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可是,这里头现在不还正在……”
“看起来好像客栈还是被引爆了,不过我在引线完成引爆之前把一部分的火药包起来丢出墙外了,现在正在树下躺着呢。”
魏泰权漫不经心的指向远处的一棵树,同时他补充了一句“可惜客栈还是全废了,最好找机会先把那些火药移走,若是等一下火星子飘上去爆炸了,那我就白费力气了。”
贺天章吓了一大跳,连忙指挥起自己的人过去把那些火药移得更远一些。
见此情景,魏泰权捋了捋袖子,说道:“得嘞,这次真的有大麻烦了,一切都麻烦贺镖头你咯。”
贺天章缓缓地点头道:“真的……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真的,真的太对不住魏老爷了。”
魏泰权仰起头,反而不是特别悲伤,仅仅是事不关己的哼哼道:“反正责任都是那赵润的,估计他之后还是会被抓起来的吧,看他骑着马想要一个人载着几百斤剩余的火药逃跑,我就知道他疯了。”
贺天章咬牙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必须用自己的产业尽数赔偿,无论是偷运违禁品给我们镖局造成的损失,还是让这座客栈消灭的损失。”
在旁边已经因为自己的产业莫名其妙地被燃烧殆尽而近乎绝望的客栈掌柜一听,便是抱住贺天章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客人你说得对啊,你们不能就这样不负责的走掉啊,我的客栈,我的客栈都是我的心血啊啊啊!!!”
贺天章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各方势力都有充分的理由,或者也可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自己是第二冤的,最冤枉的人反而是这位掌柜的,他也只能忍住胸口那一阵阵要吐血的内伤感觉,安慰着掌柜的,一定会配合官府的调查,给他一个交代。
魏泰权摸了摸肚子,嘀咕了一句“这尼玛是一天里能发生的事情吗,江湖也太魔幻、太危险了吧。”
一旁的许笙笙和朱佑嘉在这时都围了上来。
魏泰权眼一瞪,见两人的表情都相当古怪,也没多想,说道:“咋的?”
朱佑嘉回望着正在燃烧、坍塌的建筑,欲哭无泪道:“我,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好像只把我的剑和扇子带出来了……”
“so?”
“嗖?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所以呢?”
魏泰权察觉到自己现代人的口癖实在不适合在当下使用,便换了个口吻问道。
而朱佑嘉立刻跺了跺脚,这次是真的眼泪流下来。
“本公子,没钱了啊!!!!”
“哎??”
魏泰权张口结舌,没想到这人就因为这种事就哭了。
有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朱彦真是丢人。
他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想着这人穷关自己屁事啊,所以他甚至有些“冷血”地嘲讽了一句“没钱可以再赚嘛,加油哦、”便看向许笙笙,笑眯眯地问道:“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呢?”
而许笙笙背着剑匣,浑身除了一套华而不实的华裳以外再无一物,她抬头面无表情道:“我们的行礼被烧了,包括马车里面的东西。”
“哈哈哈哈……哎???”
魏泰权眼皮开始发颤。
而他最后颤颤巍巍发出的问题是:“那,我带出来的那些花不完的银票都……”
“都……被烧了。”
许笙笙再三犹豫,如此说道。
“不!!!!!!!!”
魏泰权心痛地椎心顿足,几乎要以头抢地了。
这幅样子被人看着,也都是于心不忍,贺天章他们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人肯定被烧了不少钱吧。
魏泰权自然是心痛的,那些银票都是能换钱的啊,都是自己出来行走江湖而且底气十足的保证啊。
自己才出了泰山这么点时间,就没了银子,接下来的日子怎么活?
从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黑气,那是彻骨的杀意,还有一种仿佛自嘲一般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不着急,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凡是今天间接造成本座不可估量损失的,都别想离开!”
正当魏泰权眼神气得通红,打算追去找那个赵润,先从他那边榨取全部金钱补充自己损失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突然被一阵及其刺目的光芒点亮了。
整个黑夜,被照亮如白昼。
魏泰权瞪大眼,和一众人一起呆呆地看向了那一边。
爆炸声紧接着传来。
那个位置,是城外。
一条火龙从地面上拔地而起,直冲云霄,这是在古代鲜少能见到的神奇场景,可它就是这样发生了,带着一丝残忍,带着一种让人觉得是不可思议奇迹的力量……
魏泰权心在下沉,知道这次情况不妙,赵润基本是死了,估计是驾驶着马车狂奔出城,在城外和那些追着他的人同归于尽了,带着那极为珍贵的火药。
自己的身前,约莫总共五层、面积有个三五千平方米的客栈套楼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倒塌中,而远处赵润也带着自己极具价值的火焰上了天堂,赤红色的烈焰如同一条巨龙,在此刻展现出了自己的危险性和统治性,告知人类他们的渺小和脆弱。魏泰权自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庆幸着自己能够幸运的在这边的火药全体爆破之前降低危险性并且成功逃生,否则内力护体也不是火焰的对手啊。
耳畔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那是城里的官兵倾巢出动,被两处