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鼎沸,门庭若市,人山人海,欣欣向荣,好一片繁花盛开之地也”
刘建笑道。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杭州我虽没见过,但其繁华我也是早有耳闻,但这扬州的富庶绝不亚于苏杭之地,江南景秀,独富一扬嘛”
韩雍也笑道。
“想当年炀帝营建东都,江都,修建大运河,龙舟,三征高句丽,弄得百姓苦不堪言,但这大运河确连通南北,造福于后世,运河漕渠,造就汴京,临安富庶,至今百有余年,如今北至通州,南至杭州,因这大运河而繁富之地,不知凡几矣”
刘建说道。
“炀帝虽为暴君,且修建大运河只为私利,然这大运河造福后世,从此南北漕渠再无阻隔,由大运河北上,可直达京师,只可惜中间那条黄河到处泛滥,前年水患,使中原一地数千万人受灾,宋元水患,甚至左右了时局,本朝便是因黄河水患而生,每年朝廷都要拨付银两万计,十万计用于黄河治理,从立国至今,投入治水银两没几百万也有几千万两白银,以后只会更多,水患如此,与如此盛景,对比明显啊”
韩雍叹道。
“永熙兄所言极是,一条黄河,耗尽了我华夏多少人力物力,每年都有干旱,洪灾,每年都会下大力治理,历朝历代,无不如此,要是有谁能够彻底根治黄河水患,那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造福后世的大事也”
刘建笑道。
“建德兄所言极是,要是真有人能根治黄河水患,流芳万世都是轻的,成为我华夏一代圣贤,神明都不为过,只是黄河水患不是一地,数千里黄河,几乎到处泛滥成灾,沿途百姓苦不堪言,甚至黄河多次变道,或北上夺北海,或南下夺淮河,或当中夺济水,如今黄河便是夺淮入海,以致淮河只得南流入长江,几千万两白银投入,确依然无法根治,怕是连神仙也无无根治之法吧”
韩雍说道。
刘建听后,微微一笑。
说起治理黄河,刘建到是有一整套治理方案,只不过耗费绝对不会低,几千万两都不止,最少都得上亿两白银,而且还要投入几百万人力持续治理数年,才有可能彻底根治。
但如今大明上哪找几亿两白银,又投入几百万人力。
要是有谁如此,怕是明庭已经被人颠覆了吧。
不过刘建可不缺钱啊,主要是缺人,但以后刘建会四处征服,想想那些蛮夷土着,让他们来出力不也挺好,用得了汉人出力吗。
至于如何治理黄河,其实很简单,首先是找到青海一地黄河源头,将其保护起来,设立无人区,上游和中游则花费数年,数十年去植树造林,防风固土,避免水土流失,至于下游,则放弃如今的河道,修建一条全新的河道,修建水泥堤坝,围堰,混凝土水坝,众多分流河道,湖泊等,两岸修建绿化带,多植树,种花,种草,并定期维护,清淤,固定河床等等。
如此还怕黄河水患不彻底根治乎。
只是刘建如今肯定不可能把如何治理黄河说出,那完全是自讨没趣。
“自古天意难测,这种事谁说得准呢,说不定此天选之人早已问世,也有可能几十,几百年内也不会出现,这谁知道呢”
刘建笑道。
“建德兄话里有话啊,不过建德兄既然已经说起此事,想必就算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吧”
韩雍看了看刘建,笑道。
“永熙兄这是取笑我乎,我对黄河水患一无所有,又未实地考察过,如何能有办法乎”
刘建笑道。
“哈哈哈,刚才相戏尔,建德兄勿怪,走我们去瞻仰一下扬州名盛如何”
韩雍笑道。
“吾正有此意矣”
二人相视一笑,便结伴在扬州城中游览起来。
扬州历史悠久,故而名山宝刹,名胜古迹众多。
且商业繁华,从城内几乎没有空闲商铺,街道上肩挨肩,脚并脚的行人,便可见一斑。
商铺之中店伙计高吼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进进出出于商铺之中,各地均是一般。
四条主街,由四门连通城外,城内街坊,城外小巷,尽皆繁华地段,不同的是,内城多是商铺,以贩卖为主,而外城茶社,茶馆,酒楼,酒肆,戏院等娱乐为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内城黄昏之后便会关门宵禁,但外城不会,故而这些娱乐场所,均在城外扎堆。
到半晚,外城灯火通明,很多酒肆,戏院,茶馆均通宵达旦,更别说那扬州瘦马所在的烟花fēng_liú之地了。
当然除去馆驿在城内,各种客栈同样也在城外,于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先在客栈安家,再四处流连茶楼,酒馆之中,烟花雪月之地。
左右倡优环抱,听着歌姬歌舞,家中还有瘦马相陪,再淫诗一首,简直赛过神仙矣。
不过这些刘建和韩雍都不爱好,故而二人只是沿街逛逛,再寻访一些名山名盛游览一番便是。
烟花雪月之地,还是让给其他人吧。
一路游览,二人又是一阵欢笑。
外扬州游览三日后,二人乘船离开了扬州码头,沿大运河向北而去。
与刘家一样,韩家也是一大富商,而且是在京城做贸易的,家中财资不比刘家少,故而韩雍北上,自己也是有两艘大乌篷船的,加上刘家三艏大乌篷船,一行五艏,排成长排,沿大运河向北航行。
不日便离开扬州,进入淮安府。
淮安府便是如今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