学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刘建非常惊愕的看着学院内的一属员鲁明。
“都退了一个多月了,这在杭州学院内可是出了名的,你不知道”
鲁明也看了看刘建,问道。
“这……”
刘建一脸疑惑的看着鲁明,又想了想李出源差不多就是十一月中旬后,便与自己断了来往。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究竟发生何事”
刘建想了想,问道。
“他们本就是罪人之家,能特赦进入学院就该知足,自己不知足,怨不得别人”
鲁明不以为然的说道。
刘建听后,皱了皱眉。
看来这变故不小啊。
“那他家在何处,不知可否告知”
刘建想了想,又问道。
“你谁啊,是学院内的学子还是啥,我可给你说啊,这可是罪人之家,劝你不要与他们来往,否则早晚引火烧身啊”
鲁明打量了一番刘建,说道。
“我乃国子监监生刘建”
刘建拜道。
“你就是巨商刘信之子,学正弟子”
鲁明看了看刘建,惊呼一声。
见刘建轻微的点了点头,鲁明暗叹一声。
“临平山东南,桥司镇临津村,刘郎想去自去便是,不过刘郎可要想好啊,可千万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啊”
鲁明低声向刘建说道。
“究竟是何事,这么严重”
刘建看了看鲁明,问道。
“唉,造孽啊,刘郎可知那李出源祖父曾也为我明庭高官,只因太宗之故而举家受牵连,剥夺官身,编入奴籍,后虽大赦,然确只能为民籍,所幸还有五亩祖田尚在,尚能度日”
鲁明向刘建说道。
刘建听后点了点头,这些自己曾听李出源说起过。
“然这罪过便是由这五亩祖地而来,李家这五亩薄田虽不多,然确依山傍水,是难得的良田,自然被他人所觊觎,早先李家获罪,便有人动过这五亩良田的主意,只因有人从中阻拦,李家最终才保住了这五亩祖地,只是如今又有人动了这五亩地的心思,但确再无人帮助李家,罪便因此而生也”
鲁明说完,叹息一声。
刘建听后大惊,就因为五亩地的事啊。
“这,地是李家的,谁又能抢夺,还有没有王法啦”
刘建听后有些微怒。
“王法,何为王法,他们李家本就是罪人之后,这怨不得别人啊,所以刘郎还是少打听个中之事,少与其来往最好”
鲁明瞪了刘建一眼,说道。
“行,告辞”
刘建想了想,对鲁明一拜后,转身便离去了。
走出学院后,刘建仰天长叹。
真是世事难料啊,可为何李出源不来找自己帮忙呢。
要是找自己帮忙,刘建肯定会出手相助。
不仅仅是刘建欣赏李出源的能力,才德,更是对李出源遭遇的同情。
而且从李出源家中之事便可看出,那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刘建想了想,回头看了看一边跟着的李安。
“你派人,细细探查一下李出源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天黑之前,向我回报”
刘建向李安说道,李安领命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李兄,但愿你吉人天相吧。
刘建又是一阵暗叹,便动身返回了家中。
当晚,李安通过在钱塘县衙和杭州府衙等地线人和猎守队队员探查到了消息。
这两处衙门是猎守队最先打入的明庭衙门。
而刘建听着李安回报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暗暗打了个寒颤。
这他喵还是人吗。
原来自李家获罪后,便有一些钱塘和杭州府城内的士绅打起了李家那五亩祖地的主意。
只是钱塘县一位叫张旺的乡绅,原本与李家有旧,再加上同情李家遭遇,于是便托了关系,暗地以高价将这些祖地买下,等李家大赦后,又转赠给了李家。
于是这五亩祖地便又回到了李家手中,而又有张旺资助,李家的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李出源也因此学上了社学,私塾,最后通过童子试,进入了杭州学院学习。
按理说如今已是峰回路转,一切向好。
然一切在张旺辞世后,便改变了。
张旺之子张会吉以李家侵占自家土地为由,凭手中地契,联合另外三家向钱塘县衙状告李家。
有地契为证,再加上张会吉等人也已打通县衙,故而知县徐景判李家将土地归还张家。
同时张家等家又找来了一些地痞流氓,一面强行占地,另一面则继续罗织罪名,打算将李家置于死地。
如此李家便不得再翻身了,这五亩良田便算彻底到手了。
于是各种奇葩罪名便浮现了,如抗拒官府,打伤官人,为祸一方,搅扰治安,不按时缴税,不服劳役等等。
不管有的没的,反正一股脑全部给李家安上。
而李家如今也与贫民百姓无异,早已无人再为李家出头。
甚至同村之人也在一群地痞流氓连哄带吓后,对李家避而远之。
以免被连坐。
最终结果,李家土地被夺,李出源父母被折磨至死,李出源幼妹也被杭州宋家掠去为奴。
至于李出源,自然罢学,然最终去处,李安一时还未查清。
“宋家,就是那王婆婆来我家提亲的那个宋家”
刘建听李安说完后,便问道。
“正是”
李安拜道。
“也就是说这事是宋家在背后捣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