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看出周艳红心情很不好,心里更欢喜了,朝憔悴的江小月鄙夷地看了眼,冷声道:“我的肉包喂狗都不给你儿子吃,你有这精力管我,还是多管管你的宝贝女儿,哼,现在厂里三岁孩子都知道江小月是破鞋,还和野男人搞大了肚子,我都没脸出门了。”
“我没有,他们胡说八道,我是清白的。”
江小月哭着叫,这三天她度日如年,水深火热,一步家门都没出过。
一出去就要面对厂里人的指指点点,还有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明明她什么都没做,现在却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
一直想减肥都没成功的江小月,这三天终于成功瘦身了,烧饼脸尖了些,只不过骨架太大,她的脸瘦了反而更显老相,就像周艳红那样,胖一些更有风韵些。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蛋,陆怀年怎么不说别人,只说你?在这流什么老鼠眼泪,我们江家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光了,你还有脸吃饭?我要是你,就去跳黄浦江,证明自己的清白,也给江家洗清名声!”
江小暖骂得特别顺口,毕竟这些话都是前世江小月骂过她的,她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这贱人。
报仇的滋味果然很爽。
满足地扒了一大口饭,就算是白饭,江小暖都吃出了甜味。
“你够了,你姐被人冤枉了,你还帮着外人骂你姐,你还是不是人!”周艳红摔了筷子,气急败坏地骂。
她心疼大女儿,恨小女儿的冷血无情,还担心没了工作后的生活,心情烦躁得好想抽死这小畜生。
但周艳红忍住了,她刚才想到了个翻身的办法,把这小畜生白送给王大姐的弟弟,管她是死还是活,只要王大姐能保住她的工作就成。
这小畜生已经疯了,成天在家像疯狗一样咬人,还不如送给王大姐弟弟调理,恶人就得恶人磨。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人了,你是畜生,生出来的自然是畜生,你是人,生出来的自然便是人,天天拿这句话骂我有什么意思。”
江小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对周艳红的愤怒毫不在意,江小月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对付她的‘好母亲’了。
抓女干在床就非常好。
“你是要反天了,我还管不了你个小畜生了!”
周艳红气得眼前发黑,抓起墙壁边靠着的火钳就要打,江老太喝道:“有完没完了,小暖的话也没说错,小月就是跟你没学好,才会搞出今天这些破事,你还嫌家里不够丢人啊!”
江小暖意外地看了眼江老太,两世加起来,这老太太可是第一次替她说话,真是活见鬼了。
“奶奶,我没有乱来,是陆怀年诬蔑我,我是冤枉的……”
江小月伤心哭泣,连奶奶都不信她,只有妈妈和大伯相信她,可又能怎样,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再也嫁不了干部了。
“谁让你天天出去鬼混了,陆怀年不冤枉别人,怎么偏偏冤枉你?以后你再出去鬼混,我打断你的脚!”
江老太恶狠狠地骂,对大孙女特别失望,老江家的名声全让这东西败光了。
“江小暖天天半夜三更才回来,她在外面肯定也乱来了。”
江小月还不忘给妹妹泼脏水,她名声坏了,江小暖的名声也别想好,要倒霉就一起倒霉。
“我出去扛货挣钱了,要不然我哪来的钱买肉包,白天扛货,晚上看书,我规规矩矩做人,不怕你泼脏水。”江小暖平静回答。
江老太讶异地看向她,原来是去扛货包了,这小畜生还算有点良心,每天都给儿子买好吃的,连带她也吃了不少,甚至感觉身子骨都有力气了,胃也没那么抓心了。
“你扛货包的钱呢?”周艳红喝问。
“这个用不着你管,过了年我要去上复读班,你肯定不会给我交学费。”江小暖回了句,又去盛了碗饭。
“就你这样还想考大学?你把钱交出来,家里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你天天买肉包吃独食,你还吃得下?”
“我怎样了?我一没当破鞋,二没好吃懒做,以前上学成绩一直都是前几名,我怎么就不能考大学了,周艳红,我知道你没把我当女儿,同样,我也没把你当妈,你少管我的事,惹毛了我,我现在就把你的丑事抖出来 !”
江小暖摔了筷子,站起身和周艳红对视。
她比周艳红高了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得周艳红喘不过气来,也更心虚了。
“我有什么丑事,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还指名道姓地叫我,我是你妈,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周艳红色厉内荏地喊。
“老天爷都看着,说话小心点儿,当心雷劈死说谎的人,你真想让我抖出你的丑事?你不怕你的好女儿好儿子流落街头?”
江小暖嘲讽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现在还不想抖出来,时机不到。
她要慢慢折磨这一家子,一个一个来。
周艳红心沉到了底,这小畜生到底知道了什么?
她不敢再问了,怕江小暖真的知道江小月姐弟的身世。
江老太心生疑窦,小畜生第二次提起这事了,感觉知道的不少,可她想不明白,论理周艳红的姘头是小畜生的亲爹,怎么这小畜生看起来像是对亲爹恨之入骨的样子?
“我不吃了!”
周艳红捂着心口,假装难受回房间休息了,江小暖冷笑了声,做贼心虚。
江小月坐着没意思,也回里屋挺尸了,江小华还眼巴巴地看着江老太碗里的肉包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