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一下子跳了起来,当然这个时候大多数黑袍子都已经站起来,议论纷纷得想看得更清楚一点了。
“什么时候布置的!什么时候发动的!”
“是开始攻击的时候,利用剧烈爆炸和烟尘的掩护。”
“盔甲上事先布置了魔法阵,利用散佚的魔能自动生成的幻象防御,真是精巧的设计。”
“而且还用暗示打搅了对手的注意力,让她仓促出手没能看破白废了一刀。”
“厉害厉害,可是这么精妙的心思,为啥要把盔甲做这么丑?而且扎古是什么鬼名字?”
“也是某种暗示术吧,做的和欧克兽人一样降低对手的警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索伦,“……”
“什,什么!”碎蜂用双剑支撑着身体跪在地上,爆发冲刺的后遗症导致双腿禁不住得颤抖,完全停不下来,她只能勉强趴在地上,扭头瞪向身后。
在刚才她瞄准冲击的冰晶幻象侧后方,和她用蜂突刺冲出来的轨迹只间隔了几步的地方,完好无损的扎古完成了装弹,再次瞄准硝烟中依然屹立不倒的白袍标靶,开始倾泻弹雨。
“恢复的速度太慢了!只能用一次的杀招,打空了就有这么大的破绽!你就一点对应之策都没有吗!因为你跪在那喘息的工夫,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可能都会被杀光的啊!你对的起师长的期待吗!”不知道是魔法传声受到了干扰还是怎么的,西琼的声音刺耳得好像用指甲挖过黑板的噪音。
“唔咦!!”碎蜂周身的魔力瞬间蒸腾起来,全身的魔力爆炸,混合着魔息的气流冲得她两鬓的发辫乱舞,周身仿佛被裹上了一层白光,“冲魔功!”
黑袍的围观群众们一片哗然,
“卧——槽——!”“是冲魔功!”“她才几岁啊!”“怎么怪胎都被乌尔里德斯找着了!”“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索伦皱眉,这是什么招式,那融合的能量到底是什么!好像是把魔力和气给混合起来了?看起来身体内的魔光强度,一下子就从精英迈入怪胎的级别了!
“呵,乌尔里德斯果然把这招交给你了,”西琼冷笑,“果然,你才是它真正看中的传承弟子。”
“月华斩!”碎蜂仿佛在一瞬间恢复了巅峰状态,展开双臂,双剑如蜂的翅膀一般斩出一阵耀眼的白色光华,混合着魔力与气劲的刃锋横扫开来,耀眼的刀光铺天盖地得朝扎古砍来。虽然舍弃了速度,却是全无死角的横扫,再没有用幻象躲避的余地。
而钢铁巨人也以完全与笨拙体型不符的反应,纵身跃起,跃起,跃……卧槽!
“卧——槽——!”“居然能飞!”“背后那是啥啊!”“是,是石像鬼的飞翼!”“炸议会那种强化型的?靠这鬼玩意无敌啊!”
围观群众都快疯了。
碎蜂也是一时傻眼,抬头看着迅速拉开距离,攀升到高空,继续安安稳稳的换弹,瞄准,射击的扎古。
西琼的声音冷冷得传下来,好像针一样刺到她的心里,“死第三次了,蠢材!战场上有机会让你一点一点试错的吗!把全力拿出来!要不然就弃剑退场吧!”
“我!”碎蜂咬着牙瞪着天空中的铁兵,“我一定要把织救回来的!”
她突然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将双剑插回背后腰带里,散去了包裹周身的白光,深呼吸着,任由发辫被身边铺天盖地的爆炸和热风吹得乱舞。仿佛突然陷入了冥想昏睡一般。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女孩不是放弃了,她是要开大了。
扎古虽然依然在盯着下面的靶子乱射,眼中红光却死死盯着地上的女孩,没有半分大意。
“让我见识一下吧,”西琼喃喃自语,“看看顶上级的一击,我的作品能不能挡的住!”
碎蜂闭着眼,左手握住右臂的手肘,高举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张开背翼,不停在半空机动闪避的扎古,一道黑线如活物般游过她的手背,从右手的指尖破开,化作一道血箭怒射上天空。几乎发黑的血箭去势极快,几乎转眼工夫就从扎古头顶越了过去。
索伦一愣,闭着眼放大招打偏了?
然而再下一个瞬间他就知道答案了。
随着这道血箭从指尖射出去,碎蜂的整支右臂,从指尖直到手肘一层层碎裂了,整个袖管都空荡荡的,好像整支手臂被用掉了。但索伦能到,不是真的碎裂了,而是血肉转化成了某种别的东西,某种极细的丝线,缚着着红黑相间的庞大魔能,好像一大束钢丝从右臂弹射了出去,如张开的蛛网散步到天空中。
再然后碎蜂睁开了眼,
眼白在一瞬间被鲜血冲成赤黑,瞳孔散发出猩红的魔光,澎湃到难以置信的灵压轰然炸开,笼罩了整个领域。她抬头看了扎古一眼,从地面上,从索伦的鹰觉注视中消失了。
“蜂华舞。”
黑袍子们一起说。
于是索伦也记住了这招的名字,和它们一同抬起头,看着少女的残影踩着天空中的丝线不断闪现,如灵蜂一般振翅急舞,闪现到了扎古面前,伸出左手,朝头盔间隙中的红灯点了一下。
没有任何的魔力和附加气劲,但单单是这一瞬间的指力,就将扎古的整个钢头盔打得碎裂开来,头盖骨都给掀开来,露出躯干的驾驶舱里,坐着的……
碎蜂黑赤色充血的瞳孔,死死瞪着驾驶舱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