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客,吃过中饭后,陆寒年和村长一道去了黄石村,这村子也在半山腰,说是隔壁,其实隔了一座山,要翻山过去。
也没有路,只能靠两条腿,翻过去一个小时左右,村长是山里人,翻山越岭是家常便饭,陆寒年更没问题,两人轻轻松松就到了邻村。
江小暖留在村长家里等着,本来计划吃过饭就回城的,现在临时出了这事,回城只能推迟了。
她打算等明年上面下达承包土地的政策后,就让陆寒年去承包那座香榧山,香榧现在不值钱,黄石村肯定没意见,不承包下来,她担心黄石村的人又去砍树。
下午四点左右,陆寒年和村长回来了,事情办得很顺利,正如陆寒年说的那样,种茶要十年后才有收入,倒不如把香榧包给陆寒年,啥都不用操心,每年能拿现成的钱,傻子才乐意。
当然陆寒年也在文书中写清楚了,禁止村民砍树,否则就要索赔。
天色渐暗,村长让他们在家再住一晚,陆寒年拒绝了,还是住自己家自在些,而且明天他还有其他事要办,马上都初八了,该开工了。
带上村长和其他人给的回礼,一条猪后腿,还有各类干菜,都是山里的特产,他们满载而归,回到城里时已经黑透了。
“咋这么晚回来?夜饭吃过了没?”
江老太还没睡,江腊梅也没,边看电视边等人,听到车子的动静,老太太赶紧开了大门。
“还没,煮点吃的吧。”
江小暖搓了下手,又冷又饿,脸都冻红了。
“我去下面,以后这么晚就别赶路了,山路险的很……”
江老太碎碎念地去厨房煮面,提了一天的心总算放下了,江腊梅帮忙拿车后面的东西,在江家住了几日,小姑娘的气色好多了。
等东西卸好,江老太也煮好了两大碗面,每个碗里都煎了俩蛋,她还炸了一盘子春卷,闻到食物的香味,江小暖肚子越发饿了,坐下来就吃。
“饿死我了。”
江小暖连吃了两根春卷,肚子里有了点东西,没那么饿了,再去拿了只小碗,她奶奶给自己人煮面向来是最实诚的,只恨你吃不饱,是真实在的一大碗面,一半她都吃不下。
“饿死你也就吃这么点儿。”江老太忍不住怼了句。
以前还吃得多,最近越发吃得少了,难怪地不肥,她重孙现在都没影儿。
江小暖没理她,她可不想吃成大胖子, 刚回来时肚子里缺油水,自然吃得多,现在不缺油水了,也就没必要饿死鬼那样吃了,吃个七分饱就够了。
待吃到一半,江老太终于忍不住问了,“陆志国那边咋样了?他没在村里说小陆坏话吧?”
“分家了。”
江小暖简单地回了句,继续吃春卷。
江老太眼睛一亮,追问道:“分家好啊,咋分的?房子和地分了多少?”
“就要了个香榧山,房子没要。”
“啥?只要了个山,哎呦喂……你们这俩孩子咋就那么实诚,这是诚心欺负你们呢,早知道我就跟着去了,当然得要房子了,房子才是值钱的。”
江老太心疼欲裂,悲伤比江小暖面前的面碗还大,她不怪自家孙女和孙女婿老实,只怪陆志国那王八蛋太狡猾,真不是东西,连儿子的便宜都要占。
“破房子,比腊梅家的老房子还破。”
江小暖没好气道,那破房子白送她都不要,还是香榧山值钱。
江老太愣了下,又说道:“就算是老房子,也比几株破树值钱,房子塌了还有地呢,你这丫头就是败家,穷大方,你要山有啥用?天天吃香榧?”
“对,就天天吃香榧,我喜欢吃,有个香榧山,我一天吃十斤都成。”
江小暖鼓起腮帮子,冲江老太龇了下牙,烦死人了,一个破房子还念叨,她又不是傻子,要是海城的破房子,她当然会争取,穷山沟的破房子她要来干啥?
就算再过三十年,那幢破房子也不值钱,黄岩村的村民靠香榧发了财,他们都去城里买房了,没人愿意留在村里。
江小暖一凶,江老太就缩了脖子,不敢再说啥了,可心里到底不甘心,小声嘀咕,“吃十斤也不怕腻,就算龙肉天天吃十斤都要腻……”
其实江小暖都听见了,不过她只当老太太放屁,等再过二十年,哼,她奶奶就会知道她多有先见之明了。
不对,应该是重生的福利。
只有她才会知道,香榧日后会成为结金果的宝树,一斤一百多块钱呢。
江腊梅在江家住了一个星期,手上的伤痊愈了, 她便自己坐车回流霞村了,还带上了叶家赔偿的二百块钱,加上卖房的五百块,总共七百块,江腊梅姐妹就算读到大学毕业都没问题了。
这一世,姐妹俩也不用受抠索着上学了,至少能在学校食堂打一份肉菜吃了吧。
陆寒年开始忙碌起来了,他的生意越来越大,一过了初八就忙了,江小暖也在忙着找复读班,她现在只做布匹和电子手表的批发,磁带和剧照太费时间,她没干了。
布匹和电子手表挣的钱就够她花销了,而且现在她可是陆太太,钱不够问老公要,陆寒年巴不得她闲下来呢。
过了元宵节,就是正月十六,正月算正式结束了,大家的生活又变得忙碌而平常了,这天纪枫来家里坐客,顺便蹭饭,孟凡也在,这小子憋了一个正月,老早就想过来蹭饭了。
“叶婉静昨天在大院门口闹事,被警卫给扭到公安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