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厂长也吃过饭了,在家候着,最近他心情非常好,儿子自打去了江小暖那后,堪称改头换面,投胎重新做人了。
果然江小暖是他儿子的福星,他没看错人。
“小凡回来啦,饿了没?”望眼欲穿的厂长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总觉得儿子憔悴了不少。
“吃饱了,晚上吃的荠菜肉馅饺子,我吃了三十只。”
孟凡打了个饱嗝,饺子真好吃,就是风有点冷。
厂长夫人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还挺有钱。”
她都好久没包饺子了,明天就去买肉包饺子,谁还不会包饺子呢!
孟厂长也挺欣慰,江家伙食很不错,没亏待他儿子,孟凡主动交上了今日做的四张习题,孟厂长仔细检查,是他儿子的笔迹,而且还有涂改痕迹,说明是真的用心做了。
他挑了几个题目盘问,孟凡都对答如流,都是江小暖教过的,而且他确实不笨,学习底子也是不错的,真用心学了,肯定能学进。
孟厂长脸色更好了,进步相当快了,照这个速度学下去,他儿子考大学是没问题的。
“阿嚏……”
孟凡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还流了清鼻水,厂长夫人如临大敌,惊慌叫道:“小凡你感冒了?妈去拿药。”
“没有,就是吹了点冷风,没啥。”
孟凡又打了个喷嚏,清鼻水流得更多了,孟厂长也起了疑心,一盘问才知道是被陆寒年给扔去屋顶做习题了。
“老孟,这陆家老大心太黑了,还有江小暖,他们是想害死我们小凡啊,万一从屋顶上摔下来……不成,小凡明天不准去了!”厂长夫人又气又心疼。
“不要,我要去!”
孟凡头一个反对,他要和小暖在一起,就算是做题,他也很快乐,在家都看不见小暖,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现在觉得,自从会小暖那做题后,爸爸对他越来越温柔了,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失望嫌弃,他甚至还感受到了爸爸的慈祥。
这玩意儿他都几百年没从他爹身上感觉到了,其实真挺受宠若惊的。
孟厂长欣慰极了,现在的儿子才像他儿子嘛,以前都是被陆怀年那王八蛋给祸害了。
“妇人之见,屋顶上做题有什么关系,不过一层楼而已,摔下来也没事,这事你别管!”
孟厂长瞪了眼,不给厂长夫人说话的机会,让孟凡去房间里说话了,他还有事要问。
“爸你打听陆瘟神干啥?他天天在家没事干,就知道扔我!”孟凡表情悻悻的,一个无业游民,偏偏还能让小暖喜欢,小暖可真瞎了眼。
“他不出门?”孟厂长也动摇了,难道他猜错了?
孟凡心思一动,想到了今天听墙角听来的话,便说道:“明天要出远门了,我偷听到的,陆瘟神和小暖说的,说要大半月才能回来,小暖让他注意安全,办事小心些,陆瘟神说他有经验,不会出事。”
孟厂长面色微变,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说去哪?”
“没说,只说出远门。”
孟凡觉得奇怪,他爹怎么跟听了啥了不得的大事一样,不就是出趟远门嘛,厂里开个介绍信就能走遍全国,有什么了不起的。
孟厂长神情变得严肃,之前动摇的小心思,重新变得坚定了,还坚不可摧。
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陆寒年绝对在保密单位工作,出远门肯定是出保密任务,还有一定的危险性,难怪陆寒年有那么大的本事,住洋房,开小车,还买得起那么多高级电器。
“小凡你听好,以后在陆寒年面前给我恭恭敬敬的,别耍花花肠子!”孟厂长叮嘱不懂事的儿子,万一惹毛了陆寒年,人家可是保密单位的,弄死小凡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省力。
虽然儿子不争气,还蠢,但也是他亲儿子,还是独苗,更没娶媳妇传香火,可不能出事。
“爸你说啥呢?那姓陆的就是一无业游民,我对他恭恭敬敬?嘁……他想得美!”
孟凡不服气地嚷嚷,反正陆瘟神现在不在,随便他怎么说都成。
脑袋上就被拍了一巴掌,孟厂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咬牙骂道:“你要是还想活,就给我恭恭敬敬的,否则老子都保不住你!”
孟凡有点懵,他爹居然怕瘟神?
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孟厂了陆寒年的身份,孟凡吓了一大跳,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声音也颤了,“爸……爸……你没……没搞错吧?”
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孟厂长没好气道:“老子怎么可能搞错,总之你给我好好学习,安分守己,真把陆家老大惹毛了,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孟凡哆嗦了下,想到陆寒年那阎王脸,抖得更厉害了,小小声地答应了。
心里却无比惆怅,他的爱情之花,还没结花骨朵呢,就被霜打了。
唉!
陆寒年大清早就走了,走之前还爬墙钻窗,和江小暖道了个别,等江老太起床时,陆寒年已经在火车上了。
此时天才蒙蒙亮,江老太煮了浆糊,围了厚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抱着十几张大字报就出门了,转了两趟公交车,到了国光饭店。
饭店的人也上班了,在里面忙活着做早饭,大门还关着,街上没有人,只有清洁工在扫地。
江老太鬼鬼祟祟地摸到了饭店门口,刷刷刷地举了浆糊,再熟练地一贴,然后换个地方继续,没几分钟,她就贴满了整张墙。
贺晓雨是破鞋!
贺晓雨卖肉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