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将桃叶抱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厢房内,小丫头即便意识模糊,还不忘用手紧紧环抱着暗卫首领的腰,微仰着头眼神迷离。
那副勾人的模样让一鸣忍不住喉头一动,到底以极强的忍耐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不过下一刻这丫头又缠了上来,像水蛇一样滑溜。
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发育并没有太好,但好歹也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起,该凹的地方凹陷。
黑暗中,有些火热的躯体纠缠着一鸣,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暗卫忍不住苦笑。同时哑了嗓子,“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小丫头却只是拱火,此时的桃叶只觉身上燥热得很,而旁边那人身上冰冷舒适,她便越发贴近了些。
一鸣到底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怀中那不安分的女子还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又怎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暗卫的首领大人有些颤抖的手,摸进了小丫头的衣襟内,一片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再捏一捏,一鸣的头上沁出了有些细密的汗珠。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着干瘦的小丫头动了心。
一鸣和桃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小丫头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们暗卫之间以排行为名,小丫头是最小的一个,名唤阿九。
阿九是暗卫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一开始所有人都有些轻视她,女人无论气力还是身手,终究不可能比得过男人,一个女人当暗卫,就仿佛是一个笑话。
那时候,暗卫里许多的人老是欺负小丫头,一鸣是最大的,自然比旁人成熟些,稍微照顾着小丫头,但他心中也是不屑的。
女人本就该养在屋子里,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落到这样的男人堆里,是自讨苦吃。
可是阿九的眸子里似乎总有一股明亮的光。
她如同一只永远不会屈服的小兽,表面看着安静又木讷,藏在暗处窥伺,不经意的时候又会对猎物狠狠咬上一口。
暗卫里面欺负过她的小子被她一个个不着痕迹的报复了回去,看小丫头在暗中磨牙,一鸣觉得倒也很有趣。
本以为这小丫头也就这点本事,却不料阿九越发勤奋地训练,于悬崖边练轻功,于冰雪中练拳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地,阿九超越了绝大部分的人,甚至隐隐能跟一鸣过上几招。
这些年小丫头长得很快,一鸣还记得她曾骄傲的扬起头颅,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会超越自己,那时女孩儿的眉眼上挑,神采飞扬。
一鸣难得有了些进步的心思,小丫头很是倔傲,能被她看在眼里的,都是在她前面需要她拼命追赶的人。
就当一鸣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过下去的时候,阿九离开了,她被王爷派去出了任务,给一个勋贵人家的大小姐做侍女。
那段日子暗卫大人一直有些焦灼,阿九的脾性太倔了,也不知道那娇贵的大小姐会不会不喜欢她...会不会打骂她。
头一次,一鸣去找了王爷,有些隐晦的提出了自己的疑虑,王爷当时的眼神有些惊诧,之后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准予了他去看看那小丫头。
王爷一向是个聪明人,一鸣想,可能那时王爷便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从那之后,一鸣便常常溜到顾府去,出乎他的意料,那小丫头过得当真不错,白净了许多,梳着小姑娘的双鬟,打扮得有模有样,可一鸣还是觉得她从前灰头土脸的样子更好看。
她还换了名字,以后不能叫她阿九了,她说顾大小姐给她赐名桃叶。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这是诗经里的句子,小丫头跟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一鸣却忍不住皱眉,他是个粗人,不太懂这些。
虽然桃叶脸上的笑容多了,一鸣越来越惶恐,小丫头变得越来越好,那她会不会开始嫌弃自己,他不知道什么诗经的句子,他的生活里只有刀光剑影。
没人知道,堂堂暗卫首领大人,心中也会自卑。
搂着怀中滚烫的身躯,一鸣有一瞬生出了极为邪恶的念头,就这样狠狠占有了小丫头,待事情成了事实,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理智又紧绷着告诉他,他舍不得看那丫头哭得样子。
怀里的桃叶依旧不安分,还在左右挣扎着,一双玉臂紧紧搂住了暗卫大人的脖子,有些热情,一鸣将自己冰凉的脸颊贴在女孩儿的额头上。
被这温度一激,桃叶意识清晰了几分。
小丫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眼角有些微红,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薄薄的唇瓣微微开阖,一鸣能听到那有些绵软的撒娇,“热。”
桃叶并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从小便是一副干练的样子,哪怕受伤再厉害,一鸣也没见过小丫头这副模样。
此时的小丫头只觉得浑身滚烫,只抱着自己的那男人冰冰凉凉,让她忍不住便要往上靠,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那股味道桃叶依旧熟悉,当然知道抱着她的人便是一鸣。
虽然不经人事,桃叶却也看得出来,刚才那该死的cǎi_huā贼对自己图谋不轨,与其便宜那恶心的陌生人,小丫头反倒觉得一鸣更顺眼些。
虽然他只是个又蠢又笨的木头......
笨到自己偷偷对他动了心都不知道,成天板着脸,无论对谁都是冰冷的模样。
桃叶并不是个傻姑娘,相反她十分聪明,她总觉得傻木头对自己应该也有些不一样的心思,两个人合该是两情相悦。
所以一鸣想逃,意识稍微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