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雨一动不动,眼神发直,像木头人一样,失魂落魄的。
医生戴好了手套,见她不动,不耐烦道: “快点,别浪费时间,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贺晓雨还是没动,她脑子已经木了,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
“装什么死,赶紧进去!”
热心大妈们可不会怜香惜玉,一人拽了只胳膊,硬生生地拽着贺晓雨去小屋子,郑曼青早吓傻了,哪还敢阻拦,她现在都恨死贺晓雨了,也不知道替表妹检查的事,会不会影响她的工作?
百般不情愿的贺晓雨,最终还是被拖进了屋子里,又被热心大妈们扒了裤子,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我不检查……放开我……我是清白的……”
被按在床上的贺晓雨,看到戴着手套的医生,突然发疯一样, 拼命想挣脱,两个大妈都按不住她。
“呸……你要是清白的干嘛要作假,给我老实点!”
街道大妈和另一位热心大妈也都过来帮忙,四个人分别按住了四肢,贺晓雨再大力气也动不了,身体挺了几下,嘶声叫着,外面的江老太和周阿嬷都听见了。
“这小表子莫不是疯了?”江老太听着这疹人的声音,后背都有些凉。
“疯了也是破鞋!”
周阿嬷却很淡定,又从包里掏出一只葱花卷啃。
“对,臭不要脸的破鞋,看她以后还怎么上班!”江老太骂道。
贺晓雨的嘶吼声渐渐弱了,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呻//吟,医生也出来了,神情很严肃,随后是几个大妈们,表情唾弃。
有一个热心大妈出来了,江老太小声问:“咋样?还是不是姑娘?”
“呸……姑娘个屁,都能跑拖拉机了!”
热心大妈啐了口,毫不掩饰她的鄙夷,就算她不是医生,也看得出贺晓雨不是姑娘了。
“我跟你说,比生了孩子的老娘们还嘿,呸……这种破鞋应该关起来劳教!”
“还得游街,让全海城人都知道那小表子是破鞋!”江老太骂。
医生写好了报告,递给了街道大妈,叫了下一个病人,还催她们赶紧离开,别影响她工作。
贺晓雨还像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裤子也没穿,表情呆滞,眼神发直,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她该怎么办?
她彻底毁了!
别说嫁干部了,恐怕连李保国那样的无业游民都不会娶她,她会过得比梅朵还惨,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吐口水。
贺晓雨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身体一阵阵发冷,像坠入冰窖一般。
不行,她得想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
一定有办法的。
贺晓雨强打起精神,准备穿裤子,下面隐隐有些疼,刚才医生动作很粗鲁,看她的眼神像看低贱的垃圾一样。
“快点,别耽误别人看病!”
医生推门进来了,见她还没穿裤子,没好气地催促。
刚才她检查的时候,明显能看出是行过多次房事的,贺晓雨的病历本上写的可是未婚,医生自然鄙视,她讨厌所有不守妇道的女人。
贺晓雨没说话,穿好裤子出去了,才一出门,就被一个大妈用力拽了把,“磨磨蹭蹭干什么,别以为拖着不出来就能改变你是表子的事实了!”
“瞧瞧这报告写的,那层膜都没了,还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呢!”
“走,带着这破鞋回饭店,看那个关经理怎么说!”
几个大妈们斗志昂扬,押着贺晓雨往外走。
贺晓雨惨白着脸, 朝街道大妈深深地看了眼,街道大妈心虚地撇过头,手却在口袋上按了按,反正她咬死不承认就行,那臭表子就算说出来,没证据别人也不会信的。
到了医院大门口,人更多了,都是无所事事的热心群众们,自愿留下来看热闹的。
“医生说了,这臭表子不是姑娘了,你们是没看见,比生了十八个孩子的老娘们都嘿 ,还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呢!”
“嘿成那样,至少得百八十个了!”
“呸……真不要脸!”
群众们都很气愤,还有人冲贺晓雨吐口水,大门口的混乱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听说是破鞋,大家的眼神都齐齐变了,每道视线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贺晓雨心里。
鲜血淋漓。
贺晓雨死咬着嘴唇,血流了出来,她也不知道痛,她知道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她花四百块钱买来的工作,一个月还没到就没了。
同样被毁灭的,还有她的光辉未来。
都是梅朵那贱人害的,她不会让这贱人好过的,她一定会报仇!
贺晓雨朝街道大妈看了眼,看得大妈后背生寒,心虚地喝止了愤怒的群众们,“该回饭店了!”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朝饭店走去,江老太和周阿嬷也跟在后面,半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饭店,现在上午十点不到,客人并不多,饭店很清闲,工作人员都无心工作,想知道贺晓雨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关经理更心急,饭店的事闹得这么大,领导肯定会听说的,不出三天就会找他去询问,他得在领导找之前把事情处理好了。
贺晓雨是必须开除的,就算是清白的,他也得想个由头开了,当然不清白最好,他也不用想借口了。
“回来了!”有人叫了声。
关经理忙冲出了办公室,见到失魂落魄的贺晓雨,还有六神无主的郑曼青,他不用问都知道结果了,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