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正带着一众弟子前往金蚕谷,拜贴昨天已经送上山了,弟子昨天也已经在山下收好了。
老规矩,今天直接挑战完了,明天又可以继续出发了。
谁知他们才走到半路上,就被人拦下了。
拦下他的是个熟人,当初他刚到大幽时,来请他上山的徐起,是祁山派柳怀清的徒弟。
徐起一脸风霜,显然是日夜兼程,没怎么休息过。
他对孟三拱手道:“徐起见过孟掌门。”
孟三拱手回礼,好奇地问道:“徐起你这是……?”
徐起从纳戒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承上,道:“特奉掌门之命来将此信交给孟掌门。”
孟三知道这信肯定重要,要不然柳怀清不会让徐起做送信这种小事。
他道了声‘辛苦’接过信来,当着徐起的面,拆开来看。
看完信后,他脸色一变。
又谢过了徐起,将他打发走。
然后把钟离淳叫到身边,嘱咐道:“小淳,你速去金蚕谷,就说为师有点急事,今天挑战不成了,下次我一定会登门请罪。
记得态度好点,速去速回。
等回来后,你就直接带着师弟们去找师祖。
将离若是问起,你就说……就说不知道。
为师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记得一路上要督促他们练剑,还有,路上不准随便惹事。”
钟离淳有点摸不着头脑。
师父一直都是不急不徐的性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师父会如此失态。
不过他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不敢多问,应道:“是,师父。”
孟三把事情交待完后,就御起长剑,抛下所有弟子,快速离开了。
这种投了拜帖而不去,在江湖中是非常失礼的事情,不是他不懂江湖规矩,而是他等不及了。
信是柳怀清让徐起送来的,但却是凌香亲手所写的,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秋颖已至,速来祁山。”
凌香上次离开之时,是说这次来大幽,会把自己一家人带来。
可是她在信上又没多说,难道是天苍那里出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他御剑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金蚕谷还是位于大幽中部,距离祁山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
为了节约时间,没走大道,找准方向,一路飞的都是直线。
又是对家人的担心,又是近香情怯。
这些年,自己辜负秋颖太多,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成亲之后,孟三虽然稍有收敛,可是也没少招惹情债。
将离就不说了,估计秋颖也知道几分,凌香与况幽兰……
他本来方向感就不怎么样,再加这一路心里纷乱无比,不知不觉就飞得有些偏了。
在飞过一座高山之时,突然前方飞来了几位高手,将他拦了下来。
其中一位年纪最长的老者,远远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强闯我天罗教。”
最近经常看舆图,知道天罗教在哪里,所以孟三听了一愣,自己怎么来到天罗教了?
肯定是自己又飞偏了。
孟三远远的停下身形,抱拳道:“诸位,在下是酒剑仙门孟三。
在下并非是要强闯天罗教,我是想去祁山,走错了路,还望诸位见谅。”
“祁山?”老者冷哼道:“哼,祁山离我天罗教相差数百里,你刚才飞的方向分明就是想强闯上山。还想狡辩!”
孟三老脸一红,他是方向感不怎么好,走错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又解释道:“在下是真的走错了路,抱歉,抱歉!”
在孟三看来,这就是件极小的误会,所以道完歉后,他就调转方向,准备离开。
老者继续拦在他前面,道:“小辈,我看你不是走错了路,而是乾坤门派来的奸细!”
孟三不知道,眼前这座山,叫天罗山,是江湖魔门之一天罗教的山门所在。
这段时间,天罗教与十大宗门之一的乾坤门,在江湖中起了很大纷争,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由于乾坤门势大,天罗教不敢不小心应对,所以最近山上戒备得十分森严。
孟三正好今日一头撞进来,也难怪别人会误会。
不过孟三并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尽管这老者说话不好听,他也一直都忍着,说话很是客气。
他又耐心地解释了一次:“在下说了,我是酒剑仙门的孟三,并不是乾坤门的人,更不是什么奸细。
好了,在下还有急事在身,就此告辞。”
可是他的这份客气,在老者看来,就是心虚了。
闯山不成,还急着离开,不是奸细是什么?
“奸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奸细了。
小辈,你若说自己不是奸细,可敢跟我去天罗教里走一趟?”
孟三现在已经是一门之主,再加上这段时间在江湖上,走到哪都被人奉为上宾,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跟他讲话了。
他本来就有事,急着离开,又被这老者在这里纠缠不清,心中便有些不悦了。
他忍着气,冷声道:“我都说了,我是酒剑仙门的孟三,不是什么奸细。
再说我只是走错了路而已,刚才也已诚心道歉。
我都没进你们天罗教的山门,能探得到什么东西?
阁下又何苦如此不依不饶?”
这老者名叫闫雨,是天罗教的一位长老,二品巅峰的修为。
他仗着自己年纪大,修为高,平日里在教中跋扈惯了。
闫雨平日里很少离开山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