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是怎么了?跟老哥哥说说,难得你生气,我就做做好人,帮你排忧解难!”季叔平其人最是好奇心旺盛爱热闹,且一点也不计较小细节,立马认认真真的投入八卦起来。
颜晟安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能联系到姜书青么?”
“她?她可热闹了!”
说到姜书青,季叔平更加来了精神:“牧之没跟你说么?也对,这种事也不能让她知道,姜书青他们两口子出事了!”
“什么事儿啊?”
“谢其这孙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他那仨孩子——就连刚生下来那俩——背着姜书青一口气都带到澳洲去了,这不姜书青也追了过去,虽然对外还是说在处理事务,不过圈子里几乎传开了,反正这回他们家是闹到明面上,一团糟了!”
看着他兴致勃勃口吐飞沫的样子,颜晟安心中更是烦闷:“那就是……暂时约不到了?”
“嚯,人家都这么热闹了你还要凑一手?什么事这么急啊?就牧之那事?”
见颜晟安点了点头,他更加夸张的拿腔拿调的说:“你还是人嘛,人家都这样了,你们那点小事情……”
“你知道什么……”颜晟安叹了口气。
季叔平见他满脸发愁的样子,不由得想笑:“你看人牧之,人小姑娘都不担心。不就是工作停了么,这算什么大事,身处舆论中不要去刺激大众观感远离话题中心懂不懂……”
“停了也就算了,”也懒得听他废话了,颜晟安扒拉了一圈手机,调出拍下的合同的照片塞了过去,简单粗暴的打断,“你不知道姜书青给她签了一堆什么工作。”
“这……这……”
拍出来的字有些小,也不是很清晰,季叔平眯着眼睛,看了几张照片后,胖胖的脸几乎皱成一团。看完后先探过头去看牧之,却见她在里面跟人谈笑风声,一点愁容都没有。
“她懂什么,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想跟姜书青负荆请罪呢。”颜晟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她笑的适意,语气和表情中的烦躁也不禁缓解了许多,略带薄嗔的吐槽。
“呵,”季叔平笑他,“她不懂?她什么不懂?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你在这里翻来覆去愁什么?”
看他这样子,季叔平就快意的回忆起彼时自己被牧之那个零级号暴击的奇幻阶段,不由得嘴更欠:“应该是你想替人家当家作主,人家不愿意吧。”
被戳中了痛处,颜晟安叹了口气:“她初出社会,年轻傲气,我当然要为她多想着点。”
“我说什么来着,关心则乱!”把手机给他扔了回去,季叔平惬意的靠在栏杆上,室内的冷气缓缓打在脸上,把背后盛夏的风都逼得退避三舍,“让哥给你理理。以慕青跟汪纪戎的关系,这事不能说说笑笑就过了,火气不发出来,憋着就成了疙瘩。”
“可是……”
季叔平向下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听自己说:“你的情面归你的情面,人家的是人家的。暂停露面,给舆论缓冲空间。工作调整,给足汪纪戎面子,私下凑一凑,一个铁面无私,一个大气不计较,加上你一席酒下来,那里面最后能成的大概就只有两个——那个一锅炖的贺岁电影,跟大佬们混个脸熟刷一波贺岁档。谁也不会从这里找口碑。还有那个估计上不了的剧,女三还是女四反正也不重要,过后还能看情况卖波惨。一年而已,牧之手里还有大ip云纹,再说汪纪戎不管是冲着慕青这份诚意还是冲着你,能不投桃报李拨点好资源?这叫以退为进,啧啧,姜还是老的辣,姜书青是这个!”
颜晟安看着他竖起的拇指,无语了片刻:“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是汪纪戎现在在度假,姜书青在‘处理事务’,眼见履约时间将近,请问这么好的手段怎么收效呢?”
被他问住,季叔平愣了下,又瞄了眼正傻乐呵的牧之,并回忆了下圈子里聊的津津有味的姜书青一家的“趣事”,不禁喃喃:“嘿,这事儿弄的,真寸!”
咂摸了番又问:“但这事她应该事先跟牧之通过气吧,没给纪宣留预案么?也不至于她走了就稀里糊涂就这么地了吧……”
“奇怪就在,她好像没跟牧之通过气,并且把纪宣调离牧之了。牧之并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高端的手段,只觉得这是惩罚。我怕这里还有别的事。”
说话间牧之看了过来:“你们怎么一直蹲在那边说悄悄话,快过来一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