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桂的怀疑对象除了陆志国,就是陆怀年,吴小月根本不知道密码,也拿不到户口本,她气冲冲地回来,和陆志国一对口径,就知道是陆怀年干的好事了。
陆志国拿出皮带一顿抽,陆怀年这才交待把钱借给朋友了,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肯说了,万金桂又晕死过去,醒来后就不住逼问钱的下落,可陆怀年嘴硬的很,咬死了不招。
“你不说是吧,老子打死你!”
陆志国气不打一处来,又拿起了皮带,对着陆怀年没头没脑地一顿抽,很快就响起了惨烈的嚎叫声,从门窗的缝隙钻了出去,传遍了整栋家属楼。
不少人都听见了,站在楼道上交头接耳。
“明天就三十了,陆家是怎么回事,也不嫌晦气。”
“好像是陆怀年把家里的钱都霍霍掉了,我听说万金桂去银行取钱,里面只剩下一角二分钱,万金桂当时就休克了,好半天才醒来。”有知情者说出了原因。
因为当时她也去银行取钱了,万金桂匆匆忙忙,又急怒攻心,压根没看到她,她却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
“造孽哟,金山银山都架不住败家子祸害,孩子一定不能娇惯了,陆怀年就是被爹娘惯坏了,现在陆师傅两公婆遭报应了。”
“这两公婆也是蠢,那么有出息的大儿子不亲,把败家小儿子当成宝,活该!”
“没听陆家老大结婚时说的,他不是万金桂亲生的,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能亲才怪。”
“瞧瞧陆家的锅灶都是冷的,谁家过年不是热锅热灶啊,来年红红火火嘛,他们家也不嫌晦气。”
“钱都败光了,咋红火?你们看着吧,以后咱们这栋楼没安生日子过了。”
“和这种人家当邻居真晦气。”
……
大家言语间对陆家百般嫌弃,没一个瞧得上的,都已经成破落户了,谁还敬着呢气了。
陆怀年的哭嚎声越来越大,还有陆志国的吼声,邻居们听得连连摇头。
屋子里,陆怀年被打得血糊糊的,眼睛都被抽肿了,身上钻心一样疼,陆志国面目狰狞,出手越来越重,杀气腾腾的眼神,让陆怀年心沉到了底。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他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顺着他了,很可能会真的打死他。
身上又挨了一皮带,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陆怀年赶紧嚷道:“爸,我说……别打了,钱被我输了……我没借人……啊哟……别打了……”
陆志国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竟是他最不敢想的结果,他的亲儿子染上赌瘾了?
“你去赌了?”
陆志国低沉着声问,牙齿都差点咬碎。
“我没想赌的,就是和朋友打牌,前面都是赢的,我还赢了好几百呢,可后面手气越来越差,我……我就是想翻本,我真没想赌的,爸你相信我,我肯定能把钱再赢回来,真的……啊哟……爸……我没骗你,真的能赢回来……”
“赢你妈*,你个蠢货,那些人三打一,故意给你下套,你以为一开始赢钱是真的手气好?那是人家串起来哄你的,为的就是骗你的钱!”
陆志国一边骂一边抽皮带,用了所有的力气,看陆怀年的眼神杀气腾腾,跟看仇人一样,吴小月看得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往后缩,她真的好害怕啊。
“爸……我不敢赌了……痛……别打了……”
陆怀年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冬天的厚外套都被抽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棉花,又被血染红了,但陆志国的皮带并没停下来,一下又一下地抽着。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个废物点心,好吃懒做,还敢去赌?你连你大哥的脚趾头都不如,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废物,生出来就应该把你扔海里喂鱼!”
气急败坏的陆志国已经失去理智了,陆怀年也不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后悔没对大儿子好一点,明明是他的亲儿子,只要他稍微关心大儿子,现在他也不用为年货发愁了。
大儿子那么有钱,结婚办的酒席那么大手笔,显然是不差钱的,他是亲爹,花儿子吃儿子的天经地义,可现在他却连大儿子住在哪都不知道,想要钱都没处要去。
浑浑噩噩的万金桂,被陆志国的话给刺激得清醒了些,虽然气儿子不争气,可看到血肉模糊的陆怀年,她又心疼了。
更气陆志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竟要扔她的儿子喂鱼?
还说她儿子不如顾清雅生的杂种,呸……顾清雅那贱人都已经死了,永远都别想压她了,那贱人生的儿子,也永远都比不过她儿子。
“别打了!”
万金桂冲过去想夺走皮带,可陆志国力气大,速度也快,皮带没夺走,万金桂身上还挨了一鞭子,疼得她痛叫出声。
“让开,我今天非抽死这畜生不可!”
陆志国的脸扭曲得变了形,眼神狰狞,看得万金桂从心底冒出了寒气,当年顾清雅死的时候,这男人也是这个样子。
今天却用来对付她和儿子了。
万金桂张开手臂,护住了在地上挺尸的陆怀年,鼓起勇气道:“他是你亲儿子,抽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我还有寒年,用不着这废物点心!”
陆志国脱口而出。
万金桂冷笑,嘲讽道:“陆寒年还肯认你这爹?人家在婚宴上都追着亲妈了,你敢和他说他亲妈是你害死的?你敢吗?”
“啪”
陆志国一皮带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