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手术室是她最新盖的,一次都还没用过。
她已经提前从空间里拿出了需要用的药和工具,甚至还有一些血浆,以备不时之需。
许轻言还在好奇的看着这些东西,都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但是他不敢多问,生怕惹得李秋阳不高兴。
沐冬至将手术衣:“许家哥哥,换上。”
“啊?”许轻言看着她手里的手术衣,又看了看李秋阳。
李秋阳已经换上了手术衣,口罩都已经戴好了。
他连忙换上,也学着沐冬至的模样,将口罩和乳胶手套给戴上。
李秋阳意味深长的看向许轻言,问:
“你有麻沸散吗?”
许轻言说:“有,但是没拿过来。”
“算了,我给他用我的麻药。”
她说着就给沐程君打麻醉药。
她一边打针一边跟沐冬至说麻醉的要点,要麻醉经络才行,不是单纯的麻醉在肉上。
而且药量一定要控制好,否则会出人命。
沐冬至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许轻言看着针好奇极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神仙宝贝,看了又看。
李秋阳等到沐程君昏迷过去之后,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掐了掐他的胳膊,真的没反应了,才说:“把他剥光。”
沐冬至立刻背过身子去,许轻言上前将人给剥光。
李秋阳又跟他一起下尿管。
许轻言知道她是个女子,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剥光了一样,插尿管的时候手有些抖。
李秋阳说:“心无旁骛,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条人命,容不得你三心二意。”
许轻言一噎,突然觉得她说的没错。
她倒是比他坦然的多。
李秋阳瞥了他一眼,小样儿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男人跟男人的生理构造不都一个样,她见的多了。
她也许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头一回去标本室里看标本。
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肢体、内脏、还有不同月份的胎儿,好多同学都吐了。
她却看的兴致勃勃的,原来肝脏长这样啊。
原来两个多月的胎儿长这样啊。
看了一圈,她说:“我饿了。”
当时,导师都无语极了。
别的同学好几天都没吃饭,还做噩梦。
她依旧是吃啥啥香,还端着饭碗跟同学聊标本。
同学被她给弄吐了,再后来旁人都敬她而远之了。
看个男人的那个,比起标本来说,简直就不值得一提了。
许轻言上完了尿管,终于忍不住了,问:“这个是做什么的?”
“导尿液的。”李秋阳说道。
许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来他没有想错。
他虽然没有上过生理卫生的课,但是他尿过尿。
李秋阳给沐程君上了氧气,铺上了手术布,只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对沐冬至说: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沐冬至回头。
李秋阳看了她一眼,说:“不管什么时候,救命要紧。”
沐冬至点了点头,可是她还是放不开。
李秋阳也知道不能急在一时,就教他们消毒,动刀。
在李秋阳的手里,沐程君的脑袋像一个瓜一样,她跟他们说这个瓜要怎么切。
沐冬至双腿发软,手术台上躺的不是她爹倒还好。
她知道是她爹,就忍不住害怕。
许轻言倒是比她镇定的多,凑上前去给李秋阳帮忙。
李秋阳面不改色的将头皮掀开,头骨取下,然后开始取大脑中的那个不知名的东西。
说的容易,但是坐起来是有很大难度的。
那个不知名的东西看起来像某种虫子。
她用诊疗系统诊断了一下,竟然查不出这个是什么虫,一定是之前没有收录过的。
虫子怎么会到大脑里?
难不成他也在野外喝了什么生水感染了某种在大脑里寄居的寄生虫?
许轻言的内心是极其震撼的,他虽然是医药世家出来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人大脑长什么样。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李秋阳做手术。
心里也十分的好奇,他不知道沐程君胳膊上腿上插的都是什么管子,管子里面有水往他的身体里流。
他鼻子上戴的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他才想着是维持人的气息的。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多问。
大夫看病,需要专心致志。
其实,李秋阳倒是没有多大的心理压力,只不过不想让他们多问,这才假装很紧张。
她让许轻言进来,其实也是看准了沐冬至一定放不开,不会插尿管。
有机会还是需要好好荼毒荼毒她,怎么荼毒呢?
就从两人造宝宝的过程开始吧。
她心里坏坏的想着,决定要卖给沈修远一个人情。
教导好了这小丫头,以后享福的可是他。
想到这里,她倒是想起了那个挺拔而又硬朗的身躯。
有机会,再睡一回。
沐冬至没有李秋阳这么放松,她紧张的要命。
不过,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她镇定一分,爹就少一分危险。
她拿着管子在一旁吸血,心里不住的求神保佑她爹。
手术室里的气氛被李秋阳刻意弄的有些紧张,手术室外等候的人也都心如火焚。
小武手持着宝剑,站在门口。
沈修远也搬着凳子坐在门口,不许任何人前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