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动机?当然是招国培啊,连班子会上落便道工程他都搅了,他的动机很明显就是拆自己台嘛。不对,他为什么要拆自己的台?
他为什么要拆自己的台?
范思成突然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严重,任何事都一定有原因的,年前,自己和招国培还相互支持,正副职之间配合无间,为什么年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呢?
大家见范思成突然神色凝重不言不语,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默默的举了一下杯静静喝酒,小心翼翼的避免弄出声响打扰他。
范思成好像魂游天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想起苏丙寅汇报过区建强找过招国培的事,难道,这些事还跟区建强有关?
区建强当了十年镇长,和市里的领导和各部门肯定是有深刻关系的,招国培和同时在市里出现,绝对不是偶然遇到,他们应该是到市里拜访什么人了。招国培在市里的关系,只比自己稍好一点点,并没有深刻的关系,他和区建强同时出现在市里,是不是区建强要将自己的人脉共享给招国培呢?
但是,一直以来,区建强并不喜欢招国培,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情,区建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人脉给他呢?
为什么呢?
范思成苦苦思索,突然一根烟送到面前,他木然的接过,有人给他点燃。
吸了两口烟,他脑子突然一激灵,暗道,他妈的,他们没交情,但可以有交易啊,一定是了,区建强把自己的人脉共享给招国培,一定是两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到底是什么交易呢?难道就是龙巢寺的事儿?
“老同学,有些事,如果一时间想不通,先将它放在一边好好的放松一下脑子,回头可能就豁然开朗了,我遇到难题时,经常都用这一招。”叶金雕说。
“真的啊,好,那我们喝酒。”范思成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确实,事情反正现在想不通,先放一边吧,总不能冷落了大家。
“其实,有时候可以以静制动的,既然有人对你动手了,在没把事破或没把你搞倒前,他还没出手。只要出手就有迹可寻,只要他出手次数越多,他就的破绽就越大,你就越能看清那个人是谁,你就越能找到反击机会。所以,其实你不必须那么烦愁的。”赖得水说。
果然都是老江湖啊,范思成觉得,他们给自己支的招,都是高招,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社会绝对是一所最好的大学,它可以教会任何人任何东西,一个再蠢的人,办要在社会上打滚了一定的时日,他也会变得聪明起来。何况,叶金雕和赖得水之流,本来就是聪明人。
“得水说的没错,我敢打赌,如果在龙巢寺这事上搞事的人是想拆你的台的话,在我们这个投资项目上,他也一定会搅事。所以,老同学,睁眼看好了,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我们来支持你的工作,你必须得保障我们的利益,人身及财产安全。”叶金雕严肃的说道。
范思成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认同了叶金雕的说话,他现在心中其实已锁定了一个人,但是,要指证是他,那得有证据。
不过,不管有没有证据,既然心中已锁定了招国培,范思成不当然会对他重点关注,苏丙寅是个鬼才,他相信苏丙寅或许已找一些什么。
“你们都是阴谋家,怎么我问一句话你们就想出了这么多的事,不是说今晚不谈公事莫聊国事的吗?喝酒,唱酒。”王小慧好像忘了,话题是她挑起的。
“还好说啊,不是你挑起这话题我们会说这么多吗?把我们的好心情都搞坏了,罚酒。”赖得水笑说。
“嘿嘿,你罚她酒啊,她巴不得呢,她现在就想喝醉。”叶金雕看了一下王小慧,然后转过去对范思成眨眨说/
“美女没喝醉,你们怎么有机会?校花,小心点儿啊。”今晚一直没说话的韦小英说。
“哈哈,韦小英说的没错,校花没喝醉,我们范哥没机会,王小慧听懂了吗?”叶金雕起哄说。
“张灿,你怎么一整晚都没说话呢?警察都像你这么深沉的吗?”范思成不想搭理叶金雕他们,举杯对一直没说话的张灿说,“碰一杯吧老同学。”
“好……。”张灿笑了笑,和范思成干了一杯。
几个老同学喝的很放,比初三那天的同字聚会喝的高兴多了,范思成也想放开喝个痛快的。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喝个痛快,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桌子四周围了七八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样貌凶狠。
最先看到他们的是范思成,他心里大惊,他妈的太大意了,怎么这么多人围过来都没发现呢。
“你们什么人?围着我们干什么?”范思成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只酒瓶。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这样的人,这样的阵势,还用问吗?肯定是搞事啊。
“你是范先生吗?我们老大请你喝酒。”站在范思成对面的那大汉说。
“你老大是谁?”范思成黑着脸说。
“去了你就知道。”那家伙倨傲的说道。
“哼,藏头露尾,老子有酒喝,不用他请,你们走吧。”范思成居然这么好说话,大家愕然了,要是在以往,范思成的拳头早到了那家伙的鼻梁上了。
“我们老大请喝酒,谁都不能拒绝。”那家伙扬了一下头,旁边两个汉子要抓范思成。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辆面包车,车下来两男人。
走在前面的那男人梳一个大背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