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人眼目呗,怕引起那个人的怀疑,就装作放水了。”
王香草说:“还说呢,就不知道背过身去,多大的人了,还没点分寸。”
小伙子坏笑着,朝着不远处正在干农活的一个男人走去。
王香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扑扑棱棱,像是千只万只的蝴蝶飞舞在里头,一时间,彩色的粉尘弥漫起来,氤氤氲氲,扑朔迷离。
此时的小伙子已经走到了地头,笑眯眯跟那个干活的打起了招呼,还从兜里掏出了香烟,弹出一支递给了那人。
两个人站着吸了一会儿烟,然后双双坐了下来,面对面聊了起来,看上去一副亲热的样子。
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模样,小伙子才站了起来,再客套了一番,才返身走了回来。
进车后,王香草问一句:“咋样?”
小伙子没说话,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冲上了乡间的那条水泥路。
“你咋不说话呢?”王香草不解地问。
小伙子这才说:“再磨蹭下去,会引起人家的怀疑的。”
“怀疑啥?”
“怀疑我是探子呀。”
“不会吧,你不说,谁会猜得出?”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个李木头在村里可成人物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被传得神仙一样。”
王香草心里一震,问:“他真的回来了?”
小伙子点点头,说:“等会儿我慢慢跟你说。”
王香草问:“那现在咱去哪儿?”
“回去呀。”
“这就回去?”
“不回去还干嘛呀。”
“我啥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了不就行了,一会儿找个地方停下车,慢慢告诉你,你不就也知道了嘛。”
“你都打听明白了?”
“太细了不可能,只是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王香草应一声,便不再说话,暗暗思量起来。
车子一脚油门驶出了一二十里地,到了一片开阔地时,小伙子猛打方向盘,开到了旁边的树林边,停车熄火,转过头来,对着王香草说:“着急了吧?”
“是啊,为的就是探听消息,却啥也不知道,你就开车返回了,扔给我一个闷葫芦,能不着急嘛。”王香草沉着脸说。
小伙子说:“那个熊人又不是啥稀罕货色,回就回呗,你关那么多干嘛?”
王香草说:“这可不是个小事。”
“是你想多了,管他呢,自己过好日子就行了。”
王香草说:“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嘛,担心被他耍了,这才心急火燎的过来看一下,这一阵子觉得很不正常,鬼鬼祟祟的。”
“我就不懂了,他走不走的,与你们家有啥关系?各家过各家的呗。”
王香草说:“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所以才那样说,这一阵子为了这破事,我闹心着呢。”
“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你知道有啥用?”
“那可不一定,兴许就能帮着你想出好主意来。”
王香草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就直着嗓子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我吧。”
小伙子拉开车门,下了车,说:“我口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等会儿……等会儿……”
王香草这才想到是自己考虑不周,走的时候连点水都没带,跑这么远的路,让人家一直渴着,真是有些不应该,就歉意地说:“那咱就赶紧往回赶吧,等到了镇上,找一家饭店,我请你吃饭,你看中不中?”
小伙子一笑,问:“你又不急着探听消息了?”
“肯定着急了,可你也不能一直渴着吧。”
“没事,咱是有备而来。”小伙子说着,转到了车身后头,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
小伙子返身回来,拉开车后门,扁着身子坐进来,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王香草。
王香草接过来,感激地望一眼小伙子,说:“你心倒是挺仔细。”
“这也值当的夸我?我天天在外头跑车,不带点水怎么行?”小伙子边说边把自己的瓶盖拧了开来,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对了,都坐过你好多次车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王香草见小伙子喝完水,问道。
“宋红军。”
王香草一笑,说:“咋取这么个名字呢?”
“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听吗?”
“你想把红军送到哪儿去?”王香草开起了玩笑。
小伙子说:“父母都是文盲,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年轻的时候听惯了那只‘送红军’的歌,等生了我后,就顺口叫上了。”
“跟你闹着玩呢,其实你这名字挺好,顺口!”王香草说着,竟然联想到了他小解时的动作,心里忽悠一热,脸粉扑扑起来。
宋红军盯着王香草,问:“车里热吗?”
王香草摇摇头。
“热的话就把外套脱了吧。”
王香草脸更好了,娇嗔道:“看你外表老实本分的,心里可花花着呢。”
“我怎么就花花了?”宋红军一脸苦笑着问道。
王香草说:“以为是你们男人呀,随便哪儿都行,我是女人,可不能那么随便。”
“哦,这倒也是……这倒也是,我打小很少接触女人,就把这事给疏忽了。”宋红军一脸无辜地说道。
“行了,别解释了,赶紧说说你探听到的情况吧。”
“再喝点水,喘口气着。”宋红军说着,又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