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p生意!”
关于dp案件,姚振华知道,若不能查获dp,原则上很难认定犯罪事实,只有证据链相对完整的案件,法院才作为量刑情节考虑。
“五指案”中,陆占鳌直接参与贩卖的dp早就不存在了,现在若想认定陆占鳌和鲁南就只能从五指入手,从团伙入手,从五人团伙组织入手,认定他们为犯罪组织的首要分子。
姚振华开始抓重点了。
“陆占鳌,你们‘五指团伙’,或者叫你们‘五人团伙’,是什么时候开始做dp生意的?”
“我们五个一起!?那要从入伙之后开始。”
“你就详细谈一下,你们入伙后的贩卖事实,具体要说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负责什么事情,分工如何?”“我建议你如实供述,并且不废话,你要明白你的儿子还在山洞里担心受怕呢。”姚振华又补充了一句,目的是提醒陆占鳌,不让他退缩,给他带个紧箍咒。
“好吧,我也要说一句,姚队长,你说话要算话?”
“算话,我是警察,不会乱来,更不会骗你。”
陆占鳌动了几下喉结,像是吞咽了几下口水,道:
“一开始,我只是做鲁南的线人,自己以贩养吸,收入刚刚能维持自己的吸食,这样维持了几年。”
他这么供述,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普通的吸食者,偶尔贩个小包子罢了,这明显是避重就轻。
姚振华和刘岩、上官可可都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当然主控室内的宫道寒、钱枫及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陆占鳌又在胡扯了!”钱枫心里有些愤怒。
姚振华也不生气,看着陆占鳌笑了笑,道:“陆占鳌,你别演苦情戏了!你的那些事我大概也都清楚了,今天让你说的多数事实就是让你走个程序,确认一下而已。”
陆占鳌心里门清,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给我下套吗,小伎俩。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姚警官,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姚振华自信地笑着,朝陆占鳌摆了摆右手,道:“陆占鳌,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说几个细节,你看是否正确,若正确呢,你就把详细细节补齐!?若不正确你自己编造些事实出来,可以吧?”
讯问室内,刘岩、上官可可都惊愕了。
陆占鳌被姚振华的话说得将信将疑的,因为姚振华说的太自信了。
“好啊,姚警官。”
“大概在2002年的9月份的一天,你从缅甸购买回来大量冰du,量不少于20公斤。当天,你交易了20公斤左右,持有的现金不少于30万元,但是你还没有卖完,于是你就准备到另一个下家那里去交易。”
“为了保护之前收到的毒资安全,你去交易前把毒资放在了一个你认为很安全的地方。可惜,交易的路上,你被鲁南抓了。”
“于是,你求他放过你,承诺自己有一笔资金在什么地方,愿意送给他,并承诺自己愿意做他的线人。”
陆占鳌惊掉了下巴,这些事情只有他和鲁南知道,姚振华怎么知道?难道鲁南供了?不对呀,若鲁南供了,他们也不会这么对自己了。
“姚警官,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陆占鳌面部肌肉僵硬地惊问。
一开始,讯问室和主控室内的警察都认为姚振华说的太过了,可能会很被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被陆占鳌承认是事实!
相当于是,姚振华窥探到了陆占鳌和鲁南的私人秘密。
“我先问你,你知道鲁南为什么会接受你的请求,并与你同流合污吗?”
“不知道,大概是他很缺钱吧?”
“没错,他很缺钱,并且是无比的缺钱。”“自从2000年开始,鲁南的父母先后重病,到了2002年,他已经穷的家徒四壁了,他和妻子的收入无法维持家庭全部开支,甚至到了信用卡也还不上的地步。”
之前,姚振华调查过鲁南那时候的情况,如信用卡、捐款、重病两年多等等,太多的线索被科学地组合在一起,被他勾画出了鲁南及其家庭当时的处境。
“陆占鳌,你可以说非常幸运,遇到了天下最缺钱的警察——鲁南。”
2002年九月份,鲁南硬是还了同事、战友们为他家庭的部分捐款,这太可疑了。鲁南用于还款的这一笔钱,基本可以确认就是来自于陆占鳌,金额大概有30万元以上。
所以,根据单价计算,冰d的量在10公斤以上。姚振华就计算了一个大概可能的中间量和中间价,看陆占鳌的样子,他竟然说对了。
“是的。姚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证据佐证,你还是如实供述吧。”
“呵呵……”陆占鳌几声苦笑,道:“当时,我还有几公斤冰要去卖,我就把我之前收回来的40多万元现金放在了我的一个出租屋内。”
“在去交易的路上,我路过一个偏僻的城乡结合地,当时天刚黑不久,我被鲁南拿着枪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我看这次逃不掉了,就跪下求他,因为当时我身上还有几公斤冰,若被抓,百分百枪毙我。”
“我说:‘警官,你现在用枪指着我,我已经死了,但是我请求你能放过我,我在出租房内还有40多万现金,全部给你,并且以后我将对你惟命是从,做您的线人,为您卖命。’”
“经过我反复几次恳求,最后鲁南也没有明确说同意,但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