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顾戎现身,张校尉与吴副尉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参见顾副将!”
两人齐齐行礼,动作整齐充满魄力,与懒散怠慢的吕刘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顾戎一挥手把人叫起,随即大步走到吕参军面前站定。
“不过是封城而已,比起吕参军带兵清缴流民,这算不上什么大动作吧。怎么,吕参军这是认为本副将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还是说,你认为本副将就该当个傀儡,凡事还得禀告给你这个小小的参军?”
顾戎一边说话,一边搭上了吕参军肩膀且不断发力。
不过只使了三成力,对方便疼得脸都白了。一双麻杆细的腿直打颤,好似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张校尉最是看不惯这种靠关系上位,还颐指气使想要外行指挥内行做事的人。
一看吕参军吃瘪,他便忍不住哼笑起来。
“依我看吕参军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是上次的军棍没打够。”
一说到这事,吕参军的脸色就变得无比难看,坐在主位上的殷琉焕也是拧紧了眉梢。
“顾戎,你从进帐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给本殿下行礼呢。”
他这么一开口,总算是解救了吕参军。
顾戎收回手,忍着恶心冲殷琉焕拱手。
“末将参见五殿下,不知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殷琉焕哼道:“想不好也不成了,本殿下再病下去,身边伺候的亲兵们都要被你统统问责一遍了。”
顾戎同样皮笑肉不笑,“殿下不必客气,那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哦?既然顾副将这般尽责,为何又会做出在城中金屋藏娇一事呢?”
话音落下,整个营帐中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张校尉和吴副尉两人,皆是震惊非常。
殷琉焕狞笑道:“据本殿下所知,顾副将之所以封城并非是为了防止流民入城扰民,只是想给自己豢养外室扯张遮羞布。”
顾戎大怒,“胡言乱语!是谁在造谣!”
“造谣?恐怕确有其事吧,否则为何每次只有顾副将你自己可以进出易城,从不带他人同行?”
刘参军补充道:“前几日顾副将突然前往易城,听说正是因为接到了一名女子送来的金钗。那该不会是顾副将悄悄送给别人的定情信物吧?”
吕参军哼笑,“顾副将真是fēng_liú人物,即便是到了这等偏远之地,竟然也也有佳人不远千里追来。好福气,好福气啊!只是不知佳人究竟是京都的哪位歌姬?还是沿途偶遇的孤苦伶人?”
“放肆!”
顾戎大怒,腰间佩剑瞬息间出鞘架在了吕参军的脖子上。
帐中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殷琉焕拍案厉呵。
“顾戎,你想干什么?”
吴副尉也是心头一紧,赶紧上前把住了顾戎的胳膊。
“副将息怒,莫要意气用事。”
顾戎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只要一想到这些人用臭嘴侮辱顾姒,她就压不住体内的暴虐之气。
顾戎深吸一口气,冷声警告道:“你再敢胡说半个字,本副将今日就以清除流民的方式将你清除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