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几个喇嘛见状,相继收敛情绪神情,和老喇嘛一样双手合十闭目不语。
“呵~”武卓硬是被几个喇嘛给气笑了,瞅着一个个摆明了装死的货,沉声说:“你们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混过去。
本官告诉你们,事情比你们相像的要严重的多。今天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你们哪个也别想走!”
“嘶,那个……”刘博朗实在看不下:“武大人,毕竟是僧人,既然他们已经认怂了,不如……”
“刘大人,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才意气之争的吧?”武卓有意放开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哦?”刘博朗从武卓的言语中听出了不同的味道。
“这帮喇嘛做下的事,可不止堵我家大门这么简单。”武卓神情严肃。
“他们还做了什么?”刘博朗正色问道。
“刘大人知不知道一种,从欧洲传到我大唐的花柳病。这种病初期没有任何感觉,而后下体溃疡淋巴肿大。继续发展,身上会生出红疹……”
“你说的可是梅疮病?”刘博朗肃声问道。
“我师父管那种病叫梅毒,如果症状吻合的话,应该就是你说的梅疮病。”
“继续说下去。”刘博朗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梅疮病是不是起源于欧洲,但最初确实是由商船上的水手带回来的,曾一度在沿海几个港口大规模泛滥。
朝廷调集名医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病情的传播压制住。但已经患病的人,至今都无法完全治愈。
听到“梅疮病”,不止刘博朗,周围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百十号人凑在一起,居然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全都聚精会神的等着武卓继续说下去。
武卓见刘博朗全身绷紧,心里更加有底,继续说:“梅毒病人身上生出梅毒疹的时候传染性最强,也最容易被分辨出来。
而这些喇嘛向外卖一种浴药,可以隐去梅毒疹。”
“什么意思?”刘博朗没太听懂,赶忙让武卓详细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这帮喇嘛所售的浴药可以隐去梅毒疹,但对治疗病症没有任何作用。”稍稍顿了一下,武卓问刘博朗:“刘大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染病的女票客会传给妻妾,做皮肉生意的娼女支也会把病传给更多的女票客。如此反复,患病的人将会无限增加下去。”刘博朗说话间再次看向几个喇嘛,眼神中早已没了之前的同情。
“呸~”王家大嫂子冲着几个喇嘛狠狠的啐了一口。
几个急脾气的坊众正要开始声讨,便听武卓又说:“这还不算完……”
“还不算完?”刘博朗瞬间瞪圆了眼珠子,周围的坊众也赶忙噤声,等着听武卓后面的话。
“这帮喇嘛的浴药偶尔使用一次,对掩去梅毒疹有奇效。可如果频繁使用,其药毒性会逐渐伤及全身皮肤,甚至是肌肉。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今日之所以来堵我家大门,是因为前几日有一病患前来求医,被我点破了这浴药的害处。”
“那人已经伤了肌肤?”刘博朗追问。
武卓点头,介绍说:“那名病患管不住嘴,整日酒肉不断。梅毒疹虽然被浴药压制,但总是反复。
所以,每隔一两日便会泡浴一次,至今已有一个半月左右。到我家求医的时候,全身肌肤都已经出现了明显损伤,如果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嘶~”周围的坊众下意识发出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他们不懂武卓所说的全身皮肤损伤是个什么样子,下意识脑补出的画面,几乎都是被剥了皮一般血淋淋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