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绣芸听到了隔壁的动静,起身去查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何百霞的呻//吟声,以及吴柏寿粗重的呼吸声,不由红了脸。
“吴柏寿我求你了……我们离婚了……”何百霞还在乞求,可她越哀求,吴柏寿就越兴奋。
准备回房间的吴绣芸停下了,神情变得严肃,她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阻止,迟疑了几秒,吴绣芸还是回房间了,只当没听见。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只有安抚了爸爸,他才不会去外面胡说八道,她的名声也不会受损,至于于叔叔,和她妈有缘无份,凭于叔叔的好相貌和好条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人。
第二天,吴柏寿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何百霞关在房间里许久才出来,吴绣芸跟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
江小暖从江老太那儿得知了吴老头的死讯,没太意外,老东西早该死了,老天爷连最后一个年都不让这老东西过,可见这老东西罪孽有多深重,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吴柏寿以后会回老家不?”江小暖一边吃早饭,一边自言自语。
吴老头死了,没有退休工资,吴柏寿又没工作,他只能回老家,否则留在海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睡大街。
江老太煎好了荷包蛋,铲了两个给江小暖,“不回老家还能去哪,吴绣芸可没那么好心养他。”
江小暖想想也是,吴绣芸那么自私,嘴上说得好听,钱却是一分都不会拿出来的,吴柏寿除了回老家,无路可走了。
“肯定不回,现在还在何家住着呢,不出意外这两口子都睡一起了。”周阿嬷就跟昨晚听了床角一样,说得真真的。
江老太瞪圆了眼睛,使劲摇头,“不可能,何百霞瞧不上那狗杂种,哪能呢!”
“她瞧不上有啥用,能有男人力气大?哼,生米煮成熟饭,那狗杂种不就能顺理成章留下来吃软饭了,何百霞也不敢声张出去,她还想攀高枝呢!”
周阿嬷口气嘲讽,人心她早看透了,更何况这一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这样的结果才是正常的。
“那何百霞能答应?”江老太问。
“不答应又怎么样,吴柏寿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真把他惹毛了,他跑去外面胡说八道,何百霞还有什么名声?”
周阿嬷冷笑了声,女人就是这点吃亏,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女人,可最后受伤害的却是女人,犯错的男人跟没事人一样,依然风风光光地潇洒。
所以,养闺女最要紧的,就是教会闺女必须管紧裤腰带,骨头别太轻,这个社会到底是偏向男人的,女人做错了事,一辈子都可能直不起腰来,男人不管做了多少错事,都可以随时随地地直起来。
不过何百霞也不值得同情,和吴柏寿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江老太嗤了声,幸灾乐祸道:“以后有热闹瞧了,何百霞可没那么好欺负,这女人阴的很。”
“这一家子的事你别管了,让他们狗咬狗。”周阿嬷警告。
这老太婆脑子不好使,斗不过何百霞母女,一个不好还容易被当成枪使,而且吴老头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去招惹这对母女。
江老太却不甘心,悻悻道:“那个狗杂种怎么办,最坏就是这王八蛋。”
周阿嬷冷笑,“你以为何百霞会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江老太眼睛亮了,兴致勃勃问道:“阿姐,你先说说是啥好戏?”
要是能听到狗杂种的死讯就太好了,她绝对要放一串一万响的鞭炮庆祝,最坏的就是这个狗东西。
周阿嬷不耐烦了,“先说出来有啥意思,过些日子不就知道了。”
老太婆烦死人,追着问个不停,她哪知道吴柏寿会有啥结果,她又不是何百霞母女肚子里的虫,但也不能说她不知道,否则这老太婆肯定又要说风凉话了,听得烦死人。
江老太扁了扁嘴,对着周阿嬷背后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当然是无声的,她还没那个胆子骂出声。
“有本事站我前面骂,来,在背后算什么本事,贼头贼脑鬼一样!”周阿嬷凉凉地说着,一动也不动,可却像亲眼看见一样,说得江老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变得木头人一样,自个讪讪地笑了。
江小暖忍俊不禁,肚子都笑痛了,能治住她奶奶的,也就是姨婆了,也不须大声说,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拿捏她奶奶,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有两天就除夕了,小暖你要吃啥馅的饺子?”江老太自个打破尴尬,冲孙女问饺子馅。
今年物资充足,老太太准备过一个比地主家还丰盛的团圆年,饺子是必不可少的,晚上跨年时得吃饺子。
“我随便,姨婆想吃什么馅?”江小暖转而问周阿嬷。
周阿嬷朝江老太斜斜地看了眼,看穿了这塑料老姐妹的小心思,哼,小心眼儿,她有孝顺外孙媳妇,用不着和这老太婆置气。
“现在还能买到荠菜不?要不然弄荠菜馅,没有荠菜就弄白菜馅,千万别弄雪里红的。”
江老太哼了声,“偏弄雪里红的,自己不会做,嘴还挑的很,我做什么就吃什么,有本事饿着。”
周阿嬷也不生气,闲闲道:“那你就弄呗,弄出来没人吃,你自个留着慢慢吃啊!”
小暖也不爱吃雪里红馅的饺子,这老太婆也就是嘴上说说,看她敢不敢包。
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