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左边首位的是云家的云溪,少年眉眼青涩,却难掩那股清高孤傲的冷然气息。
云南行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来。
而是由云溪代替他,意思不言而喻,云溪就是下一代云家族长,现在也只是差了个加冕仪式而已。
依次是封家族长封柏松,五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睛精明敏锐,身材魁梧,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
然后是凌家族长凌光爵,年逾八十,须发皆白,沧桑的面容略显疲态。
坐在椅子上也是懒洋洋的,时不时的轻咳两声。
最后一位是顾家族长顾康源。
四十几岁的年纪,身材欣长伟岸,面容俊逸,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这几年,顾家一直低调行事,所以座位自然排在最后。
但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另外一侧坐着的都是一些排的上名的附属世家。
法堂堂主云北通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
“之所以把大家紧急招过来,除了商量应对罗刹盟之外,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
就在刚刚,我得知了一个极为震惊的事。”
听到他的话,下面的众人不禁小声议论。
“什么事比罗刹盟的阎王贴还能让堂主如此重视的?”
“不知道,听着吧,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哎,真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北通看着众人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眉心微簇,轻咳一声,下面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一个个专注的看向他。
云北通神色凝重,语气严肃的说:“云浅没死!”
四个字,如同一滴滴入热油里说冰水般,顿时就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可云浅这两个字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云北通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云溪。
少年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
眼神莫然的目视前方。
没有丝毫惊讶和震惊的神色。
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怎么可能,当年咱们可是眼看着云家族长亲手处死她的,也验了尸,云浅确确实实是死了的,怎么会没死?您确定消息是真的吗?会不会是罗刹盟扰乱咱们军心的诡计?”
封家族长封柏松声如洪钟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自他当上封家族长,便一心朝着云北通靠拢,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让封家跻身到四大家族之首。
“不是罗刹盟传给我的消息。”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让使者递给各位族长传看。
照片上女孩儿扎着利落的马尾,一身蓝色校,对着镜头方向巧笑嫣然。
虽然面容长开了,也有些许的变化,但还是不难看出昔日的影子毕竟她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
尤其在座的各位,都是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的。
自然多她印象深刻。
“这……真的是云浅!”
照片传下去的时候,风柏松豁然起身,一把夺过照片仔细观察,便被震惊的双目圆睁,拿着照片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其他族长和世家家主也都连忙围上来的。
“真是她!”
“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啊?”
“不知道啊,那也太像了。”
“堂主,她人现在在哪?”
一名世家家主问。
“她用另外一个身份生活在帝国。”
说着,云北通朝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云溪看去,“云溪,你难道不好奇吗?你的姐姐还活着。”
其他人听到云北通的话都不约而同的扭头朝云溪看去。
云溪神色未变,依旧是冷冷淡淡。
他缓缓转眸看向云北通,“堂主不是都知道了吗?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
他语气傲慢,丝毫没有因为云北通是法堂堂主而对他虚与委蛇。
“云世侄这话什么意思?”
封柏松步步紧逼,似乎笃定云溪知道什么内幕一般。
“是啊,云溪世侄,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她还活着的事吧,又或许这本就是你们云家自导自演的戏码?”
“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云家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大家伙一个交代?”
“是啊,云老族长呢?让他出来给大伙一个交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攻云溪。
少年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
神色淡然冷漠,嘲讽的勾了勾好看的唇,鄙夷的嗤笑出声。
“胶带啊,有,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劳烦我爷爷,我给你们。”
说着朝一旁的属下罗时招了招手,“阿时,去,把整个云洲的胶带都买过来分给各位叔伯,记着,千万分均匀喽,免得他们闹。”
说着便优雅的起身,率领云家一众人离开了法堂大殿。
“……”
“……”
“……”
一帮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被一个黄毛小子给损了。
“堂主,云家太嚣张了,这么久他们一直没有对应战罗刹盟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我怀疑他们是否与罗刹盟沆瀣一气。”
封柏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攻击云家的机会。
他并不担心云北通会为云家而对付他。
因为他的名字已经被云家从族谱上除了名。
最主要他云北通还用的着他们封家。
“这件事影响极其严重,云家的责任法堂会追究,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带回来。
既然第一次没杀了她,那这一次我将亲自动手。”
云北通向大家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