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不中,万万使不得啊!”
“为啥使不得?”
“让外人看见了,那像个啥呀?”
“你也知道难堪是不是?那好,你说吧,到底给还是不给?”王香草说着,又转向了姚桂花,问道,“姚桂花,你觉得这样合适不?”
姚桂花带着哭腔说:“钱算啥呀?听别人说,你要当村干部了,要不然我死活都不答应。”
刘先进打一个机灵,经不住低声问道:“王香草,你当村干部了?”
王香草点了点头,说:“镇上的领导非让干,那就干呗,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烂事儿呢。”
刘先进软下来,说:“我手头只有一千块的私房钱了,就那些吧,你说好不好?”
“一千块的确少了点儿,可总不能把你逼到绝路上去吧。”说完,王香草把姚桂花拽到了里屋,两个人叽叽咕咕商量起来。
刘先进,看看墙上的时钟,再朝外张望着,神色慌乱不堪。
好几分钟都不见两个女人出来,直着嗓子喊:“抓紧点……抓紧点,我家娘们儿快回来了。”
王香草答应一声,领着姚桂花走了出来。
“咋样?”
王香草说:“姚桂花也算是大仁大义了,不过一千块也实在是少了点儿。这样吧,再加二百,一千二,你看咋样?”
刘先进一摊手,说我真的只有一千了。
“我给说个情,先给一千,剩下的二百就当欠着了。”
刘先进答应下来,进屋拿了钱,递到了王香草面前。
王香草看都没看一眼,转手把钱递给了姚桂花,对她说:“你数一数,看对不对。”
然后又转上刘先进,对他说,“你把欠的那二百写张欠条吧。”
刘先进一愣,问道:“还要……还要写欠条。”
王香草一本正经地说:“可不,这是账目呀,不清不楚的咋行,万一以后再出现纠纷呢?”
刘先进叹一口气,进了屋。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刘先进手里多了一张纸条,递到了王香草面前,绷着嘴啥也没说。
王香草看一眼,点点头说:“对了……对了……这样就踏实了,免得以后再闹心。”
姚桂花数完钱,紧紧攥在手里,对着王香草说:“正好……正好一千块。”
王香草没说话,又把欠条递给了她。
姚桂花接过来,看一眼,然后夹在了钱里面,装进了裤兜里。
“王香草,事情已经了结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让我家老娘们儿撞见了。”刘先进满脸仓惶地说。
王香草问:“刘先进,这么个处理法,你没啥意见吧?”
“没……没啥意见。”
王香草又对着姚桂花说:“姚桂花,你给我记好了,不准再半道里反悔,更不能说出去,出了刘先进的家门,就当啥都没发生过,听见了没有?”
姚桂花点点头,叽咕道:“这种事情有啥好张扬的?万一传到郑成亮的耳朵里面去,他还不拿刀杀了刘先进呀!”
刘先进耷拉着脑袋,说:“就这样吧……就这样吧,你们快走吧。”
王香草扯一下姚桂花的衣袖,说:“走吧……走吧,要是被他家娘们儿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说完,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走出窄窄的小巷子,王香草见前后无人,睁大眼睛盯着姚桂花,责问她:“干吗让他得手了?”
姚桂花表情轻松,看上去没怎么拿着当回事儿,反问一句:“你觉得我那样做很傻是吗?”
“不但傻,还傻到家了!你那是下贱,是放臊,是不要脸!”
“我咋就下贱了?”
“你不下贱能让仇人那样吗?”
“我就是心甘情愿的,没想到吧?”
“鬼才能想到呢!”
姚桂花低下头,低声问道:“王香草,你说我是不是个恶毒的女人?”
“啥意思?”
姚桂花抬起头,冷脸望着王香草,“连你都不知道我为啥那么做,那就说明我做得太过分了,太恶毒了。”
“咦,咋了这是?”
姚桂花沉着脸,眉头紧缩,长长吁了一口气。
王香草上上下下打量着姚桂花,调侃道:“姚桂花,你咋突然间了人似的,感觉着像个文化人了。”
“文化人个屁!我要是个文化人,早就住到城市里去了,何苦沤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山沟里,过这种没脸没皮的日子。”
“你以为大城市啥都好呀,也未必!”
“总比这穷旮旯强!”
“那也不见得,城里照样脏,瞧瞧那些从城里回来的男人吧,个个变得不是东西了!”
王香草嘴上说着,心里油然一动,想了李佳硕,那个干干净净、淳朴善良的大学生,回到城里后,眼睁睁就变成了一个俗得掉渣的人。
“王香草,发啥呆呢你?”姚桂花喊一声。
王香草一凛,回过神来,问她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呀。“
“那为啥说自己是个恶毒的女人呢?”
姚桂花朝着四下里扫一圈,低声说:“我是想让他也染上那种赖病,再让他传染到他老婆身上。”
“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看过资料,说那种病潜伏期很长,就算是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能传染人。”
王香草没说话,感慨道: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心计,不过,对刘先进那种可恶的人来说,这样做一点儿都不过份!
到了一个没人的墙旮旯里,姚桂花从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