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国培对村民们慷慨激昂演说的时候,范思成在龙源村七叔婆家里,他想问清楚七叔婆是谁告诉她谈判的事及区建强囤地的事,但是七叔婆告诉他一个哭笑不得的消息来源,按照七叔婆说法,是龙潭的小龙女告诉她的,反反复复的讲的有鼻子有眼,范思成很想问她有没有见到杨过大侠。
范思成当然不会相信这么滑稽的事,让他更不解的是,七叔婆都老的有点儿老懵董了,是谁那么本事,居然可以让她如此配合呢?
从村头到村尾,本村邻村都寻访了一遍,但是,范思成得到唯一的结果就是,消息是从七叔婆那儿来的。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在背后主导这一切的人,真的太牛逼了,竟然可以让村里那么多人众口一词。
范思成在村里逗留了一夜,第二天回到镇大院的时候,听到一个令人鼓舞的消息,投资协议终于签下来了。
投资协议签下来了?范思成大吃一惊,怎么突然就签了协议,这是跟谁签的协议啊。
“黄镇,听说投资协议签下来了?”范思成打电话给黄晓。
“对,招书记和招镇去签的,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唉,总算对村民们有交待了。”黄晓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叶金雕他们怎么可能突然就签协议了呢?就算叶金雕和施汉华同意,戴贵龙也不可能同意呀,明天不是说得好好的,这协议只跟自己签么?
既然叶金雕他们不可能跟招国培签协议,那他这协议哪儿来?没有协议在手,招国培他们不敢这样宣传吧。难道他们找到了新的投资商?嗯,这个有可以,他们一直都在找新投资商。
范思成来到廖向东办公室,廖向东似乎知道他要过来一样,早早泡好茶在等他。
“你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十分钟,定力不错。”廖向东示意范思成坐下喝茶。
范思成坐下端茶喝了一口说:“他们找到新投资商?”
“可能是吧,现在有钱人不少。”廖向东似笑非笑的说道。
“有钱人再多,也不可能突然就有人投资吧,也没看到有人来考察,也没看到有人来谈判。”范思成皱眉说,觉得很不可思议。
“谁说没有,一年前就来考察了,谈了整整一年才谈下来。”廖向东笑意更浓了,不过,那是奸笑。
“那不可能,我昨天才和两个投资商谈过,他们确实准备甩开另外一家成立一个公司进行投资,但是,他们不可能跟招国培签这个协议。”范思成很肯定的说道。
“呵呵,那是他们跟你说的,他们又没跟村民说,谁知道啊。反正,有协议就有交待了呗,反正现在年底了,就算有投资也不会今年动作啊。”廖向东莫测高深的道。
有协议就行了?天啊,他们不会是……。范思成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把眼睛瞪成了牛眼,招国培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也敢弄虚作假?
“你是说他们……。”范思成倒吸一口冷气。
“你终于想明白了?”廖向东换上了开心的笑容。
“咝,他们疯了,他们这是自挖坟墓,一旦此事穿帮,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范思成虽然已猜对了招国培弄了一份假的协议,但廖向东确认那是假的后他还是非常的吃惊。
“现在年底了,不管是真是假,投资方都不会有所动作,就算有人追问,也可以用过来年作解释。而现在到年后上班,还有一些日子,这些日他们认为可以签下真的协议,就算那三家公司不行,他们还有时间去找其它公司。如果能在明年开春前找签到真的协议,这一份是真是假又谁在乎?谁又知道后面来投资跟现在签下的协议并没有一毛钱关系?”廖向东就像招国培肚里的蛔虫一样,竟然对招国培的想法了如指掌。
他当然了如指掌了,招国培所以这样干,其实就是他“启发”的。廖向东所以启发招国培这样干,当然是为了给他挖坑了,这个坑很深,招国培跳下去后绝对再也爬不起来了。
廖向东这一招绝招无迹可寻,就是中了招的招国培都没想到廖向东是故意引导的,他还以为自己悟性好想到妙招呢。当然,廖向东也不可能将这么阴的招告诉范思成。
范思成为人正直,并没意识到自己拿住了招国培命脉,只觉招国培用这招以假乱真瞒天过海度过这一关,自己的机会便少了很多,不由得心情甚是失落。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廖向东忽然岔开了话题。
“什么话?”范思成很奇怪。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他们疯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廖向东淡淡的说道。
范思成明白他的意思,对方险招连出,看似是可以度过一劫,但是,最大的隐患,最大的罩门就是,如果他们没有获得真正的协议前被人捅了出去的话,他们便再也难已翻身了。
难道,廖向东要以此作惊天一击?
范思成看向廖向东,眼神有些复杂,但是廖向东读懂他的意思。
“唉,妇人之仁者永远成不了大事,或许,你会觉得,用这种方法胜之不武,可你有没有想过,对有一些一人,你越讲仁义,受害的人就越多,人民的损失就越大。”廖向东顿一下又说,“你放心,这事不需要你,不需要我捅,自然会人有捅出去。你莫忘了那个在暗中导演集体问责的高手,你觉得他会不明白这是什么回事?再说,大院里那么多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跟他们一条心的,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