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祖宅,裴诚正在逗着鸟儿,便见到一身玄色长衫、意气风发的裴茗烟大步走进来。
自宫变那日后,他们叔侄俩还是第一次见面。
裴茗烟一边走,身后的下人们一边追,“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怎么能随便出入他人私宅?”
裴茗烟走到裴诚身前,一屈膝便跪在了地上,“叔叔,对不起。”
下人们听了他的话,震惊不已,早前把裴茗烟晾在外面的小厮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原先只以为又是个来攀附老爷的年轻人,孰知…….
大家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裴诚的伤早就好了,当时裴茗烟那一剑刺得极为巧妙,让他立时站不起身,看上去受伤严重,却又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休养了几个月便无碍了。
而这几个月则是最巧妙的时机,皇上也有意放了他一马,让他回府养病,过了不久,裴茗烟顶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职。
这样的安排,于他而言已是最好,不然以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此刻又如何能全须全尾的在家逗鸟,只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因此伤好后他就识趣的告老还乡了。
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个侄儿早就安排好的。
裴诚上前扶起裴茗烟,“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