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呢,波鲁裘斯斜着眼鄙视了他一会儿,也凑上来,“给我一套穿穿……”
连吉尔特也过来拿了一套链子甲,铁靴护臂和一把双手剑,真是难得,索伦还以为他也是个纯粹的法师,原来也是个魔武双修,看来多少继承了一点死亡骑士的家学呢。
这时修女海拉也笑吟吟得走过来。
“干嘛?你终于也想搞一套衣服穿了?”索伦打趣。
海拉更干脆,刺啦一声,把‘圣骸.亡影’的法袍裙摆撕下来一块,大半个臀部都露在外面了,她却全不在意得将暗影的织布双手捧着,递给索伦。
索伦大汗,哇靠,你也来送思念?这么随便得损害神器真的不要紧吗?
“请把左手伸出来死徒阁下,”海拉眯着眼微笑着,“您不是要去抢夺神格吗?那可不是可以用手来触碰的东西,得用‘手’才行。”
索伦听懂她的暗示,若有所悟得伸出左臂,看着海拉将‘亡影’如绷带般一圈一圈得缠绕在左臂的护甲上,“请出征吧,用圣骸,赋予这些伪神真正的死。一如人神所期望的。”
索伦点点头,“那么这次我们的期望是相同的。”
准备就绪,三人小队加一个脑袋准备出发了,波鲁裘斯找了个头盔,又使用了某种魔法做了笼子把蛇男装在里面,好像个人头灯笼似的拿在手里提着。
“索伦!”刚才被打击得陷入自闭的塞拉瑟斯突然开口,朝着索伦的背影大喊,“不准就这么死了你这混蛋!”
波鲁裘斯提着蛇头走进迷宫的坑道,扭头斜了索伦一眼,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索伦无语跟上,老子他妈的怎么知道!她们都是自己主动贴过来的!
“走吧,希望我们的运气够好,西琼只是身体被强行控制而已。”吉尔特走在最后抚摸着长剑,在剑刃上一层又一层得,镀上各色的魔力祝福,“要是她连意识都被篡改了,是自己决定战斗策略的话,那我们就悬了。”
波鲁裘斯打了个寒颤,“你能不能别老是乌鸦嘴。”
索伦好奇,“你们对她评价还挺高啊?”
“那是当然的啊,她可是仅用一个法术位就成为前三席的怪胎,”波鲁裘斯臭着一张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差点被她药死了。”
“西琼的成长经历和我们不一样,”吉尔特说道,“我们从小面对的磨难是明面上的问题,战场,冒险,鬼神,魔兽,再危险再困难,也是可以有针对性的准备,通过对策来解决的问题。
但她不一样,现在想来,她应该从决定学习魔法的那一天起,就被亚丘卡斯注意到,在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遭到针对和暗杀而挣扎求生的吧。只要有一个不小心,无论之前逃脱过多少次,都可能前功尽弃。她的思维模式和我们是不同的,不会等到确定了问题再来思考答案,而是在事先尽可能多的将对策都准备好了,才能应对突发状况的袭击,不至于陷入完全无计可施的被动。”
波鲁裘斯的声音也充满警惕,“之前她的法术位和资源有限,能用的魔法也有限,我们还能用一些赖皮的手段强行破解。但光用些魔药和道具搞出来的战术已经很难缠了。
最近我发现她的魔网回路似乎在逐渐修补起来,而现在,不管是不是容器,她都具备了神级的巨大魔力吧?希望她不要搞出太多古怪的魔法来整我们……”
“路不对!”蛇头突然开口,“我们在原地打转,迷宫被修改了。”
波鲁裘斯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你不要乌鸦嘴!”
吉尔特早有预料,他固然不能以西琼的模式来思考问题,但既然知道这次的问题就是西琼,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被袭击埋伏的窘境,“不会是扭曲时空的大魔法,封印神格的迷宫绝对没那么容易被篡改。被篡改的应该是我们的感知,西琼的话,大概用了魔药,影响我们的五感……给,含在舌头下。”
他从腰带里摸出两个药丸抛给索伦和波鲁裘斯。
“有解药?你怎么不一早拿出来……呃!卧槽!一定得含着吗!哇靠!这味道太冲了吧!”索伦很难形容这股子味道,酸辣腥苦臭,真是有够提神的,是粪吗?靠了他又不知道粪是什么味道的!真要知道了不就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
“是调制的龙粪药?”波鲁裘斯暴露了,“这倒是个好方法,难怪你不怕她下药。”
吉尔特面无表情,“老实说我还是挺怕的……”
蛇头,“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这还有上赶着吃屎的呢……索伦心情复杂得看波鲁裘斯给蛇脑袋也喂了一颗,这些法师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啊,学不来学不来。也难怪大家都忌惮西琼了,这要是和她对上了,不想不明不白被药死,不就得自己先吃一口屎,艾玛太歹毒了……
解除了西琼洒下的魔药的影响,又有活地图带路,迷宫通关就显得异常简单。
蛇头也没坑人,起码目前都没坑人,索伦也可以通过魔眼确认,它确实带着他们规避了绝大多数的陷阱机关。几乎是五步一个岔路,十步一个机关,每隔一百米有个魔怪召唤阵,每隔五百米有个精巧设计的解密关卡。同时其中还有随机传送阵,一旦触发,就会把附近岛屿上的魔怪魔神随机传送到侵入小队面前发生战斗。你还不能太莽撞的撞开迷宫墙壁直来直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