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无奈,又坐了会儿,这才回了长乐宫。
回到长乐宫,她便躺在贵妃榻上,直到胡嬷嬷请她用膳,她都不想起来。
用过晚膳,胡嬷嬷支开了小宫女们,亲自服侍楚月洗漱。
“嬷嬷,有什么事吗?”胡嬷嬷一将人支开,楚月便明白她有话要说了。
胡嬷嬷一边给楚月梳头一边说道:“长公主殿下,倘若您不想去赏春宴,届时老奴便说您身子不舒服,不去就是了。”
楚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虽然样子没变,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无精打采。
“为什么?”她问道。
胡嬷嬷手里的梳子停了下来,“东芝的事情虽说不了了之了,但老奴觉得此事同许修仪势必有很大关系,现下她又被委派负责赏春宴,老奴知道您心里不好受。”
楚月的眼圈红了,“当日那顿板子,明明打得不重,打完后我还去同东芝说了几句话,她虽然屁股有点疼,但何至于就因此丧了命,可倘若真的有人在她睡觉时下手,下了手验尸官还验不出来,那我这长乐宫又谈何安全?如何让我安心?”
“还有那个翡翠烧麦,东芝明明将它收好了的,那晚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上,这又是为什么?是谁将它拿了出来?”
胡嬷嬷不说话了。
“嬷嬷,”楚月哽咽着道:“我可以信你吗?”
胡嬷嬷回过神来,“长公主殿下,你自然可以信老奴的。”
“倘若有一日事情的矛头指向皇上,我还是可以信你的吗?”楚月又道。
胡嬷嬷看着铜镜里的楚月,楚月也从铜镜中看着她。
“我以前是楚府的楚大小姐,对不对?”楚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