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华问柘桑梓，杀汪韬的原因？
柘桑梓犹豫了一下。
“柘桑梓，汪韬被杀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柘桑梓微微颔首，慢慢道：“关于杀害汪韬的原因，其实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汪韬出了事，我才听说他被杀了，且还是自己人干的。”
“你说的自己人，具体指的是谁？”姚振华不想漏过一点儿案件的蛛丝马迹，或者是一点可能的线索。
柘桑梓一脸沧桑地笑了笑，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道：“当然是‘五指’的其他人了，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那几个人。”
“必须明确说出来名字，我们要记录在案。”
“哦，好。听说有老大、陆占鳌和薛锦。不过，我要明确说明一点，这个事情我是听说的。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不太清楚。”
姚振华又回过头问道：“杀汪韬的原因呢？”
“听说，汪韬认为老大和陆占鳌一起搞他，抓了他几个马仔和几个下家，所以他对老大和陆占鳌产生了意见。后来，他们也就此事谈过，但是没有谈成功。”
“再后来，汪韬感觉自己有危险了，他就想躲起来，但是他又没有地方可躲，竟然想出了一个去精神病院的法子，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躲掉被杀死的命运。”
“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一开始，我女儿艳芳从国内带回去了一些消息，我就觉得不对头，又打电话问了陆占鳌和薛锦，他俩支支吾吾地分别说了一点儿。刚才我说的，都是我综合他们说的碎片化事情，拼凑在一起的故事。”
“杀害汪韬的凶器，枪！是不是你提供的？”
“姚警官，这个你可冤枉我了，枪不是我提供的，他们也不想让我知道呀，对不对？”“那些枪，是薛锦找‘榴莲’买的。”
“‘榴莲’贩枪吗？”
“‘榴莲’不贩枪，但是他认识贩枪的人，所以他们通过‘榴莲’买了一批枪，具体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买枪，是薛锦跟‘榴莲’接洽的，是不是？”
“是的。”
“谁运输过来的？”
“可能是‘榴莲’。”
汪韬案，薛锦是关键人物，他不仅买枪、组织人员，还亲自实施，在现场指挥作案，所以让薛锦供述很关键。可是，薛锦在这件事中，是决策者和执行者还是单纯的执行着呢？
姚振华推理着。
“若是单纯的执行者，事情获许好办些，若既是决策者，又是执行者，那就麻烦了，因为薛锦若供述，等于是在没有获得好处的情况下，去损害自己的利益。”
“柘桑梓，你清楚汪韬说的‘自己人被抓’这样的说法吗？”
“我不清楚，但是我猜测应该是真的，要不然汪韬能会翻脸？毕竟他在联盟里是能获得极大利益的，姚警官您说对不对？”
柘桑梓一连串的反问，让姚振华也认为汪韬所说事实属实的可能性很大。
“假如汪韬说的事实是真的，那么陆占鳌和你们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因为我不在国内，具体怎么回事，其实也一直困惑着我。”
看来柘桑梓真的不太清楚这件事情……姚振华思忖着。
“好吧，汪韬案，我们暂时聊到这里，下面聊一聊你们贩卖dp的套路。你详细说一遍？”
“关于dp，我要接着之前说的那部分谈起，从陆占鳌生意越做越大开始。”
“陆占鳌生意越做越大后，量就大了，我们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订货交货这样的方式来操作了。过程中，陆占鳌、薛锦和我一起讨论出了一个办法：一个地方的消费量在一定时期内是一定的，我就按照基本消费量来备货，通过边民通过背篓的方式，从边境偷运到国内，到了国内交给‘榴莲’的马仔，马仔将货物收集起来，由‘榴莲’组织运输到青川江渡口镇那边，过了青川江就交给了薛锦派来的人。”
“这样，我这边的工作就完成了。”
“我与陆占鳌合作的中期，他还亲自安排人接货，到了后期就全部交给了薛锦来做了，他自己去做公司业务了。”
“在东宸市这边，先是通过特殊途径交费，等到薛锦拿到货后，再分发给买家。”
此时的姚振华，想到了“开心茶楼”的霍辉，买家多数就是通过霍辉预定、交费的；想到了霍晓辉、“沙总”、郭金铭、“王子”等；想到了买家龙九……
柘桑梓继续道：“陆占鳌积蓄一定的财力后，开始成立公司，他准备进军商业。期间，他发现国内洗钱出国的需求量特别大，就找到我成立了一个‘五指山公司’，专门负责洗钱，后来又在国外注册了一个‘马六甲公司’，这两个公司基本上就是两个端口，专门为洗钱出国服务。”
“是的，我们已经控制了这两个公司。”姚振华为了坚定柘桑梓的供述意志，为了让柘桑梓供述得更加彻底，所以才这么提示他。
“姚警官，你们专案组办的倒还快啊！”柘桑梓嘴角有些得意地笑，道：“但是，这些公司账面上都没有多少钱，因为我们有个规矩，资金不能在账户存放超过12个小时。”
这个，姚振华早就猜到了，并且他们冻结时的回执已经给出了答案，账户都没有多少现金，包括其余几个公司，也是同样的情况。
“你们这样做，资金怎么循环呢？”姚振华一直搞不明白，他们往国外洗钱，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