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爱情算个什么东西?”鲁西庆深埋下头。
审讯很顺利,没怎么提问,鲁西庆就彻底交代了。
他说早就想除掉那块绊脚石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方法。
为了顺利实施计划,他摊,买了很多有关于凶案案件的书籍,认真研读。
并且从中挑选出了十几个案例,做了深入研究,最后决定了“毒蛇杀人”计谋。
知道王香先就要回来割麦子了,他趁着周末从扁担山上下的一户人家花一百块钱买了一条名曰“竹叶青”的毒蛇。
那天夜里,他悄悄潜伏到了潘玉莲家里,躲到了草垛后面。
等天渐渐黑下来,他透过窗玻璃朝屋里面张望着,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当他看到王香先又吃又喝,还他妈的趁着酒劲强行跟潘玉莲行肌肤之亲的一幕时,肝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他给杀了。
但突然就生出了怜悯之心,他是合法的丈夫,结婚那么多年了,都没做过真男人。
都是临时的人了,就让他快活一回吧,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实话,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潘玉莲,她竟然心甘情愿,并且看上去很很投入。
这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越发坚定了谋杀的欲念,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本以为“蛇杀”行动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不承想竟然被最心爱的人给出卖了。
审讯结束,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看上去轻松自如,还笑着对押解他的年轻警察说:“兄弟,记着点,千万别相信女人,更不要相信爱情。”
“闭上你的臭嘴!再胡说八道试试,老子嘣了你!”李中槐铁青着脸,冲着他怒吼。
鲁西庆淡然一笑,钻进了警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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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令人震惊的“x杀案”就此告破。
此案的成功告破,李中槐由此成了威震四方的神探名警。
王香草强打精神,为弟弟的善后奔波劳累。
这期间,她遇到了两个难题——
首先,她要在自己村里为弟弟买一块地皮,以便安葬弟弟。
其二,她要把爹娘接回村里,尽快让他们离开那块伤心之地,可没有住处咋办?
无奈之下,王香草只得去找马有成。
除了他,桃林峪没有第二个人能帮自己。
王香草到了马有成家。
见马有成一个人在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上去好不自在。
王香草低眉顺眼站在跟前,绵软地喊了一声叔。
马有成抿一口茶水,问一声:“咋又来套近乎了?”
“叔,你得帮我。”
“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嘛。”
“案子是破了,可后面的事情该咋办?”
“啥事?”
“俺弟弟人没了,可总不能让他呆在外村吧,那不就成孤魂野鬼了吗?”
“你想把他弄回来?”
“是啊。”
“户口都迁出去了,你说咋办?”
“是啊,这不才来求你嘛。”
马有成不再言语,只管续茶喝水。
王香草也不敢多言,怕说不到点子上,惹恼了马有成。
“别着急,先陪我喝一会儿茶吧。”马有成倒一杯茶水地给她,说,“这茶不错,是姚桂花她男人从城里带回来的,铁观音,香味儿很浓。”
王香草心头一动,这个姚桂花,啥时也懂得贴近领导了?
她举起杯,喝一口,并没觉出有多香。
放下杯子,她哭丧着脸说:“叔,你得想法子帮我弟弟找个安身之地。”
“这会儿放哪儿了?”
“还放在殡仪馆呢,一天好多钱。”
“放心吧啊,桃林峪这么大的地盘,咋会不给他一米的地盘呢?我已经到村前村后的转了个遍,地点大概选好了。”
王香草心头一热,连声道谢。
“谢就不用了,以后好好维护着叔就是了。”
“好……好,我一定好好维护你。”王香草悬着的心落下了半截,直了直腰,问马有成,“那你觉得把他葬在哪儿合适呢?”
“我觉得吧,还是放在李家祖坟那边吧,靠南的那一块还空着。”
“可那块地是胡老三家的,他那个人赖皮得很,不好对付,万一不同意咋办呢?”
“我都给解决了,尽管去用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是不是还个事儿没说?”
王香草一愣,点了点头。
“你爹娘的事儿我也想好了,让他们回来吧,没法再待在人家村里了。”
王香草胸腔间荡起一阵热浪,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看看……看看,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用不着动感情,你叔我现在还说了算,能帮的尽量帮你。”
泪水夺眶而下,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稀里哗啦。
“这咋还哭上了?有事说事,没事拉倒,老子就反感女人哭鼻子流眼泪的。”马有成气呼呼地嚷。
王香草擦干了眼泪,问起了爹娘住处的事儿。
“这个不难解决,把那边的新房卖了,回村重新划一块宅基地,再盖一处新房就是了。”
“叔,他们都一大把年纪了,盖个房不容易,再说了,那边的新房一时半会儿也难出手,谁会买内衣的凶宅呢?”
“实在不行就先住那儿吧,等卖了房再回来。”
王香草摇摇头,说不行,一天都不想让他们待在那边了。
马有成蹙着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