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悄悄问史秸,“许将军以前不好,你怎么也愿意嫁给他呀?那我弟弟现在虽然不好,你若是嫁给他,以后不就变好啦?若是你愿意,我就让我父亲上门提亲!你别怕,以我父亲的势力,许将军奈何你不得!以后你就是麦琪土司夫人,整个高原的霸主,比区区将军夫人不知风光多少呢!”
史秸:……
木夫人,你当着人家老公的面挖墙脚合适吗?
史秸道:“夫人你错啦,不是我愿意嫁给他,而是我非嫁给他不可!我可不是我家将军抢来的,而是我求着他娶我呢!我这人性子古怪,喜欢自己追求别人,而不是等着人抢我!这么说吧,我身是女儿身,心却是男儿心,和草原男人们一样,我喜欢我抢来的男人,而不是男人抢我!”
木夫人愣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许夫人,你真好玩儿!你这朋友,我交了!”
史秸也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势的女人了,笑道:“我既不愿意当别人的附属品,也不想别人成为我的附庸。我觉得人与人的关系重在平等和自尊自爱,而不是掠夺征服。我见木夫人谈吐不凡,和本地妇人大有不同,可是从小就读过书吗?”
木夫人笑道:“贵族女子,自然是要读书的。不过我学的是藏地文化写的是藏地文字,对于官话却不大通,只会说不会写。”
史秸笑了,“我亦是只会说你们本地话,却不会写的。”
大概是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个女人颇有些相谈甚欢的意思。
末了,木夫人瞪了一眼丈夫,对史秸道,“穷小子出身就是穷小子出身,几口吃食就值得费心,贵族的手,怎么能沾染泥土呢!真是没见识!”
史秸就笑笑不说话。
“许夫人,你我一见如故,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嘛。过几天我要举办一个茶话会,可否赏脸光临呀?”
史秸笑道:“好呀,我会来的!我还从来没参加过高原盛会,先谢过你的邀请款待了!”
木土司连忙道:“就用你家的青稞表达谢意嘛!借我几袋子青稞请客,日后等我收获了,如数还你可好?”
木夫人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偏过头去。她怎么就嫁给了这种小气没见识的丈夫,真是太丢人了!
许坤道:“便送你两袋子又有何妨?”
木土司舔舔嘴唇,“十袋子吧!”
木夫人没忍过去,抓住丈夫就拖走了。
小夫妻好长时间没见面,自有一番亲热不在话下。
刁妈妈转来转去,一遍一遍地往里看。好不容易里面喊端茶,她几乎跳起来,一把夺了薄荷手里的茶杯,亲自端了进去。
小夫妇规规矩矩坐着,见是她进来,不由诧异,“妈妈,你怎么能干这个,薄荷这丫头又偷懒!”
“不关她的事!”刁妈妈鼻子吸了吸,眼睛看了眼,遂满意道:“老奴就在门口伺候着,少爷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是。“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史秸捧着果茶,不由笑倒,“防少爷胜于防狼!九爷,这辈子头回这么不受待见吧!”
许坤哭笑不得,“说得我好像什么饥不择食的qín_shòu一般!”
刁妈妈在门外哼了一声,“少爷年纪轻不经事,老奴不经心些,有好后悔的事呢!”
史秸扶额,“刁妈妈,你也太仔细些!娘以前怀至阳时,嬷嬷也是这般管着么?”
刁妈妈露出面孔,道:“那时候夫人可顾着肚子了,行走坐卧无一不小心,刀枪棍棒一律不碰,更别说冒着风险出去玩乐了。夫人那样小心,巴不得下人时时看顾着的,一点都不嫌弃我们多事!”
只差没指名道姓说史秸不顾惜肚子,四处乱跑,引得她担惊受怕了。
史秸笑道:“妈妈,我自己本身会医,晓得轻重缓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呢!你不必这样着紧,草木皆兵!快去歇着吧,我们和将军还有正事要谈。”
刁妈妈敷衍地行了个礼,“少奶奶可多想着小少爷些吧!老奴告退了!”
好不容易将这樽大神送走,许坤跳起来抱住史秸,“好人,可把我想死了!你不是说什么几个月吗,现在可到了?”
史秸眉眼流转,软了声儿,“只需你温柔体贴,便如你的意!”
许坤欢呼一声,“可算好了!不枉我在外逗留这么久!”
………………
做了夫妇没几个月就怀孕,才有几分乐趣就不得不禁止,这感觉真是隔靴搔痒,怎么都不得劲儿。
许坤吐了长长一口气,“哎,生了这个,再多缓几年怀孩子吧。倒霉催的,为了他,老子的幸福都断送了。”
史秸笑道:“自私鬼,你也配当老子!快起来,咱们坐着好生说话。”
许坤坐起来,“这次出去,我找到藏王驻军所在了。你没猜错,藏王的驻军就藏在无人区的一个山谷中,养得是兵精马壮,所向披靡。”
垂涎地道,“别的不过尔尔,再厉害也比上夜枭。我只嫉妒他的马场,养的那群好伊犁马!如果能将那群马夺过来,夜枭简直是如虎添翼,战无不胜!我们的马当然不赖,不过上了高原就有些吃亏了,不如伊犁马矫健。”
藏地幅员辽阔,主人养养马并不稀奇。
史秸道:“你要是有心,去无人区套些好野马来养,也不是什么难事。咱们的精力不在这上头,掌握大局,注意异动,全盘操控才是正事。”
许坤道:“我与了钱给游牧民族,时时注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