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聪明,有的事情她没想到只是因为根本不在意,但略一考虑,大致发生的事情都能推测出来。
索伦眼前一时又浮现起那个晚上的血战,自己一个人缩在黑暗的墙角舔舐伤口的孤独。
被利用其实无所谓,战士被法师当成挡箭牌干脆是职业的被动,倒不如说他知道西琼没死的时候真的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真正在意的其实是,西琼对他有所隐瞒。
明明之前又是血誓又是盟约的不让他说谎,自己却连分身都不敢提,是根本就不信任他吗?
那么他对西琼来说,归根到底也不过就是另一个不相干的路人,根本不是血盟誓约的战友,更别提其他更亲密的关系,不是么?
可这种别扭话真说出口又显得太小气了很丢脸,而且万一对方回一句,我对你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那岂不是更加尴尬。难道还哭喊着,可上辈子你是我的初恋啊?那也舔的太难看了……
所以索伦只是抿了抿嘴,不再多解释什么,闷声回答,“是的,我这么觉的。”
西琼猛得僵了一下,那样子似乎是有一瞬间,想把纸团砸到索伦鼻子上,但最后一刻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握住纸团,收回手抱在胸前,像高傲的天鹅似抬起下巴,“好!我明白了!你的药剂我会尽快完成的,不会耽误你的好事!”
她说着瞪了面前的男女战士一眼,扭头进屋把门甩上了。
“……”索伦看看玛尔兰。
玛尔兰“啧啧啧”得咂嘴,拍了拍索伦肩膀,“你在干什么呢蠢货,女孩子寄给你的信也随手乱扔。我看你这次把她得罪狠了,要是不好好赔罪的话,恐怕没机会睡她了。”
索伦用眼角斜着这看戏不嫌事大的八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了?”
“哦对了!西琼!开门呀!我是玛尔兰啊!上次委托你制作魔剂的!你家种的药还是我哥带过来的呢!”玛尔兰这才反应过来老哥的脑袋还没确保呢,赶忙敲门。
债主上门了,西琼也只能没好气得拉开门,勾勾手指招来一本账本,从袍子里掏出眼镜戴上,“你哪个!订单号报一下,什么合剂。”
“玛尔兰.伊森利恩,委托你制作七阶强化魔剂的。有印象吗,药方和材料都是我带来的,委托调配。”
西琼才把账本翻开手里的动作就停住了,翻起眼帘看着玛尔兰,“……你那瓶药,没配好。”
“那真是太好了!”玛尔兰松了一口气,“材料能还给我吗?有个东西有点问题我得拿回来,不是毁约,过段时间我会把适合的材料拿来的。”
西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侧过脸看看索伦,“怎么,你们在耍我?用这种手段整我?”
索伦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
西琼似乎都烂得看他了,直接转向玛尔兰,“抱歉,你的材料我已经用光了,我会承担责任赔偿你的损失,如果你要向药剂师行会提出诉讼吊销我的执照,请便,我认栽。”
玛尔兰一下急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用光了?不,不不,那种东西就算磨成粉烧成灰,改变了外型效果也是不会变的!药呢!那药在哪呢?你卖给谁了我去买回来!”
西琼怀疑得看着她,“你们搞什么把戏呢,那药不是给他喝了么。”
玛尔兰顺着西琼手指的方向,看向索伦。
索伦傻眼,“我?我什么时候,哦——”
是那第七瓶药,别人订的光环强化魔药,临战前拿来堆属性来着。这么想起来他是把死亡那货的手指喝了?靠了想吐……
玛尔兰猛得扑上去,“在你这?!那剩下的呢!这才几天工夫不可能全消化掉的吧!”
索伦汗,“呃,这个……就是一口的东西……”
“那怎么办?你去和我哥解释!还有教会那边要东西怎么办!”
西琼冷眼旁观了一会儿,她还真看不出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事关养家糊口的药剂师执照她也只好耐着性子问一句,“你们在找什么东西?混在配药的材料里了?”
索伦回答她,“一根指骨,说是死亡的手指头,说是什么圣骸死之……”
“‘圣骸.死之触’?”西琼瞪着索伦,“那根鸡骨头是‘圣骸.死之触’?”
完了,她还真用掉了。
“你有没有用剩下一点?”索伦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西琼瞪了他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开什么玩笑呢,就算真的有人发疯用圣骸做药,那也得用十四级以上的药方制法才可能溶解掉,区区七级……你的药方哪来的?”
“朋友给的,”玛尔兰抓着头发,“他说这是‘羁绊’。”
西琼收起笑容,“什么意思?”
“羁绊,一般指两个人之间复杂纠葛的关系……”索伦顺口接了一句。
“你听的懂精灵语?你能通灵!”西琼深吸一口气,“这该死的尽然去做了个骑士……”
咱能把这个梗忘了不?不过索伦也反应过来了,“精灵语,药方是提姆给你的?那个被流放的精灵?”
玛尔兰点点头,“我问提姆哥,精灵同盟有没有和人类的战盟誓约,光环魔药类似的东西。他就给了我这个,说是‘命运’的秘药。”
“有什么效果?提高战斗力?分摊伤害?”索伦好奇。
玛尔兰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