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又硬起来了,给宁宇安打电话:“……孩子,你去看看,只要没死,你就别管……”
宁宇安:“……”
当妈的能这么说,可我不能这么干啊!
到了那里,在门口敲门,说自己是宁宇安,门才给开了。
好家伙,一屋子酒味,杨松林胡子拉碴的,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话没说两句,就被拉着喝酒。
宁宇安也不说话,陪着喝吧!
对于哥们被绿这事该怎么劝,对不起,第一次遇到,真不知道该咋说。
这种时候啥话也不用说,陪着就成。
一人喝了五瓶了,杨松林才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把手里的酒瓶子砸了,歇斯底里的喊:“你知道吗?我跟她这么长时间,我拿她当宝贝,我碰都不碰她,牵手我都小心翼翼……你了解吗?你不了解,你不了解那种像是守护珍宝一样的心情……”
宁宇安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我了解,我怎么会不了解。
那边的杨松林喘着粗气,眼泪都下来了,“可她呢?她把她自己当什么了?!”
说着,就浑身无力的蹲下去,手捂住胸口,拍的啪啪直响,问道:“心呢?心呢!”
宁宇安坐在沙发上,杨松林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他扭脸抬头看宁宇安:“你说,我身边的人都说她不好,可我坚持认为她好……”
“那大概是你不了解她。”宁宇安给他递了一瓶,喝吧!醉几天就过去了。
杨松林接过来却苦笑:“我不了解她?大概吧!至少我就不知道她根本不爱我!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骗人的!”
宁宇安:“……”现在知道也不晚。
杨松林失笑:“还是爱钱吧!”
宁宇安没法说,只陪着喝了一口。
杨松林看着窗外:“我是不是以前特傻!”
“傻一回挺好。”
宁宇安叹气,“以后这大半辈子,保证都不会再犯傻就行。”
杨松林抱着脑袋,头疼的厉害:“我跟你说,我现在一想起她那个哭声,我就堵……我觉得我落下毛病了你知道吗?昨儿刚打开电视,谁知道拍的什么鬼节目,一打开就嘤嘤嘤的哭哭哭,我当是堵的觉得喘气都难……”
说着,不知道又想到啥了,就道:“她不就是要钱吗?那么着急干什么!现在享受两年的大学生活,等毕业了,谁不是要成家立业,我是会叫她过苦日子的人吗?我都想好了……我毕业了就跟她结婚,我进自家的公司,从底层开始做。早几年我妈就给我的名下放了好几处房产,什么铺子房子的租金,一个月好几万,如今还在长。说了,毕业就给我。我有房子住,有车子开,有资产可以啥也不干的吃喝不愁。我哪怕刚开始在自家公司里干工资低点,但一个月五六万七八万的租金是够我们开销的吧。公司是自家的,我只要不混蛋,那自然是年年提升,工资年年长,十几年之后,我继承自家的产业,我也像是我爸给我妈花钱一样,金镯子金链子,只要喜欢都买!可她呢?那个男人有什么?!”
想不通!
宁宇安就问他说:“你没告诉他你家是做什么的?”
杨松林奇怪的看宁宇安:“还用说吗?她见过我妈,我妈那打扮像是没钱的人家吗?”
宁宇安就不说话了。杨松林妈打扮的是挺有钱人,那金链子一看便是暴发户。
这暴发户在很多人眼里是有点钱,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钱吧。
而且,杨松林妈控制杨松林的经济,大概在卞小豆看来,杨松林家很在乎被杨松林浪费的那点钱。那点钱都在乎,想来家里也该不是很有钱才对。
宁宇安的沉默杨松林马上懂了,所以,是因为卞小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的真实家境才走到这一步的吗?
他哧哧的笑起来,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放下了,
“兄弟,你知道吗?我现在突然间庆幸了,庆幸没把这些家底都兜给她知道……要不然,哥们这一辈子都得活成她眼里的傻子……”
能说出这话,那这事就是过去了。
宁宇安也不多呆了:“歇两天就该干嘛干嘛吧!电脑还在宿舍呢,你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我今儿还有事,就不多呆了。”
杨松林突然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宁宇安心里一跳,想想当爹妈的不容易,他不能把他爸妈给供出来吧,就说:“是明绚打电话说,知道你在那边,结果又不见你人,我猜你大概回来了,今儿从这里路过,顺便就过来看看……”
杨松林更郁闷了:“郭明绚是个好女孩,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
宁宇安‘嗯’了一声,很干脆地认了兄弟的调侃:“我也觉得我走了狗屎运,没办法,运气好啊,挡也挡不住……”
杨松林就一脸‘便秘’的表情,“你就嘚瑟吧,郭家也不是一般人家,看卞家就知道了,人家家里人那关你想过可不那么容易,何况郭明绚妹妹·······”
说到这里,杨松林似乎是觉得说的多了,住了嘴,这个事情还是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要说肯定也是郭明绚亲自跟宁宇安说,要是郭明绚不说,自己更不能说破了。
宁宇安疑惑道:“明绚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行了,你先回去吧,晚了宿舍要关门了。”
宁宇安也没当回事,应了一声就出来了,顺便给他把门关上。
到了小区门口才给杨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